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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男的真的很奇怪,轻易说喜欢,轻易又摇摆。” 她和谢景昊,除了一次令人惊吓的会面,再无其他。她惊弓之鸟般和学长谈了几个月恋爱,等来谢景昊和宋昕复合的消息。 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有些唏嘘,大家都是好面子的人,花花世界,不会捡着一个地方碰壁。只不过她这样想,谢景昊这样想,宋 昕却不这样想。 也许是要有人坚持,才有最终的瓜熟蒂落。 “我们男的?”陈锐神色不虞,“还有谁?” “还有很多朋友也这样啊。鱼塘里总是不肯只放一只,有了这只又想着那只好。得不到最好的,拿条差不多的也能凑合。骑驴 找马,一山望着一山高。” 她把能想到的,带那么点意思的全说了一遍,陈锐听明白了,觉得自己受了影射,他问:“你是最好的么?” 问完抬脚就走,孙语潭回转过来,大感冤枉,可见骂人要指名道姓。 她追上去,描补道:“我是骂的谢景昊,你不一样,陈锐,你大大的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以前都属蚌的,哪能轻易张口。” 陈锐气笑了,他箍住孙语潭的脖子往前走,“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 第三十九章 孙语潭家人丁非常兴旺。她爷爷奶奶育有三子一女,大伯二伯早在外省定居,这年并没有回来,家中便只有她爸爸孙平和姑姑 孙安。孙安比孙平小了足足一轮,和丈夫卓海很早就结了婚,有一个十岁的小儿子,名叫卓展。 因为孙平早早打过预防针,孙家余人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从未见过面的陈锐,表现得十分淡定。 只不过客气得有点过了头。本来这天为了准备年夜饭,人人都忙得团团转,还偏偏人人都不忘来找孙语潭做传话筒。 一个说:“你问问陈锐要不要上楼休息?”另一个说:“你问问他习不习惯?”再来一个:“问问他要不要出去玩?” 孙语潭:“你们自己问去。” “我们和他不熟悉呀。” “多说说话不就熟了。” “哎呀,”姑姑打她一下,“小潭,你去嘛,好好对人家。” “我对他挺好的呀。” “他对你呢?”姑姑八卦起来,一边择菜一边追着她问了一阵。 大人们碍着这碍着那,一个个按兵不动。只有卓展好奇地盯着这个陌生哥哥,主动问他:“哥哥,你要不要吃烤红薯?” 陈锐拿出一张钱给他,他以为小孩让他买。 “不是不是。”卓展拉住他手,“你跟我来。” 他带着陈锐往后走。 原来屋后的院子里有个小砖灶,灶上没有烧东西,但里面铺了厚厚的炭灰,闪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孙语潭在姑姑不放心的催促下也跟了过来。 “就在这里面,我看见mama放进去的。”卓展指着炭灰。 陈锐左右看看,想找趁手的工具,孙语潭拿了根长木棍过来。 “jiejiejiejie!”卓展欢呼起来。 孙语潭蹲下,在火堆里扒呀扒,扒拉出几个黑乎乎的东西。 卓展立刻就要拿,孙语潭制住了他向下伸的手,“小心烫手,先凉一会。” 等了一阵,孙语潭捡起一个长长的红薯,在两手间翻转几回合,确定温度合适了,才缓缓掰开,热气和甜香一块冒出来,果rou 黄黄的,晶莹软糯,卓展“哇”了一声,宝贝一样接过去,呼哒哒跑去给mama看。 孙语潭悬着两只手,她手心已经被弄得黑乎乎,再一看陈锐,对这些在地上滚来滚去、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一副敬谢不敏的 样子。她一时恶从胆边生。 “陈锐。”她叫他的名字,又在他看过来的瞬间,将手结结实实摸上他白净的脸蛋,还恶趣味地揉了两把。 趁陈锐没反应过来,孙语潭哈哈笑着火速逃窜。 她本来想,他这么怕污一个人,怎么着也得洗完脸再来收拾她,又想她地况如此熟悉,不至于会被收拾,就是万万没料到五步 之内她就被逮住了。陈锐简直豹子一样迅捷,体能悬殊太可怕了。 “你是不是找打?”陈锐一手扣住她腰,一手把她双只罪魁祸首的爪子抓上来,“我看你就是皮痒。” “我错了我错了。”一到这种时候,孙语潭腰就弯得特别快,“真错了,陈锐,真错了,我不敢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她 逮着机会居然又在他鼻尖上搓了一把这下陈锐总是冰雪一样的脸蛋成了滑稽小猫。 “哈哈哈哈哈……”孙语潭憋不住,笑得嚣张极了。 陈锐掐住她后颈,还没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时,脸先压了过去,贴着她的脸颊重重摩挲,孙语潭怎么也躲不过,只好被他蹭了满 脸,这下两人花得如出一辙。 孙语潭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她反咬一口:“你——你好幼稚好小气哦。” 陈锐却低头亲了她一下。 孙语潭说:“我mama在楼上看着哦。” 陈锐立马放开她,一回头,二楼的弧形阳台上空荡荡的,哪有半个人影。 再看孙语潭,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含笑看她,脸上灰一团白一团,又好笑又可爱,她说:“陈锐,你怎么一骗一个准。” “因为你是个傻子。”陈锐说。 “你才是个傻子。”孙语潭拉他去门廊下的露天洗手台。 陈锐把她羽绒服的袖子折上去,抓着她的双手,放在温热的水流中慢慢冲洗。手洗干净了,他又鞠了点水帮她洗脸,孙语潭乖 乖弯着腰,闭上眼,任他动作,陈锐的手很轻很温柔,温柔到孙语潭忍不住想靠上去,她好像成了一潭泉水,正在冒泡泡。 冬日暖阳一点点攀升,屋檐阴影快要退到他们脚边。 孙语潭站在陈锐面前,帮他仔仔细细地擦脸。 “闭眼啊。” “不闭。”他看着她,两人脸上都还有未干的水珠。 “我们比谁先眨眼。” “不比。”他吻住她。 年夜饭吃完,爷爷奶奶在沙发上笑呵呵地看晚会,大人们围着桌子打麻将,孙语潭和陈锐陪卓展在地毯上盘腿坐着,拿一副扑 克玩火车接龙。 外边有此起彼伏的烟花炮竹声,客厅里暖融融的,分成了三方天地。 孙语潭在欺负小孩这点上真是十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