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入门进行时,让老实天使拉斐尔享享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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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看着手中的卡梅奥浮雕宝石相片盒,相片盒上的晶石折射出绚烂又夺目的光彩。 这是他从萨尔瓦多那里得到的饰品,尽管他一开始并不清楚弥赛亚是从哪里委托的工匠,也不清楚弥赛亚为何让工匠在晶石上雕刻了路西菲尔的肖像。 拉斐尔初次得到这份礼物时很是吃惊,但他不曾注意到,在不同的光线下,晶石上的形象会变得如此不同。 但如今,一切已有定论。 弥赛亚在路西法陷入沉睡又苏醒的那一刻,将这个内里空无一物的吊坠交给他的时候,也许就是在提醒他。 但他明白得也太晚了些……晚到路西菲尔提点他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么一回事。 要是说米迦勒是个傻瓜,那他就是个笨蛋,就连路西菲尔以另外的面貌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都没有通过那似曾相识的语气将路西菲尔认出来。 这样一想,路西法或许也在怪罪他,搞得他十分愧疚。 拉斐尔不知道该如何补偿路西菲尔,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路西法。他并不像米迦勒和加百列那样能说会道,俘获不了美人的芳心。 他听乌列尔说,近日,路西菲尔和路西法不知为何又在潘地曼尼南大吵一架,闹得很不好看。他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但仿佛与加百列和他有些关系。 “为什么呢?” 拉斐尔想也想不通。按理来说他很少成为话题中心的存在,但《维多尔日报》上总有米迦勒和加百列的风言风语。他自以为自己比米迦勒、加百列都谨慎得多,但路西菲尔和路西法发生口角,又是怎么回事呢? 迈勒雅尔在这时走进来。“拉斐尔长官,您在想什么?” 拉斐尔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我在想我该给路西法陛下送些什么礼物过去,迈勒雅尔。” 迈勒雅尔将手中的羊皮卷交给拉斐尔,“拉斐尔殿下,您也太过cao心他们二位了。先不论弥赛亚殿下不会允许其余的魔族出手,米迦勒冕下、加百列殿下也不会允许亚巴顿对那两位下毒手的。” “他们好像因为我的缘故吵架了。”拉斐尔露出一个苦笑,将两个描金的纯皮盒取出。他分别打开锁扣,然后将其中一个皮盒打开。 盒中的金冠镶嵌着数千颗洁白的珍珠,金橄榄叶托举着雕刻精细的贝壳浮雕,浮雕上的天使像看上去栩栩如生。 迈勒雅尔惊叹出声,他马上就明白了拉斐尔的用意:“这是送给路西菲尔殿下的吗?” “是的。这顶金冠,我等路西菲尔回来的时候,会送到他的水晶宫去。还有另一顶银冠,我得找米迦勒转交给路西法才行。” 迈勒雅尔问他,为何不直接带着这个礼盒前去潘地曼尼南,将礼物送给路西法。 拉斐尔的笑容有些落寞:“迈勒雅尔,我在他们之中,永远是那个说不上话的人。路西菲尔没有很喜欢加百列,也不会更喜欢我,路西法就更是如此了。我又何必去给他们添烦呢?” 迈勒雅尔深吸一口气。他忽然将两个储物盒收好,然后塞进拉斐尔的怀里,又要将拉斐尔往绿之宫外推。 “哎呀,迈勒雅尔,你要做什么啊?” 拉斐尔一边抱着礼盒一边躲,迈勒雅尔却不以为意:“在我看来您只是想太多了。与其在这里一个人独自伤心,为何不去找他们说个清楚,问个明白呢?” 拉斐尔犹豫了一会。也许迈勒雅尔说的是对的,他应该去问一问,哪怕什么都问不到,也没有关系。 * 拉斐尔站在第一狱的冥河边唉声叹气。他前脚刚踏上冥府的土地,后脚就开始后悔了。路西菲尔未必想见他,路西法或许不愿见他。他要是去了,自讨没趣,可怎么办? 拉斐尔这时看到了一个堕天使的身影。他将礼盒藏在祖母绿花戒上的风之结界中,然后将火焰之剑抽出,对准了阿斯蒙蒂斯。 阿斯蒙蒂斯还是那样玩世不恭。他打量着拉斐尔的脸:“不知神之治愈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呢?” “我要见路西法。”拉斐尔剑上的神火将要点燃阿斯蒙蒂斯的衣襟,“你如果要拦我的路,那么请你让开,阿斯蒙蒂斯。” 阿斯蒙蒂斯将拉斐尔的剑移开了一寸。他油嘴滑舌说道,他和拉斐尔殿下并非敌人,只是有一些事想要向拉斐尔讨教。 