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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与玫瑰

    "If you want a red rose," said the Tree, "You must build it out of music by moonlight, and stain it with your own heart,s-blood.You must sing to me with your breast against a thorn.All night long you must sing to me, and the thorn must pierce your heart, and your life-blood must flow into my veins, and become mine."

    “方法很简单,”那玫瑰树说,“你需要的红玫瑰,只有在月色里用歌声才能使她诞生;只有用你的鲜血对她进行浸染,才能让她变红。你要在你的胸口插一根尖刺,为我歌唱,整夜地为我歌唱,那刺插入你的心窝,你生命的血液将流进我的心房。”

    "Death is a great price to pay for a red rose," cried the Nightingale, "And Life is very dear to all.

    夜莺叹道:“用死来买一朵红玫瑰,代价真不小,谁的生命不是宝贵的?

    他说,如果我给他带去一枝红玫瑰,他就会和我跳舞。但是,我的花园里没有红玫瑰。

    可爱的夜莺啊,可怜的夜莺,你是否还怀念在枝头高歌,你是否还记得天空的广阔。可爱的夜莺啊,可怜的夜莺,蜷缩在金丝的牢笼,换取一枝鲜血淋漓的玫瑰。

    艾尔海森推拒掉下属递交的文件,回绝了美女隐晦的邀请,表示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没有任何可以阻挡自己回家的事情。不过如果故意拖延一时半刻,想象到可怜的小鸟泪眼朦胧、委屈巴巴的表情,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

    甫一推开家门,断断续续的哭声夹杂着若有若无呻吟刺激人的鼓膜。艾尔海森觉得心情莫名好了一点。家中陈设与几年前好似无半分差别。若是提纳里和赛诺来家中做客,说不定还会感慨他怀念故旧,还囤于卡维没有消失的情爱与时光。

    但大书记官真的沉浸在永失所爱的悲伤中吗?他不徐不疾地走到了摆满珍贵的纸质藏书的书架前,轻车熟路地向两边拉开,原来不为人知的暗室就是哭声的来源。

    在夜明珠朦胧如月色的光下,一具肌肤胜雪的玉体蜷缩在king size的大床上,因为羽绒被的柔软而深陷其中。

    艾尔海森的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点,坐在睡美人床头,用略带薄茧的手抚平他因不安而皱起的眉头。

    如果有人看见了睡美人楚楚动人的面容,一定会大吃一惊,那难道不是神秘失踪的妙论派之光——大建筑师卡维?他一定宁愿相信卡维还有什么一模一样的同胞兄弟,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个纤细的手腕脚踝带着玫瑰金色的镣铐,赤裸的身体遍布吻痕与咬痕的人正是大建筑师本人。

    然而被禁锢在床上的人毕竟不是被女巫诅咒而沉睡的公主,他在睡梦中也不甚安稳。隐约感觉有人来到,他半梦半醒间依靠本能攀上了来人宽厚的肩膀,毛绒绒的脑袋蹭着那人坚实的胸膛撒娇。

    艾尔海森对小鸟下意识的小动作很满意。他一边轻轻的吻着怀中宝贝的额头,一边恶趣味的揉着小美人略显弧度的小腹。

    可怜的小美人的呻吟一下子变了调,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的难耐与不满。不过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求饶可不能让冷心冷面的大书记官的心软。

    急迫的排泄欲望使原本睡意缱绻的人陡然清醒,惺忪的睡眼本还暗藏一丝恐慌,辨认清了那张独属学弟的脸后,所有恐惧便迅速溶解在一片平静之中。

    卡维收回了原来扒在艾尔海森肩头的手臂,转过身与手还停留在他小腹性情恶劣的人面对面。被铁链限制的双手只能从上方环在大书记官的脑后,前倾贴上从前常常对他吐露冷嘲热讽的嘴唇,热情地索取艾尔海森的吻与涎水。

    可哪怕如此,大书记官都没有放过可怜巴巴的小美人。非要等到学长黏黏糊糊的求饶从还被亲吻所占据的双唇中挤出,那一声声沾满水汽的“海瑟姆”仿佛轻柔的羽毛,撩拨着他的心弦,才心情愉悦地解开小鸟脆弱脖颈项圈上的铁链,抱起香温玉软的美人向卫生间走去。

    打开卫生间炽热如暖阳般的灯光,在昏暗的地下室就如同舞台的聚光灯般明亮。艾尔海森并没有把卡维放到地上,而是仍旧保持着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学长。然后毫无征兆的用一只手拔出了折磨了卡维整整一天的尿道棒。

    但对卡维而言,这反倒是另一种折磨。膀胱濒临极限,却不敢彻底释放,反而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控制括约肌,等待学弟的允许。

    好在艾尔海森今天心情不错,没有再继续逗弄小鸟。如恶魔低语般在学长耳边吹起口哨,卡维的精神瞬间放松,一道强有力的水柱打在马桶里,带给他不亚于射精的快感。

    可正当卡维在脑内抛上云端、到达巅峰之时,冷酷无情的学弟把尿道棒又插了回去,硬生生地截断了还未完成的排泄。

    可怜的小美人还没有从排泄的空档中回过神来,只能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这个同时给予他快乐与痛苦的男人。

    男人看着爱人泪眼婆娑的双眸,爱怜的亲吻了他的脸颊,却不给他再次排泄的机会。

    小鸟知道此时乞求他的主人并不能获得优待,反而会招致更加恶劣的惩罚。只能委委屈屈的哼上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只不过不知道美人面带潮红的双颊,是因为被学弟掌控身体、服侍排泄的羞耻,还是由此带来的强烈到击溃心灵的快感。

