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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房里的娇妻吧?那小丫头倒真是娇憨可爱。 "无论何事,与她无关。"他的声音冷冽,在这漆黑的夜里像是一道冷风一般直直地吹过杜鸣乔的脊梁。 黑暗之中,无人瞧见她僵在唇畔的笑容。她日思夜想倾其所有都换不回来的东西,那个小丫头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她从未见过闻延这样护着一个人,从前他好似除了复仇对什么都不甚在意,更是从不曾对她这般冷漠过。 原本她还曾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在闻延的心中还是有那么分量的,哪怕很轻。 可是这一切都在阮柔嫁入相国府之后变了。 "好。"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最终隐匿在一片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此刻的屋里只剩了一片静默的黑,闻延走至窗边望着外面发怔。 不知那人今日没有他在枕畔,睡得可还安稳… * 阮柔睡得自然不安稳,故而第二日一早便醒了。她迷糊地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搂住身旁那人。 阮柔忍不住拧了拧眉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闻延昨晚不是被安排留宿在宫中了吗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便见身旁正躺着自己最为熟悉的那人,他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这会儿合着双眼,睫毛轻颤了两下,眉头也跟着微皱。 "相爷?你….阮柔话还没说完,忽的被一只大手给搂住,下一刻便被按着伏在了那人的胸膛上。 "恩。"那人闷声应了一句,睁开眼看她。 阮柔也不知是怎么鬼使神差,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指尖在他下巴颏的胡茬上轻轻滑过,"你何时回来的?" "才回不久。"闻延倒也没打断,只任由她一通乱摸,而后抱着自己不撒手。 阮柔搂着他的腰,半个身子都压在那人的身上,像是黏住了一般,软声软气地问他∶"昨晚与陛下商讨一夜么,怎地这样憔悴?" "倒不曾。"闻相爷翻了个身,将人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蹭了两下,"只是思念夫人得紧,未能安眠。" 阮柔忍不住笑了一声,小手攥成拳头在他胸口上轻轻捶了两下,"还知道想我呐。" 闻延笑着捏起她的下巴,在那张娇俏的小脸上亲了亲,"自然。" 他的吻细密地落了下来,顺着阮柔的额头,眼角,鼻梁,嘴唇,下巴……直到锁骨,呼吸声也跟着变得粗重,一双手臂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 "柔儿,想…." 阮柔险些被他亲得意乱情迷,忽的想起昨日之事,这才赶忙从那人怀里挣了出来。 她的小手抵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一张小脸泛着微红,"等、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无妨,你说。"他的嗓音低哑,说着又要亲她。 阮柔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皱着一张小脸说∶"你冷静一点,我有身孕啦!" 闻延怔了一下,木木地望着眼前那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 "方才你说什么?" 阮柔干脆坐起身来,将自己身上已被那人弄得乱糟糟的衣裳拢了拢,"昨日我去了趟医馆,郎中说我有喜了,已有月余。 她说着小脸越发地红了,怯生生地望着那人。一直以来闻延都说想要个孩子,如今当真有了,想来这人应当是有万分的高兴吧! 她满脸期待地去看闻延,却见那人脸上只是震惊,却无甚高兴的模样。 他不高兴么? 阮柔一时间没了底,怔怔地望着他不知所措。 闻延将她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脑子里重复着,而后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定定地望着她。 "有喜了,月余?" ""是。"阮柔眨巴眨巴眼,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终是笑了出来,只是不知为何,眼底却不自觉地泛了红,张开手臂将人揽进了怀里,止不住地说着∶"太好了,柔儿太好了。" 虽不知他这一句接一句的"太好了"到底蕴含了什么深意,阮柔也只当他是因为此事高兴罢了,也反手将人抱住,在他脊背上轻拍了拍。 "这回高兴了吧?我们终于要有孩子了。" "恩,高兴。"闻延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吻,"我这便将你送去爻州养胎。' 听他这话,阮柔唇畔的笑容僵了,".…..什么?" 闻延知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大手轻捏了捏她的肩膀,耐心地解释道∶"盛京不安全,尤其是这些日子,我不能让你们母子有任何危险。你还是先去及州养胎为好,那边有七娘照顾你我也安心些。" 为了能让皇帝与温家离心,他已等了够久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今阮柔有了身孕他自然是要将人好生保护起来。 "可……阮柔死死抓住他的衣襟,摇头,"我不去,既是危险我们便一起走!" 闻延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柔儿乖。待这边稳定,届时我定亲自接你回来,可好?" 他这么说,便让人有一种生死离别之感,阮柔不是不知他有复仇大计,如今要将她远送至爻州想来也是为了保她安然无恙。 她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亦不想让闻延失望难过。只是昨日才听桐离说有喜前三个月最是不稳,想来也是不宜舟车劳顿的。 阮柔咬了咬牙,"好。今日便请请郎中来,若郎中说我可以熬过从盛京至爻州这般路程,我便乖乖去。若是不能... 她说着将人抱得更紧了,"我便留下来与你一同面对。" 闻延拧了拧眉头,终还是应了下来,"好。" "夫、夫人如今的身孕刚有月余,最是胎儿不稳之时,这些日子切莫劳累,需得养好精神准备应对后面几个月的折腾..好。 那郎中如是说着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将药箱整理好这才起身道∶"我这便为夫人拟一贴安胎药,按照单子抓药用水煎服,早晚各一贴,可、可胎儿平安。" "好,有劳先生。"闻延点头,看了桑止一眼。 桑止忙跟着郎中一同去了西侧间开安胎药的方子,而后特意给人塞了锭银子。 "此事不得声张,先生是聪明人,知晓该如何。" 那郎中先生忙点头答应着,战战兢兢地将那锭银子给收下了。 方才他正在医馆中忙着给人诊脉,忽然便闯进来几人将他连带着药箱一块给"绑了"塞进马车里,说什么有要事要让他办。 原本他这一路还骂骂咧咧,岂知下马车时抬眼一看竟是相国府,登时便被吓得腿脚发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本就是被桑止给"绑"来的,这会儿桑止跟他说什么自然也都是乖乖答应下来。 眼瞧着将郎中给送走后,桐离便出去等着桑止抓药回来给主子煎安胎药了,下人们更是不敢在屋里多留,自然只剩了闻征与阮柔二人。 见他面色阴郁着,阮柔忍不住瘪了瘪嘴,"这话可是郎中说的。你便是请了十个来,将太医院的那些个老太医都请来,亦是说这头几个月马虎不得。" "好在五六个月胎儿稳定后便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