拉斐尔将火焰之剑收好。他踏上渡船,然后看着阿斯蒙蒂斯的脸,“若阿斯蒙蒂斯殿下并不在意与我同行的话,那么请便。” 阿斯蒙蒂斯就飞上了渡船。 拉斐尔看着阿斯蒙蒂斯仅剩的两对羽翼:“你想问些什么?我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回答你的。” “没什么。”阿斯蒙蒂斯轻佻地笑起来,他看着拉斐尔翠绿色的眼睛,“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明知他们两个皆心有所属,却依旧能够坚守本心,哪怕只是停在原地。” 这个问题让拉斐尔有些难以回答。他不知道他该以什么身份来回答阿斯蒙蒂斯的疑问,也不知道该从哪一方面说起。 他想,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等待。在很早之前,他就一直在等,连他都说不清楚他究竟是在等什么,难道是等路西菲尔回头来指导他的琴艺吗?他一开始就很清楚,路西菲尔对米迦勒的偏爱更多一些,路西法自然也是如此。他明明在最初见到路西菲尔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了这个答案,但话到嘴边的时候他说不出口,只觉得心酸。 拉斐尔看着静静流淌的冥河:“阿斯蒙蒂斯,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有没有正确答案。 “我所说的,和我心中想的,未必是一致的。” 阿斯蒙蒂斯笑了笑:“不太明白。” 拉斐尔看着黑色的河水。河水里的倒影被船只搅碎,但河面上没有阿斯蒙蒂斯的影子。 拉斐尔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失坠的天使在飞过冥河的那一刻便与地狱中的游魂无异,他们在渡过冥河后便会死,过去的尸骨则被路西法安置在骸骨圣堂里。重获新生是要付出高昂的代价的——代价是他们原来轻清的灵质会消失殆尽,灵魂将再也无法回到天国里去。 拉斐尔想,也许沙利叶不愿意离开这里,是因为萨麦尔和莉莉丝都已经魔化,沙利叶是无法抛下自己的半身和自己过去的爱人不管不顾的。 那么阿斯蒙蒂斯呢?他已经贵为地狱七君之一,也掌握了权力、财富,以及数不清的美人。阿斯蒙蒂斯在地狱中的伴侣要比他在天堂调戏过的神女更多,但这就一定是他想要的吗? “阿斯蒙蒂斯,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拉斐尔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道,“因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在我看来,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但是你却还是不满足。” * 阿斯蒙蒂斯无谓地笑笑。他说,他当然不愿意满足于现状,路西法不在意他,他在路西菲尔面前更是从来就不得脸。他认为,自己失去的,总比得到的要多。他想要得到路西法的心,却早已被魔王陛下拒之门外,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喜欢是索取,而爱是给予’,阿斯蒙蒂斯,也许你一开始就想错了。” 拉斐尔想了想,“爱从来不是占有。爱是万物,是一切,是哪怕这阵风只为你停留一瞬,你也得坦然接受它的离去。我只会记住,当风吹动我的心的那个瞬间,只有那一刻便足矣。”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拉斐尔用指尖按住吊坠上的晶石,“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什么,唯一的一次,是我想要放下火焰之剑的时候。而你的血摧毁了我的圣域,蛇身的萨麦尔咬穿了我的右手,我无法在那个时候用我的双臂去拥抱他。” “为什么?” 阿斯蒙蒂斯从渡船上飞下去,拉斐尔跟在他的身后。阿斯蒙蒂斯很不解:“我以为你也许会更在意神的恩典,也会恪尽职守,坚守自己的原则,为什么还会想要放下神剑?你难道不明白,放下你的神器,明是战败,实则投降?” “因为我替米迦勒一战,必为死战。”拉斐尔摇头,“祂希望我死在路西法的面前,那我便一定会这样行事。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我对他还有私心,不希望他因为我而生出愧疚吧。” 拉斐尔忽然停住脚步。