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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138,那晚你也舒服

    

下卷138,那晚你也舒服



    心软就是这么回事,半夜进屋这事一旦开了道口子,之后被难以收场。

    更何况沉祁阳是个顺杆爬的主,稍微给点颜色就能上天。

    过年这几天连织每晚刚打算睡觉,阳台外便传来窸窣的响动,像是虫鸣鸟叫。

    可大冬天的哪来什么虫子,连织还没睁开眼睛就知道阳台外是谁。

    她拉开窗帘,沉祁阳郝然靠在外边。额前碎发微沾着雪粒,随意纵在慵懒的眉眼之上。

    他无声做了个口型——

    开门。

    “滚!”连织道。

    窗帘狠狠一拉严实,眼不见心为净。

    说不让进便真不让进,有些东西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满是诱惑也意味着更多的风险。

    连织不敢去承担,索性眼不见为净。

    然而清晨醒来连织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拉开窗帘,他仍在那,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色。

    “你烦不烦!”

    她打开门恶狠狠威胁,“再敢守在这我叫人来封窗了啊。”

    冷热气流对冲,她气势汹汹的脸蛋仿佛极有威慑力。

    沉祁阳安静看着他,话里挺委屈。

    “想看你睡得好不好,这也不让?”

    大尾巴狼,装给谁看啊。

    连织气得转身就走,自然没看到身后沉祁阳唇角咧着笑,眉眼疏狂哪还有半分可怜样。

    她的床香软得不可思议,沉祁阳睡过一晚后自此认床。

    回到自己房间从头到尾挑起刺来,浑然忘了已经恣意躺了二十多年。

    此刻钻进被窝里滚了两圈,他失眠半宿的睡意仿佛后知后觉涌上来。

    连织从卫生间出来便见他鸠占鹊巢,简直要气个半死。

    “沉祁阳你这混蛋,快给我起来。”

    她去拉他,结果反倒被沉祁阳拉着她手一扯,重新将她拉回床上。

    两人连着在被子里滚了好几圈,连织气得推他,别看男人以前让她揍了不少,但男女力量悬殊,单腿压上去她便瞬间动弹不得。

    沉祁阳埋在她颈窝闷声道,“昨晚我整宿都没睡好。”

    连织没好气:“关我屁事!”

    这个男人完全是火球做的,连织就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只觉得热气不住往她脖子里钻,她浑身禁不住抖擞。

    挣扎的功夫,沉祁阳喉结重重滚动了下,摁住她的手腕,仿佛警告似的。

    “别动了。”

    连织瞬间不敢再动。

    他埋在她颈窝喘气,哪怕不动连织都能感受到下腹的茁壮,隐隐发热,极有侵略性。

    清晨最容易起反应,更何况沉祁阳如今食髓知味,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他声音微哑:“周末你生日,也是我生日。”

    连织缓慢眨了下眼,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个。

    沉母和老太太在一月前就说过,还有大肆邀请宾客之意,连织却最受不了这样,只说家里团圆庆祝比什么都重要。

    反复要求陈情,他们才同意。

    沉祁阳忽地抵住她额头,落下缠绵一吻。

    “和我去澳洲玩几天,我们去那过好不好?”

    他看似懒洋洋却又强悍霸道,将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说离她公司上班还有段日子,京都冷着呢。

    她直飞,他去日本中转。

    沉祁阳假护照可太多了,防止被他人看出端倪,他有的是办法金蝉脱壳。

    “不去!”连织瞪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色胚子!

    沉祁阳道:“我打的什么主意?”

    连织不说话。

    他笑了,坏得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连织被他气得想咬人,脸恨恨转过去却被他捧了回来。

    他霸道得很,乌黑鸦羽之后的眸子却无辜似的,嗓音蛊惑。

    “明明那晚你也很舒服啊jiejie,你还让我重——”

    啊啊啊啊。

    “闭嘴闭嘴,不准说!”连织捂住他嘴巴,柔软的脸蛋瞬间红彤彤的,带着十足的恼意。

    很明显沉溺于欲望的连织成了妖媚蛊惑的妖精,缠着他要这个要那个,只觉得身体有无限的痒意需要他来解救。事后回想起来也恨不得删记忆那种。

    而那种痴缠每每让沉祁阳回忆起来,浑身骨头都仿佛能化水,兴奋得难以言当。

    男人笑声在她嘴里闷闷的,眼里却肆意放荡得很。

    仿佛已经帮她回忆了千百遍。

    连织火得真的要揍他,他却拥着她在被子里更深地滚了几圈,打闹混着笑声皆掩盖在了棉被深处。

    最终去澳洲的事连织反正死不松口。

    中午沉父倒是鲜见回家,一起吃了午饭,他忙起来常常不见人影,如今见到沉祁阳罕见出现在餐桌上,道。

    “该不会在哪里惹了祸事,回来避难吧?”

    沉祁阳“啧”了声。

    “您就不能见着您儿子一点好吗?”

    众人都在笑,沉母亦然。

    笑完又变得凝重。实在是连沉父都看出沉祁阳在家的不正常,她这做母亲的自然感知更为明显。

    可....

    她目光在沉祁阳和连织之间悄无声息流转,除了那天令人心惊胆寒的那一眼,两人之间再无其他异常。

    连座位都没在一块,各自目光都不在彼此身上,中间隔了好几个小孩,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沉母无意道:“阿阳,除夕那天涴婧说你把她丢下,后来跑哪去了?”

