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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不菲,责任人抓到可能要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牧遥看到缪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那我就可以报告给警方处理了。我自己也没那个本事抓到罪魁祸首,但是警察把裙子拿过去,检测一下指纹,或者把所有嫌疑人都带过去,挨个测谎,总有办法找到的。” 陆昭昭懂了,牧遥这是欲擒故纵,连忙附和道:“对呀。牧遥跟我说,如果是朋友的话,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这样的,要是外人她哪里需要顾及那么多,直接让警察抓走就完事了。” “这……”缪雪似乎犹豫了,她看了看牧遥,神色复杂。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是牧遥设下的圈套,但现在,她除了上套没有别的办法。 “牧遥,我……”缪雪张了张口,说道:“其实……” “其实是你剪的,是吗?”陆昭昭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缪雪迫不得已地点头。 “为什么?”牧遥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缪雪强忍着把酒泼到牧遥头发上的冲动,几乎是咬牙切齿。 牧遥眨眨眼睛,完全听不懂缪雪在说什么。 “对你来说,出道不出道其实无所谓的吧?”缪雪漆黑的瞳孔盯着牧遥,说道:“你漂亮,有钱,学历高,有无数男人围着你打转,你多么优秀。即使不出道你也能过得很好。” 牧遥很震惊,她难以想象缪雪会为了这种事绞了她的裙子。 “你觉得我是你的竞争对手吗?”牧遥难以置信,“就算你绞了我的裙子,我成了笑话,可你前面还有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你没听说吗?”缪雪说道:“每个公司最多只有一个出道名额。” “什么?” “你觉得这公平吗?”缪雪问牧遥:“凭什么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我比你努力,比你勤奋,比你进公司早,我好不容易可以成团,你却一进来就能成团。你可以轻轻松松获得那么多的支持,而我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超越你。” “你从哪里听说来的?”牧遥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这本来就是嘉华跟其他经纪公司做出的不成文约定。”缪雪说道:“只要你在我前面,就算你第一,我第二,我也不能出道。” 陆昭昭有点无语,因为缪雪的名次虽然不算低,但是也很难挤进出道位。如果没有牧遥,晨星娱乐很可能被剃光头。 “你觉得我是你出道路上的阻碍吗?”牧遥喃喃道:“可一开始你不是这样的啊,我记得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你还对我很照顾。” “谁不想当好人呢?”缪雪冷笑:“你以为我想这样?” 牧遥懂了,在没有利益纠纷的情况下,谁不想慈眉善目。可一旦有了利益冲突,就难免横眉冷对。 牧遥深吸一口气,对缪雪说道:“可你凭什么那么说我呢?” “说我出不出道都无所谓,不出道也能过得很好……这种话我不能接受。” 牧遥望着缪雪的眼睛,她觉得她看不懂缪雪。 “我知道自己练习的时间比大家少,所以我也是拼了命在练习啊。我为什么想在这个圈子里出人头地,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你怎么能轻易否认我的努力?” “这是你的梦想吗?”缪雪问。 牧遥仔细想了想,并没有表态。 缪雪笑了起来。 “什么梦想,不过是说些好听的。你衣食无忧,才能去追逐所谓的梦想。”缪雪叹息道:“对我来说,我只是挣口饭吃,如果我不能唱歌跳舞,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靠什么养活我自己。” “如果你比我更适合出道,那我让给你也无所谓。”牧遥淡淡说道。 “你在可怜我吗?”缪雪问道:“你很虚伪。” “我没有在可怜你。”牧遥说道:“我也没有说我要让给你。” “小雪,在我看来,人如果被迫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是很痛苦的。我喜欢唱歌跳舞,所以我愿意去努力。如果你做这些只是想养活自己,那你是不会觉得快乐的。” “你跟我说这些话我很惊讶,就算你出道了,你的心态也不会好。”牧遥继续说道:“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认清这一点。也许做别的更适合你。” 缪雪听了这话,不停地冷笑:“何不食rou糜?说来说去不就是这样吗?你觉得你的建议很善良吗?” “何不食rou糜”出自晋惠帝司马衷之口,说的是有一年闹饥荒,百姓食树皮,吃草根,更有人为了充饥去吃观音土,被活活胀死。消息传到皇帝这里,皇帝很震惊,他问道:“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rou糜?” “小雪,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缪雪闭了闭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不好的事。 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缪雪想再要一杯,却被牧遥夺下。 “你喝太多了……” 牧遥怔怔地看着她,缪雪却突然情绪崩溃,掩面抽泣,“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 接下来的话让牧遥大跌眼镜。 “你记得今年八月,我跟你一起去参加一个生日派对吗?”缪雪指尖收紧,捏成拳头,缓缓说道:“你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牧遥当然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她跟缪雪去参加高律师的生日派对,结果她居然见鬼一样地碰到了沈亦淮,然后她就往后院跑了。 后来的事她就断片了,只记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方阿姨告诉她,是沈亦淮把她带回家的。 牧遥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记不太清了。” “你当然不记得。”缪雪说道:“如果你经历过我经历过的,我相信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晚。” “你怎么了?”牧遥知道事出蹊跷,第二天她还特地打电话给缪雪,但缪雪却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被送到了一个男人床上。” “什么?”牧遥跟陆昭昭惊呆了。 “呵呵,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缪雪笑,“在我经历了一整晚非人的折磨之后,那个男人喊的却是你的名字。” 牧遥犹如五雷轰顶。 “你不懂吗?”缪雪语带讥诮,“本来该被送上床的人是你,不是我。可是那天你跑了,我就成了你的替死鬼。而那个男人磕了药,神志不清,来者不拒。” “在他清醒过来以前,他都以为他床上的人是你。” 这件事的真相远远超出了牧遥的预计。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牧遥拼命回想那一晚的事,零星的记忆似乎被唤醒。她隐隐约约想起那晚,似乎有男人跟她缠绵…… 她觉得头有些痛,她分不清那些模糊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