他看到阿斯蒙蒂斯四周萦绕着血色的魔气,那魔气中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堕天使身处血雾之中,他回过头来,拉斐尔就看到了路西法的幻影。 “你为什么矢口否认你对我的欲望?” 拉斐尔看着那个幻影,那个影子的手顺着拉斐尔的胸口一路滑到肚腹,“你当时看到我的时候,难道不是在庆幸吗?” “庆幸什么?”拉斐尔这样问。 “庆幸我拥有两性之身,而你是除了米迦勒外第一个看到它的天使。” 拉斐尔将那只手移开:“也许我在事后有那么一丝庆幸,但我第一时间只有羞愧,随之而来的是懊悔。也许是我真的做得不够好,无论是路西菲尔,还是路西法,都不敢把这件事对我据实相告。” “无趣。” 阿斯蒙蒂斯收走了幻影,他看着拉斐尔,“为什么你不会被幻术迷惑心智?” “因为你演得真的很差——”拉斐尔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快步走到阿斯蒙蒂斯的前面去,“我都冒冷汗了,下次还是不要再这么捉弄我了。” “很奇怪。”阿斯蒙蒂斯咧开嘴,“你明明就能看到这个幻术。我在米迦勒的身上试过,他不为所动;我将它用在加百列的身上时,他只会叫我滚开;你明明差一点就受到了蛊惑——” “因为我是在回答你的问题。”拉斐尔将火焰之剑收回剑鞘之中,“也是在回答我内心的疑问。我想了很久,只能得出一个答案。重要与否,只在于我自己的心。 “路西菲尔有自己的苦衷,他不能告诉其他天使,是因为他那个时候还是天国副君,一旦这种有损名誉的事情曝光,他的身份地位皆会一落千丈。和他关系紧密的十数位天使,也会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拉斐尔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王城。他刚刚飞跃了火河,然后他停在紫色火焰的另一端,“阿斯蒙蒂斯,如果路西法在攻占潘地曼尼南之前,便将他的事情对你们全盘托出,那么,你们又该如何确保他能在与亚巴顿的博弈中自保?” 阿斯蒙蒂斯一言不发。拉斐尔转过头,他披上用于隐身的圣袍,将六面翅翼张开。 他飞入王城之中。 * 面对拉斐尔的到来,路西菲尔显然有些吃惊。他趁着那个大恶魔还未发现拉斐尔的时候,就将炽天使拽进了一处偏殿里。 “拉斐尔,你是偷偷来的吗?”路西菲尔摸了摸拉斐尔的头,“下次不许这样。我在塔尔塔洛斯行走,是因为我还持有祂七分之六的神力,他们都使唤不动我。你单独来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我放心不下的。” 拉斐尔只是将头埋在路西菲尔肩上:“您怨过我吗?” “我有什么可怨你的呢?”路西菲尔轻拍拉斐尔圈住自己腰身的手臂,“我反而很愧疚,没能一直留在你们身边。但话说回来,偶有遗憾,才是常态。我总不能事实强求圆满,总得要牺牲多一些,这样便能稳固你们的地位,你们也不至于被我牵连。” 拉斐尔松开手。他将皮盒取出,交到路西菲尔的手中。他说,还有另一个储物盒,他得交到路西法的手里。 “呵呵,你还提他。”路西菲尔一想到这里便生气,“你可知我为何在潘地曼尼南要与他争吵么?” “拉斐尔不知。” 见拉斐尔乖顺地低下头,路西菲尔只好说:“他当日是如何对你的?他在争战里砍杀你,还接连捅你六下。我不知他为何下得去手,你也未曾向我提起此事,我还没有伤心失落的权利吗?” 路西法这时很没好气地打开偏殿的门:“路西菲尔,我看你很是爱嚼舌根。你既然管不住嘴,就回到圣赛菲尔去!在那里,你想说什么,便是什么,和本王有何干系?” 路西法戳了戳拉斐尔冒在象牙白披风外的翅膀:“何况这撒拉弗的双生天使,鼎鼎有名的加百列,可是毫不留情地用他的神器刺穿了本王的翅膀,让本王真真切切尝了一回断翼的好滋味,本王能不难受吗?” 拉斐尔只好过去抱住路西法。他抚摸着堕天使气得炸开的羽翼,“是我不好,老是叫你们为难,让你们多起争端,也是我的不是。” 路西法哼了一声。他环顾四周,“这可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拉斐尔,跟我来,先回我的寝宫去。讨人厌的家伙一个就够多了,要是再加上几个缠人的魔族,那可是很烦的。” 拉斐尔揉了揉路西法垂落到腰间的长发。他当时应该劝阻米迦勒的……与路西菲尔、路西法的性事过多,他们的身体也就越敏感,他应该多花些时间,格外关注他们身体的状况。 “拉斐尔你该不会不敢吧?”路西法掀开拉斐尔的圣袍,用手抚弄了一下拉斐尔,“这不是还挺有活力的么?” 拉斐尔叹了口气:“别闹,我忍不住的。” 路西菲尔看了一眼皮盒中的卡梅奥浮雕,又将盒子收好。他用手指蹭了蹭拉斐尔金色的发丝,“他说的也许是对的。