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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卫真真转头看着狐星河,对狐星河甜甜的笑了。 狐星河哭得更大声了。 马车上,狐星河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件事,这件事情现在想来仍然让他无法释怀。他生平最讨厌被人冤枉,可只要同卫真真在一起,总免不了被人冤枉。 果儿听得愣愣的,完全想不到一个三岁的女孩就有如此的心机:“她怎么打小就那么坏呀……” 狐星河冷笑一声:“这还算好的了,还有一次……” 这次的事情是在狐星河四岁的时候发生的。 四岁的时候他和卫真真一块进入了宫里的学堂,纪昱在学堂先生讲到某些课时,也会来学堂听课。 一开始纪昱来学堂,都是坐在狐星河的身边,而卫真真坐在纪昱的背后。卫真真在课堂时,表现得十分乖巧,总是喜欢对着先生甜甜的一笑,因此十分得先生喜欢。 而狐星河上课时,总觉得先生教授的课没有自己师父教授的有趣,因此总是发呆出神,相比之下就没那么受先生喜爱。 在一次上课时,狐星河好端端地却突然觉得身上很痒,像身上有什么虫子在爬一样。他忍不住左挠挠右挠挠,屁股在坐墩上挪过来挪过去,先生瞪了他一眼,狐星河便不敢再动。 但过了一会儿,狐星河感觉那虫子爬到了他肚皮上,又从肚皮爬到了背上,他实在忍不住趴在案几上,手别在背后想把虫子抓出来。 先生忍无可忍,一拍案几大声呵斥道:“狐星河,你给我在外面去罚站马步!” 被先生这么大声呵斥,学堂上所有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狐星河身上。坐在狐星河身边的纪昱不悦地看了狐星河一眼,不满意狐星河在课堂上的轻慢。 狐星河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尴尬和羞愧让他灰溜溜地走了出去。他站在屋子外面,一双眼睛通红委屈得想哭,他真的觉得身上很痒,像有虫子在爬一样,他根本不是故意的。 狐星河铁了心要把虫子找出来,证明他的清白,就听到屋子里面先生生气的声音。 “卫真真,以后你就坐在狐星河的位置上,你乖巧听话,不能让狐星河影响到了纪昱。” 狐星河在外面听到,一瞬间鼻子酸酸的,两颗豆大的眼珠一下就滚落下来,滴在地上,连身上的痒都顾不得了。 这时他的腿传来虫子爬动的感觉,狐星河低头一看,就看到一只手指长的蜈蚣从他腿上爬下来,他吓得小脸儿苍白,忍不住尖叫一声。但随即反应过来,又死死把嘴巴捂住,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影响先生上课。 但先生还是听到了。 “狐星河你给我抄十遍书!” 狐星河急忙辩解道:“先生,刚刚有条蜈蚣在我身上爬!” 学堂里顿时传来孩子们的哄笑声,其中卫真真的声音像银铃一般,笑得开怀极了。 听到卫真真的笑声,狐星河本人的心一抖,有些害怕。 他听到先生生气道:“蜈蚣在哪儿呢!” 狐星河忙想把蜈蚣找到给先生看,但低头却怎么也瞧不见那只蜈蚣了,他红着眼睛呆呆道:“蜈蚣……蜈蚣不见了……” 屋子里又是一阵哄笑。 他忽然想到卫真真说过的话,卫真真对他说:“你和我换个位置,我不许你和纪昱哥哥坐!” 在狐星河拒绝之后,卫真真咬着手指狠狠道:“那好吧,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想到这里,狐星河用手抱住肩膀蹲了下来,小小的他只觉得被寒意包围…… 这个故事讲完之后,果儿做出了与狐星河当初一样的动作,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太恐怖了,那我们回到景国之后怎么办?” 狐星河好笑地看了果儿一眼,眼睛一转,对着果儿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让她洗干净脖子等着,你家大人现在可不是好欺负的了!” 果儿被狐星河逗笑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倒是对这一趟景国之行少了几分担忧和恐惧。 狐星河只说了这两件事,其实卫真真干过的不止这两件小事,但后面的事情狐星河没说。那些事情都太过沉重,他准备留着一件件跟卫真真清算。 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卫真真应该很害怕吧。毕竟因为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就只有他了。 狐星河眼尾上扬,一丝幽幽的眸光流泻出来,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妖异和嘲弄。 景国国都,景元城。 这是一座交通便利繁华的都城,狐星河来到景元城的城门外,通过开启的城门见到了这座城池的内部。 他正接受着城门守卫的盘问,在经过询问之后,狐星河的马车和随行的一行人得以进入城内。他身边只带了二十个侍卫,王淞被他留在城外,行踪隐蔽,无一人知晓。 宫里的侍人早在城门口等着了,见到狐星河之后,侍人迎上来接替了马车夫的位置,带着狐星河往王宫的方向走去。但是在快到王宫时,马车却往左边一钻,进入了一条荒僻的巷道,很快停在一间屋子门口。 狐星河并不慌张,毕竟是在都城,纪昱的庇护之下,根本不可能有当众行凶的事情发生。 狐星河踩着车辕,从马车上跳下来,果儿跟在狐星河身后,也跟着出来了。 那侍人立在门口,对着狐星河皮笑rou不笑道:“狐公子,请进吧。” 狐星河进入房门,在屋子里见到一道想不到的身影,他忍不住抬了抬眼皮。 那道人影背对着他,披着一件褐色的袄子,袄子上的帽子遮住了头,看不清楚是男是女。但这道人影狐星河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便是化成灰他都认得。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如何会认不得? 狐星河勾起嘴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卫真真,把我引到这儿来想干什么?叙旧么?” 背对着狐星河的人影转过身来,她揭下挡住脸的大袄帽子,一头青丝就这么披散下来,露出一张白皙明艳的脸来。 卫真真的眸子很冷,此刻她的面色很沉,一点也不像平时一样亲和近人,倒显出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来。 卫真真嘴唇掀了掀,嘲弄道:“没想到你能活着回来。” 狐星河环抱双臂,嘴里叼着一缕发丝,像含着根草一样,态度散漫不羁:“啊,你很失望?” 卫真真眼神动了动,她似乎觉得狐星河有哪儿不一样了,比以前好看不少,五官像精致了许多倍,简直都不像一个人了。 不,不只是容貌! 以前的狐星河面对着她,总带着几分强装的镇定,就像是一只见到猛兽一样的小动物一样,害怕而戒备。 现在的狐星河却让她有了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面对她时姿态闲散而轻松,甚至也不正眼看她,像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一般。 卫真真顿时火大,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