    生理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后,更深层次的需求便突显出来。艾尔海森把卡维抱回床上,小美人就火急火燎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手脚并用地爬向床头,捧起剥夺自己的锁链,满怀期待的看着学弟的眼睛。

    艾尔海森当然对卡维希望立刻被铁链栓住的心愿心知肚明,而他也本应乐意效劳。不过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止如此。他美丽的夜莺,会不会在某一天厌倦了被圈养的生活,重新投入天空博大的怀抱;又或者长期郁郁寡欢,在某一天的清晨,变成一具枯萎冰冷的尸体。卡维不是脆弱的,卡维早已在现实和理想的夹缝中分崩离析,是他拾起破碎的残片一片一片拼凑粘合。艾尔海森再也不想看到卡维脸上冰冷的泪水了。所以,请在我的怀中降落。

    而已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还对自己危险的处境毫不知情。卡维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导致他的主人不愿意把他继续禁锢。但他仍然不死心,他抓着铁链的一段小心翼翼地向艾尔海森爬去,祭献般低下高贵的头颅,亲吻天神般的主人的手背,并亲手把铁链放在王的掌心。

    掌控小鸟的主人自然不可能因为小小的讨好就轻而易举的放弃精心设计的圈套。他丢掉被放入手中的铁链,借势把美人揽入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怀中光滑柔嫩的后背。

    然而爱抚并不能缓解卡维内心的慌张。他仿佛又变成了一个人,回到了几年前,独自面对理想的破灭。身无分文,流落街头,遭人诬陷,受尽白眼。他仿佛正走在须弥的大街上,每一个经过他身边形形色色的路人,都对他侧目而视,指指点点。每一个人都在他的耳边说他的坏话,流言蜚语将他紧紧包裹,像被剥夺了赖以生存的空气。

    曾经的大建筑师不愿意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他像困于汪洋大海中的难民,只能紧紧的抱着唯一的浮木。他嘴中翻来覆去的嗫嚅,“海瑟姆,不要丢下我…不要,海瑟姆…你是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卡维对艾尔海森的爱深信不疑,他在脑中都已经模拟出他的爱人会轻轻擦去他脸上纵横的泪痕,紧紧抱着他用爱抚平他破碎心灵的裂痕。而现实是他没有听到艾尔海森的回应,这使他更加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他想,他一定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导致他现在唯一的爱人都要弃他而去。可怜的夜莺,放弃了天空,放弃了歌唱,用刺破胸膛的鲜血染红了洁白无瑕的白玫瑰,却发现自己永远也无法得到承诺中的红玫瑰。

    他感觉自己已经在破碎的边缘了。他疯狂的向艾尔海森索吻,来验证他的爱人依旧一如既往的爱着他。即使跟大书记官同床共枕了好几年,依然对情事羞涩的小鸟,甚至主动牵着艾尔海森的手探入自己的后xue。

    想象之中的热烈而深情的吻并没有到来。艾尔海森偏过了头去,只补偿性的吻了吻美人的耳鬓。手也不动声色的从温暖潮湿的xue内撤走。

    小鸟好像确认这样的事实,他的主人不要他了。再也不会把他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再也不会用禁锢他满足令人发指的占有欲;再也不会用热烈的吻表达对他刻骨铭心的爱,再也不会用几乎疯狂的索取填满他内心的空虚。

    他的神志好像完全的清醒,又好像彻底的崩坏。卡维停止了自取其辱的举动,目不转睛的盯着艾尔海森,此时此刻,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人,居高临下的问:“艾尔海森,你不爱我了吗?”

    艾尔海森的心在滴血,他真的很想亲吻他唯一的爱人,告诉他,不会的,自己对他的爱矢志不渝,片刻也不曾冷却。他的神色暗了几度,最终狠下心来没有动摇。

    他没有正面回答学长的质疑,而是自然而然的转换了话题。“提纳里请赛诺帮忙查清了三年前的事情,对你的诬陷人尽皆知。卡维,如果现在出去,你还是受万众敬仰的妙论派之光。嗯?如何,卡维?”

    卡维失神的愣了一会儿,努力理清这番话与现实之间的关联。可笑的发现这可能就是导致他的学弟不再像从前一般爱他的原因。他不得不憎恶这些愚昧无知的人们,当初自顾自的就不明不白的冤枉他,现在又轻飘飘的就一厢情愿的原谅他。

    借口的消失,使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到底是做一只被禁锢的夜莺,还是一只斑斓的彩瞑鸟。他想,如果不曾体味红玫瑰的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天空与歌唱。但一旦浅尝过爱的滋味,哪怕明知那是砒霜,也会毫不犹豫的饮鸩止渴。

    他再也不能把理想的破灭当做借口了,他承认自己本来渴望的就是一份毫无保留的爱,而这份爱只有艾尔海森能够给予。因此他明知前方是设下的陷阱,也义无反顾的踏入深渊。

    他又变回了千娇百媚的夜莺。他跨坐在艾尔海森的身上,用柔软的下体蹭着学弟发热发硬的性器,像一只求偶的雌兽。

    艾尔海森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把大门敞开,用力驱逐,小鸟都不愿离开,才是真正的驯化。猎人开始收网。他好心肠的帮助学长用粗大的性器填满空虚的身心,还大方的附赠一个热烈的吻回应小鸟的求欢。

    小鸟已经无法歌唱了,他现在唯一掌握的乐曲就是取悦男人的呻吟。当他正沉溺于无上欢乐之中时,听见了男人告白式的低语,“学长,我永远爱你,我对你的爱胜过一切。”

    夜莺知道,他终于得到了属于他的红玫瑰。哪怕失去了自由,哪怕失去了自己,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