今天还是你的生日,稍微给你一个小小的奖励,也并不过分吧?” 拉斐尔摸了下路西法的臀。他说,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他们的身体难受。也许和米迦勒、加百列等天使长zuoai,确实能让身体暂时得到安慰,但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衰弱。 拉斐尔苦口婆心地说:“他们想要的是一时的快乐,但那会伤害到你们的身体。你们并非很想成日与他们同房……我在米迦勒和加百列面前说不上话,只能劝一劝乌列尔,暂时减少行房的次数,不要太过频繁。你们也不要总是太黏着他们,让自己的身体暂且休息一段时间。” “答应我,好吗?” * 路西法将翅膀收拢。“好罢,本王暂且听你的。” 拉斐尔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他将路西法和路西菲尔往寝殿的方向推。现在他对这里甚至要比梅塔特隆在圣萨图恩斯的宫殿更熟悉。 路西法进入寝殿后便坐在办公桌前。路西菲尔拉着拉斐尔左看右看,“拉斐尔,我先前送给你的祖母绿发带呢?” “殿下是在说这一条吗?”拉斐尔用手指拨开了金色的长发,翠绿色发带藏在金色的鬈发里,“我一直戴着它呢。” “得了吧。”路西法将桌上的日志摊开,“路西菲尔,你怎么那么爱抢本王的东西?你们要是胆敢再在这里打情骂俏,就滚去赛厄斯广场睡大街,喝几口西北风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要。” 路西菲尔用翅膀将自己裹起来,“你和米迦勒在赛厄斯广场的王旗底下都睡过了,我为什么要和拉斐尔去那里呢?” “路西菲尔,你找死啊?!” 路西法用翅膀打了一下路西菲尔的手肘。拉斐尔只好拉住路西菲尔,又安慰路西法,说,他带来了一些新奇有趣的玩意,想让他们解解闷。 路西法看了一眼,问拉斐尔,他带来了什么。 拉斐尔从风之结界里取出了一本画册。路西菲尔盯着绿色的山羊书皮,上面的烫金字体吸引了他的目光。“拉斐尔,这应该是你的私人收藏才对,为什么把它从天国带来地狱呢?” 拉斐尔翻开画册。路西法也凑过来看,画册上有数百幅彩色插图。图中有项链、皇冠、戒指、胸针等首饰的式样,亦有扇子、钟表、衣物、皮具等物。 路西菲尔盯着一个嵌着祖母绿和珍珠的胸针,“这好像是以撒拉弗的原形作为设计雏形的。”他将背后的羽翼舒展开,“看上去有些相似,但是还是有些差别的。” “这是弥赛亚设计的‘撒拉弗之眼’,造型比较独特。” 拉斐尔这时忽然将一个简朴的皮盒递给路西菲尔。路西菲尔将礼盒打开时,里面的海蓝宝胸针熠熠生辉,翅翼形状的白金上饰有无数钻石。路西菲尔将胸针放在手心里,夸赞这枚胸针做工精致,就连当初圣赛菲尔最出名的宝石商也未有如此精美绝伦的设计。 路西法理直气壮地摊开手:“我的呢?” 拉斐尔将另一个丝绒盒打开,他将嵌着尖晶石的珠镯戴在堕天使的手腕上。金镯的雕工相当精巧,浅紫色的尖晶石颜色透明清亮。路西法一向对这些收藏品很是挑剔,只是如今他倒是觉得这个手镯还算独特。 “路西法,如果你对这款定制的‘梅帝库洛康纳’并不满意的话,也许你会更喜欢‘白色加兰德’。”拉斐尔取出描金皮盒中的白金钻石项链,将镂空雕刻的项链戴在路西法的脖颈上。 路西法将手环取下,走到落地镜前调整着项链,正中央的钻石有着美丽耀眼的光芒。拉斐尔夸赞他,说这款项链与他平时穿戴的黑色轻纱长袍很是般配。他将项链取下后,就去解开项链骨架上的暗扣,又将短款的项链和配套的耳坠递给了路西法。 路西法点评说,若是日常佩戴这条项链,除非将项链拆解下来,和耳坠配套使用,否则,将那条造型典雅繁复的白金项链戴在脖颈之上,又配上耳坠,也就难免俗套。 “陛下真有眼光。” 拉斐尔这时提议,说潘地曼尼南也有不少珠宝会展。他倒是可以前去观摩一番,做做功课,再弄些样式更美的饰品来。 * 路西菲尔将拉斐尔带来的礼盒一一拆开。 他将画册上半透明的保护纸揭开,发现拉斐尔捎来的礼物,与画册上的珠宝皆有对应。 路西菲尔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拉斐尔,你送来这样多的珠宝,即便我能带一些回去,只怕又有其他的人要在那里说三道四,既说我与天使私相授受,又说路西法与那群天使长私通,卖弄身体,才能换取这样稀世的财宝。” 拉斐尔笑了笑,将贝母粉钻项链“花之梦境”戴在路西菲尔的脖颈上:“殿下,只有自己没有多少身价的人,才会指责与他毫无关系的人穿金戴银。他们说项链雕工庸俗,又说珠宝俗气而廉价,却不掂量自己身价几何。在我看来,这是在嫉恨。” “嫉妒什么呢?”路西菲尔不知何时将身上的衣服褪去,换成了纯白的纱衣。