    连织睫毛缓眨。

    沉祁阳捡了条小黄鱼扔嘴里,声音懒洋洋的。

    “高靖他们叫走了呗,再回来这几个小鬼睡得像猪一样。”

    沉涴婧:“哥哥,你说谁是猪。”

    沉母淡淡一笑,又让连织明晚陪同她去参加宴会。

    “宴会?”

    “宋家女儿的订婚宴。”

    宋家除了宋亦洲爷爷这一辈,旁支多得数不过来,累富多代子子孙孙早已经开枝散叶。除开宋亦洲的商业帝国,其他亲戚也在各领域发展得相当好。

    而这位宋叶澜便是宋亦洲某位叔叔原配的女儿,水涨船高,借着宋家身份订婚宴办得相当有规模。

    连织想着反正有时间,那就跟着一起去瞧瞧呗。

    看到没问他的意思,旁边沉祁阳眯眼,似有不爽。

    “妈你这心偏得太远了吧,我都杵你跟前都不带问的。”

    沉母:“你会去?不是说这等宴会浪费你沉大少爷的时间。”

    沉祁阳笑了,又凝眉思索。

    “对方是?”

    “孟家三儿子孟航,小时候跟在你后面你嫌弃人家。”

    “就那位小胖子。”

    沉祁阳眉头微动,突然想起这么个人。视线余光里连织似乎想要夹椰子糯米卷,却被沉涴婧转动圆盘飞快。

    他手指摁在玻璃盘上,悠悠往回旋,语调松弛。

    “去瞧瞧呗,之前好歹叫过我一声哥。”

    有人将邀请函三五次递到他这,登门造访都没得沉祁阳点头,而孟航大抵是再无缘他的圈子,竟没好意思上门。

    谁曾想造化弄人。

    沉母听他这么说,眼皮跳了一跳。

    吃完饭,连织开车去医院看望孟烟。

    而沉祁阳匆匆上楼一趟,也出门了。

    老太太看出沉母有心思,询问后沉母只笑着摇头,心里阴云重重。

    她想起涴婧稍显童稚的话。

    “看烟花那晚我转身去寻阳哥哥和思娅jiejie,结果他两都不见了,睡觉前都没见回来。第二天见祁阳哥哥好像手上有伤。”

    拜托。

    沉母发自内心的祈祷,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

    孟家和宋家的订婚宴在海滨路的枫叶酒店举办,独立于海岛的白色建筑巍峨宏伟,沿着海滨路一路开过去,酒店各层的灯光已被点亮,远远看上去,像浮在海上久久不灭的花火。

    酒店旋转门外。

    大抵是想借着这次订婚宴炒作一把,请来的各大媒体记者几乎将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沉母和连织刚下车,负责接应的礼宾将他们往贵宾室里面领。

    伴随着各种灯光咔嚓声,沉母道:“还适应吗?”

    连织轻声:“挺好,我就怕我和mama太漂亮明天抢了准新娘的风头。”

    沉母笑得更开。

    又道梁老爷子不久前大放豪言,若真的到思娅大婚那天,内陆自然不必说,港城的观礼仪式必将轰轰烈烈,要让所有人都来祝福他梁世川的外孙女出嫁。

    连织听了这话,陷入短暂的愣怔了。

    如今这复杂混乱的感情关系,婚礼她根本不敢想。

    进入会场后,多的是太太上前和沉母攀谈,又道思娅和她简直是一个磨子刻出来。

    这话无疑取悦了沉母,左右看看竟没发现沉祁阳。

    这混小子向来没个定性,猜测他要来大概只是随口说说。

    沉母脑子里紧绷的弦又稍稍松缓了些。

    有年龄差不多的世家小姐约连织一同去准新娘的化妆室瞧瞧。

    休息室早被女方的家庭围得水泄不通,看到连织来了缓缓让出一条道。

    连织真诚祝福道:“恭喜。”

    她将送给准新娘的礼物递了上去,宋叶澜打开后旁边只闻见小小的抽气之声。丝绒盒子里是老太太珍藏的维多利亚时期的宝石绿钻石胸针,知道她要来这宴会,特地嘱托交给她。

    让她出去多多认识朋友。

    大概老太太不了解她手里的东西价值几何,连织推诿不过,只得带着。

    “谢谢。”宋叶澜道。

    旁边宋叶澜的继母两眼泛光。

    “思娅小姐太客气了,不如您来给叶澜挑选今日佩戴的项链样式。”

    旁边侍者捧着的盘子里放着好几条项链,但宋叶澜脖子上明显已经有条祖母绿的扇贝项链。

    “宋小姐不是已经...”

    继母叹气,只说她这条已经老旧褪色,就这样出去在客人勉强未免会贻笑大方。

    宋叶澜端坐在化妆椅上,大概平时在家里没有话语权,所以哪怕唇角苍白都不敢出声。

    连织观察片刻,淡笑道。

    “我看宋小姐脖子上这条项链就很衬她,只是首饰过多未免显得赘余。”她取下了宋叶澜耳朵上的珍珠耳环,头上的簪子,又将老太太给的胸针别在了礼服的胸口。

    祖母绿项链佩戴宝石绿的胸针,再无其他首饰竟显出难得的贵气。

    “首饰本来就贵精不贵多,一两件衬托就可以,阿婆给我的时候我本来觉得不一定能拍上用场,没想到那么配你。”

    连织微弯下身,看着镜子里的宋叶澜,“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得让别人知道,不让他们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旁边宋叶澜的继母脸色都快青了。

    本来以为将胸针昧下,想法落空不说,还被晚辈教训了顿。

    “谢谢思娅小姐。”宋叶澜眼里充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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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再来修改修改,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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