他站在水晶镜前,问拉斐尔,“因为珠宝火彩亮丽,他们难以持有吗?” “他们总会羡慕自己未曾拥有的东西,何况是美丽。” 拉斐尔将以黄金蕾丝工艺制成的花环状的手镯扣在路西菲尔的手上,“他们心里指不定有多嫉妒呢。不要听信他们的谣言,路西菲尔。” 路西法看着拉斐尔绿色的眼睛,他勾了一下拉斐尔的袖口,将拉斐尔袖子上的珍珠贝扣解开。“拉斐尔,你难道不想看些别的?” “看些什么?”拉斐尔问。 路西法这时将身上的纱袍解开了一些。敞口的轻纱只能遮盖住一部分柔软的胸脯,但更吸引人的是那白色的肌肤。路西法的双手搭在拉斐尔的肩上,堕天使轻笑着问拉斐尔,他想不想亲手将这衣物再解开一些。 “从上面脱,还是从下面?” 拉斐尔将手放在路西法的肩膀上,他想,只要自己稍微一使劲……他便能亲吻路西法颤抖的肩膀。从腰带解开,自然也不错。 拉斐尔将路西法抱起来,放到床上:“陛下,您暂且歇息片刻。至少得等我们看完这一批首饰先。” 路西菲尔走过来抱住拉斐尔。他叹息说:“拉斐尔,你也太不懂事了。今天本是你的生辰,怎么却反过来,要你给我们送礼?” “这没有什么,殿下。”拉斐尔抱住路西菲尔的双腿,他好不容易才将圣袍下的白裤解开。“我先和您做完,再和陛下做吧。陛下,也许您得先等等了。” 路西法有些不悦。他哼了一声,说起码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但他的目光这时被一个造型奇特的首饰盒吸引,因为这个首饰盒在这些礼盒里尺寸很大,自然有些突出显眼。 路西法悄悄将丝带解开。当他看到里面的白金胸链时,气得大叫起来:“拉斐尔,你在打什么鬼主意!难不成你是打算将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进献给本王,还要本王穿着这个出去,像米迦勒那样招摇显摆吗?” 拉斐尔说,这套乳链上还点缀十颗水滴型的紫水晶。路西法要是觉得这款不够华丽,另一套黑珍珠造型的也许更适合他。 “你真应该把这些东西送给玛门的。”路西法咋舌,“德兰西之海出产的黑珍珠本就少有,你不用它们来制一顶珍珠王冠,反而做这样丢人现眼的东西,以为本王是不要脸了么?” 拉斐尔将涂满了葡萄柚精油的手指伸进路西菲尔身下的xue口。路西菲尔抱着拉斐尔小声喘气,拉斐尔又扭过头看着路西法,“陛下一戴便知。或者陛下就戴着‘白色加兰德’,等下和我做上一次,可好?” * 路西菲尔胸前点缀的粉钻随着拉斐尔的动作摇晃,撒拉弗的手抚上了拉斐尔的胸口。“拉斐尔、呃……不是说好了,我们不做吗?” “可我有些后悔了。” 拉斐尔将路西菲尔搂在怀里。他说,自己见殿下貌美,无法自持。何况路西法的寝宫早已不许魔族踏足,他们想在这里怎样,那些魔族也不敢轻易置喙。 拉斐尔舔舐着路西菲尔胸前柔软的乳珠。路西菲尔轻柔地喘息着,他希望拉斐尔的动作能更温柔一些。 路西菲尔搂着拉斐尔的脖颈。性器没入他的身体,这让路西菲尔不安地惊呼出声。但拉斐尔的动作很是温柔,这让路西菲尔感到很愉悦。 路西菲尔问拉斐尔,为什么拉斐尔极少对他提出请求。 炽天使想了想,便给出了答案:“因为我深知,我对殿下好,殿下便会成倍地对我好。我若是向您索取什么,您也不会向我要求任何回报。” “所以……”路西菲尔吻了一下拉斐尔的嘴唇,枕在软枕上,微笑着看着他,“你是在担心我们吃亏吗?” “那是当然。”拉斐尔这时叹气,他说,弥赛亚所言虽然过于难听,但确实是事实。“弥赛亚殿下说,以亚巴顿为首的原初恶魔,他们一天到晚辱骂你们,是因为他们想要争抢的不仅是所谓的‘侍寝权’,本质上他们想争夺的依旧是万魔殿的那张王椅,想拥有的不过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不会承担任何成本,却试图坐享一半以上的成果。如若路西法诞下拥有原初恶魔血统的子嗣,那无论是哪一个魔族作为生父,那位皇子,或者皇女,就会被他们推举成新一任的魔王。他们精心布置好了一个可怕的陷阱,生怕你们不跳进去。路西法是他们剥削压榨的对象,你也会是……” 路西菲尔让拉斐尔从自己的身体里出去。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拉斐尔,对美貌的追求往往会让那些男人丧失了尊严和理智。但他们对权力的痴迷与渴望,会让他们保持为数不多的冷静和清醒。我知晓他们想方设法算计你们,试图让路西法人财两空,试图把我困在地狱这个囚笼里……但我不会这样做。” 路西菲尔忽然笑了笑:“何况,你忘记了弥赛亚的话吗?”路西菲尔替拉斐尔绑好发带,“弥赛亚已经预言,亚特拉斯一旦出世,他最后的下场便是死在法斯弗的手里,死在那场王位的争夺战之中。即便那个孩子不一定有争储之心,但这就是他的命运,这是一个几乎无法破解的死局。” 拉斐尔只好一边叹气,一边将性器抵在撒拉弗的xue口上:“可那也白白便宜了那个恶魔!他占尽便宜,难道要我们忍气吞声?” “且让他高兴几天罢。有什么可在意的呢?”路西菲尔笑了笑,“不过,此局也有破解之法。亚巴顿若是要拿亚特拉斯争储,那么亚特拉斯一定会死去,即便法斯弗不对亚特拉斯动手,弥赛亚也不会放过他。除非……” “除非什么?” 路西菲尔若有所思,“弥赛亚只告诉我,只有一个堕天使能将亚特拉斯带走,远离储君之争,这样,亚巴顿唯一的子嗣才有一线生机。亚巴顿如果能放弃那个愚蠢的念头,兴许他还能勉强保住自己的命。” “那还是让米迦勒在弗尔拉维兹角逐场把他往死里砍比较好。”拉斐尔叹了口气。 * 路西菲尔趴在床上直哼哼。他觉得舒服,便要拉斐尔动一动,不要让他一直挺着腰。 拉斐尔将腰往下压。路西法觉得拉斐尔心里有气,便笑起来,“你又在cao什么闲心?按照弥赛亚的预言,亚巴顿的独子根本不会出世。一旦出世,皆是死局。他的灵核本应彻底湮灭,灵质也无法重塑成形,所以他生长不出蝠翼,背后空有一副骨架。骨翼恶魔,寿命皆短。他只有骨翼,便无法像寻常魔族一样飞行,只能用魔力来挥动他的翅膀。但他体内的能量会逐渐枯竭,因为他承受不了从我体内继承的魔力。恶魔所谓的永恒寿命,也不过是个笑话。” 拉斐尔俯下身亲了亲路西菲尔的脸。他将路西菲尔cao到双腿发软,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拉斐尔过来抱住路西法的大腿,将jingye先射在堕天使的肚腹上。路西法抬起眼皮,“唉呀,拉斐尔,你该不会是打算让我的肚子空不下来罢?” “这仿佛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拉斐尔亲吻路西法的额头,他将yinjing顶进了路西法的牝户里。“陛下难道还未有备孕的打算吗?” “算了罢。”路西法翻了个白眼,“要是生出一个和你长相几乎一致的小撒拉弗来,我光是看到他的脸,便会来气的。” “难道陛下不喜欢吗?”拉斐尔搂住路西法的腰,交合的性器之间淌出不少体液。“您之前答应我的,您不是这样说的……” 路西法见拉斐尔好不容易将阳具抽出,便用手略微遮住自己臀间的好风光。“拉斐尔,你够了,这可不是我能cao控的事情。若是他们不来,我也无计可施啊。” “那么就请陛下把手移开一些。” 拉斐尔分开路西法的手指,让堕天使维持一个主动将自己花xue分开的姿势。路西法气得把头往一边撇,但是yinjing的前端蹭着他的手指,害得他有些心痒,又觉得有些难以忍耐。 拉斐尔用性器顶开了yindao。内壁吸附着他的柱身,刺激着的神经。拉斐尔很想就这么射进去,但是他不清楚路西法愿不愿意。 路西法等了好一会儿,见拉斐尔还在犹豫,气得将体内的异物拼命往外挤。路西法盯着拉斐尔那张无辜的脸,怒气冲冲地说,他要是再这样犹豫不决,还不如把它抽出去,然后去滋润路西菲尔的身体,反正那玩意也不顶用。 拉斐尔这时候将jingye射在了路西法的体内。路西法更不高兴了,他吸着拉斐尔的yinjing,要拉斐尔快些拔出去。反正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射精都不能控制,要了也没用。 “陛下是想说我不举吗?”拉斐尔将还硬着的性器在路西法的身体里蹭了一会,“陛下不需要一个炽天使在您身边忙前忙后地伺候您吗?” “我可没要你伺候到床上来。” 见拉斐尔抽了出去,路西法便抱着松软的被褥,说道,“现在可有人比本王还饥渴。拉斐尔,不去为他忙前忙后,在床上好好出出力吗?” 路西菲尔眨了眨眼睛。路西菲尔见拉斐尔躺在床上,便钻进炽天使的怀里,趴在拉斐尔的身上,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拉斐尔。”路西菲尔用有些同情的目光看他,“如果你现在觉得力不从心了,那么我还是把米迦勒叫来……” 拉斐尔的笑容僵了一下。炽天使忽然取出一副特殊的镣铐,先是将路西菲尔的双手和双腿铐在一起,让他仰面张腿,躺在床上;他又让路西法趴伏在床上,将他的双腿和双手用绑带捆好,撅着臀对着炽天使的腰胯。 路西菲尔意识到不对,但拉斐尔这时抱住他的臀,让花xue吞吃着他肿胀的yinjing。 * “够、够了……” 路西菲尔腿间已经一片泥泞。拉斐尔刚刚就没有停下来过,他把自己都cao得潮吹了两次了,拉斐尔的手将他的大腿根掐得红了一整块,可是炽天使仿佛并不嫌累。 一旁的路西法情况也没有好多少。他阴户里淌出来的爱液已经把他身下的那一片床单弄湿了一大块,拉斐尔才cao了他几下他也喷了,看上去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路西法叫得连声音都软了。“拉斐尔、拉斐尔……我知道你们之前和本王玩得有多么五花八门,也不用现在来对付我吧?你别捆着我了,和路西菲尔好好享受一下,不是更好吗?” “陛下,难道您不觉得这个姿势很有情趣吗?”拉斐尔压在路西法的身上,听着堕天使呻吟起来,“两位不仅体验到了另一种新姿势,还开发了一种新的玩法,不应该为此而高兴吗?” 路西法很不满:“谁能高兴起来啊?” “米迦勒和加百列啊。”拉斐尔摸着堕天使的后颈,“他们看到二位这样,只怕是头脑发热,忍也忍不住。” 路西菲尔撅着嘴,“拉斐尔,你现在和米迦勒他们一样,学得嘴坏了。” “能哄你们高兴,才是要紧事呢。” 拉斐尔见他们已经精疲力尽,便去解开手铐和束带,将他们放在床上。路西法这时看到他胸前的挂坠,然后打开了那个相片盒:“空的?” “嗯。”拉斐尔摸了一下金链,“我想将你们的画像放在里面,但有些难度。” 路西法合上相片盒,他将相片盒拿在手里观赏,浮雕上的面孔既是路西菲尔,也是他自己。 路西法开口:“这很简单。拉斐尔,你去向弥赛亚要一些水欧珀,然后将水欧珀磨碎了,和你制作的魔法颜料混在一起。这样的话,你只要变换角度,你就可以通过光,在画像里看到我,也可以看到他。不过,这画像你可得画得精细好看一些。” 拉斐尔点点头。他走下床,将一个皮盒递给了路西法。 堕天使慢吞吞打开盒子上的金锁扣,盒中是一套完整的的卡梅奥浮雕紫钻首饰。贝壳浮雕上嵌满了珍珠和钻石,王冠正中央的紫钻熠熠生辉。戒托上的钻石颜色优雅,但再美的奇珍异宝,自然也无法与魔王的眼睛相比。 路西法看着佩在衬衫领口的玛瑙卡梅奥胸针,他将这枚胸针取出,“这个给我平时戴着就很好,其他的饰品未免也太隆重了。在庆典上戴,倒是比较合情合理。” “本来今天是你的生日的。”路西菲尔亲了一下拉斐尔的脸颊,“送这么多东西,不觉得自己吃亏吗?” 拉斐尔将路西菲尔往怀里揽,说道:“明明是我占了便宜,殿下还是别觉得我吃亏了。这叫我很是于心不安啊。” 路西法也凑过来,双手很不安分地在拉斐尔的胸前摸来摸去,“他分明占了好大的便宜,还这么大言不惭。若是我的话,早就把他一脚踹开,踢到一边去了。” 拉斐尔便张开手臂,躺在床中央。他将路西菲尔和路西法哄睡后,才出了门去。 * “我感觉我快疯了。” 罗弗寇双手捂着头,他对巴弗灭说,“路西菲尔这次又把拉斐尔带了过来。潘地曼尼南已经是这些撒拉弗的地盘了吗?!” 巴弗灭也在那里咬牙切齿。他便开口诋毁魔王,说路西法不知吸了多少男人的精,现在却翻脸无情,也不和他们来往。 贝拉姆看得很开。“巴弗灭,话不能这样说。其实你我应该都清楚,路西法拥有的一切,要比我们所拥有的还要多。你要知道玛门为什么一天到晚在他们跟前卖弄,说些好听的话,逗他们俩开心。只要路西菲尔乐意,他指缝里流下的随便什么东西,都足以让有头有脸的魔族享尽一生的奢华。玛门那是对他的黑珍珠藏品情有独钟,不然他要是跑到路西法的床上去卖弄风sao,让他们取乐,路西菲尔没准能将德兰西之海里所有的黑珍珠都送给玛门呢。” 巴弗灭还是相当生气:“他那是在敛财!仗着自己相貌有几分出众,便要东要西,要这要那,他还向我们提什么要求,怕是钱最后都进了他的口袋里了!” 默菲斯托菲利斯在一旁不做声。摩洛在一旁说道,“若是他索要的聘礼要得不高,或者干脆不要,大把魔族愿意爬上他的床呢。只是他不乐意和魔族亲近,怕诞下混淆他的‘皇室血脉’的恶魔,故意刁难人而已。” “依我看,那他还不如去找利维坦——”贝拉姆摇头晃脑,“哦不对,利维坦和贝希摩斯都躺一张床上了,魔王陛下估计也不乐意拖一个巨兽上自己的床。你们就是想得太多,又做得太少。路西法喜欢很有才情的人,那几个高位天使善于音律,加百列甚至还给路西法谱过《黄金圆舞曲》,若是比情调,你们早输得一塌糊涂了。” 见亚巴顿面色铁青,贝拉姆才放低声音说:“我倒是觉得,两个漂亮又温柔的美人,要是肯向你索取一些什么,那没准是在冲你撒娇呢。亚巴顿,你要往好处想,你睡过的魔女也有不少,你也清楚,她们是想从你身上图点什么。你先前不也找了许多男宠,对他们出手很是阔绰?可换到路西法身上,你却不情不愿,还贬低他。结果他现在要和路西菲尔抢那个炽天使长,你又开始不乐意了,觉得他是在贪图他人的钱财。” “难道不是吗?”亚巴顿听得差点将酒杯捏爆了,他将酒往嘴里灌,“弥赛亚给的聘礼他都能照单全收,怎么我给出的,他反而还要退还?因为嫌我给的不够多,还是觉得自己从我身上捞取的好处太少?” 贝拉姆翻了个白眼:“亚巴顿,无论是路西菲尔还是路西法,都是不缺钱的主。路西菲尔能在众人面前,让分汊的河流变为名副其实的黄金之河,路西法只要挥一挥手,玫瑰迷宫里的花朵都能变成白银。他们哪里会缺少衣食用度?你觉得他们在你身上捞钱,没准他们还觉得你嘴里只能吐出来几枚钢镚。” 亚巴顿一把抓住贝拉姆的衣领。见大恶魔如此不依不饶,贝拉姆又说,“也许你应该放平心态。若是路西法连你身上的好处都不肯捞了,就算你成天与他在床上亲热,他没准哪一天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 亚巴顿松开了手。贝拉姆厌恶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说,亚巴顿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个地狱首相,权力也有,美色也有。但在路西法的眼里,他没准还觉得自己贴进去一大笔,他不仅提高了对魔族的待遇,给他们的休假和薪资也是只多不少。 “他这还未曾向你索要什么,你就敢对着他吆三喝四。除了他毁坏的那一部分礼物,其余的他也原封不动退还给你了;他按照损坏的财物,尽数折算成金额进行返还;他还根据你所下的聘礼,足足返还了六倍的金币。” 贝拉姆耸耸肩,“在我看来你撞了大运,虽然这让你的名声变得更加不好听了,但那也没什么,反正你没亏本。” “你说的很轻松。” 亚巴顿握紧拳头:“那么你应该也很清楚,在魔界被退还了聘礼意味着什么,这与退婚是无异的。” “你还没和他订婚,谈不上退婚。”罗弗寇用手帕擦了擦脸,“路西法一开始就没答应你,也没收下你的东西。他只是将你送来的宝物堆积在万魔殿里,名义上是收下了,但实际上他大概看都没看,到头来动都没动就还给了你。你知道阿德拉梅莱克怎么说的吗?他说,他可不乐意再干这种被拒绝无数遍的晦气差事。要是他现在还跑去路西菲尔的面前晃,路西菲尔应该会直接抓着他的领子,将他往硫磺火湖里丢。你运气可真是好,没赶上路西菲尔和路西法真对你发火的时候。你忘了路西菲尔先前是怎么对待魔族的吗?玛门和利维坦对我们的态度也算尚可了,若不是他俩现在一天到晚去讨好那两个美人,哄得他们暂时忘记了你这一茬,只怕路西菲尔的黄金剑哪一天都要砍到你头上去了。” 亚巴顿边走边愤怒。他想去找路西法问个明白,但堕天使几乎不见他。先前路西法身体不大好的时候,便独自搬去潘地曼尼南最偏远的侧殿里去养病;如今他身体好一些了,但路西法几乎也不愿见人,平常便总是躲着他们,鲜少和他们来往。 沙利叶正在接待加百列。他一听门外的动静,便开启圣域,说,“亚巴顿又要去找路西法的麻烦了。不过路西菲尔估计早就拉着路西法躲到其他地方去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消停一点?在路西法那里,他什么都不是。” “如果他能意识到,他是地狱首相,又是原初恶魔,路西法最多只是让他实权大减。当初的事还没查个清楚,他也最多是在死牢里待了一段时日,怎么不记得他先前将路西法下放到死牢里,还对路西法施暴的事情呢?沙利叶,你不记得他当时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吗?” 加百列气得快要掀桌了:“他当时大言不惭地说,根据《魔法典》条例,没有明显在强jian过程中反抗的,一律视为合jian,所以路西法证明不了自己是被他强暴的。他居然还有脸说自己可以宽恕路西法,不追究他一万多年前把自己和其他魔族肆意定罪后关押放逐的罪行?!” “所以路西法来了那样一场到手就退的好戏呀。” 拉斐尔笑意盈盈地从暗门里走出来:“加百列,你和米迦勒不要再因为这件事发火了。要是我多次送去聘礼还被多次退还,我都恨不得吊在潘地曼尼南的城墙上一死了之算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畅销货呢?弥赛亚殿下说得对,他不仅贪图路西法名下的个人资产,还妄想夺走路西法的权力,还想着事情了了以后,让路西法去做他的魔后。现在他还把主意打到路西菲尔身上了,当真是树不要皮,人不要脸。” 加百列撞了下米迦勒的手肘,问他在想什么。米迦勒只是轻声答道,也许弥赛亚所言并非毫无道理。“路西法烧制了一锅汤,他只是往里面加了一些佐料,但他却理直气壮,认为这汤有自己的一半;他认为路西菲尔是一块将要到手的肥rou,想要品尝rou的鲜香,但是他实际上并不能让菜肴的口感更浓郁、充盈,也不能让佳肴的香味挥发出来。” 乌列尔转着手中的羽毛笔:“米迦勒,你实在是太抬举亚巴顿了。换作你是路西法,你有一个装饭的碗,有一天这个碗被别人拿去装屎了,即便洗得再干净,这碗还能再用吗?” 米迦勒沉默了。加百列立刻捧腹大笑,拉斐尔捂住嘴,就连坐在一旁的尚达奉和梅塔特隆都忍不住了。犹菲勒笑了一声,乌西勒则扭过头去。拜丘一边笑一边摇头,然后和麦基洗德说,这个笑话他们一定要讲给拉卫利尔和撒拉彼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