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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地浮现,摸在手中非常顺滑。 好吧, 这下是彻底看不见了。他不禁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他也是这样蒙住了她的眼睛——其实是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在的, 好像她看不见, 就不会记得一样。在黑暗里,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为所欲为。 沈亦淮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身边的床铺软软地陷下去一小块。是牧遥靠了过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沈亦淮问道。 “我在观察挠哪里比较好。”牧遥的口气很认真。 牧遥似乎是在他身边转了一圈,他的胳膊、小腹、腰侧和大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并没有碰到他,可他却像是被撒了隔空痒痒粉一样难耐。 沈亦淮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让他不准偷看了,因为这让他根本猜不出她要往哪里下手。人会有应激反应,一般人被挠痒痒都会立刻条件反射似的伸手去阻挠,而他现在却做不到。 据说有一种刑罚叫做笑刑。这种刑罚是将犯人或战俘的手脚捆牢,在脚底上涂上糖或者蜂蜜,然后让狗或者山羊来□□底。这种刑罚会让犯人奇痒无比,狂笑不止,最终窒息而亡。 对于一个怕痒的人来说,光是想象这种刑罚都让人毛骨悚然,还不如一刀斩首来得痛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牧遥迟疑了很久,才说道:“你把胳膊张开。” 沈亦淮暗忖她是要挠他腋下吗?要说他身上最怕痒的地方,就是这里了。牧遥还真是清楚他的软肋。 “快点呀。”牧遥催促道。 “你能不能轻点?”沈亦淮喉结动了动,他居然真的有点怕了。 “我就挠一下。”牧遥强调了一遍:“就一下下。” 沈亦淮只得将胳膊伸展开来,因为他个子高,所以双臂也长,全部舒展开来后,几乎从床这头横到床那头,整个人呈大字型。 牧遥就这么痴痴地瞧着他,蒙上眼睛的沈亦淮鼻梁高耸,一双薄唇禁欲又性感,少了凌厉的目光后,他更吸引她了。 腰腹那里有了柔软的重量,沈亦淮察觉到牧遥凑了过来,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愈发浓烈了。 “我要挠了哦。”牧遥轻声提醒他,话尾带了一丝俏皮的上扬。 沈亦淮心一横,视死如归。 牧遥的身子贴了过来,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压在了他的脸上轻轻按揉着。 这种感觉似凌迟一般,他不知道牧遥什么时候会突然挠他一下。沈亦淮全身肌rou都是紧绷的,整个人犹如一尊石像。 牧遥的手指抚上他的唇畔。 出乎意料的,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恍如蝴蝶羽翼轻轻扫过一样。 他没等到她的小惩罚,却等来她的一个吻。 一吻结束,牧遥扯开他的领带,沈亦淮缓缓地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也掩盖不了她此时此刻潮红的脸颊。 他目光一凛——牧遥居然换了衣服。 原本身上那条长袖纯棉白色睡衣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红似烈焰的真丝睡裙,洁白似羊脂玉的后背一览无遗。 沈亦淮懂了,原来要挠他痒痒只是个幌子,她的真实目的并不在此。 牧遥撑着他的胳膊坐了起来,纤腰款摆,一双眸子含情带意地瞧着他。乌黑的秀发自然地披散在肩头,透出些许慵懒的意味。 “沈哥哥——”牧遥小小声地叫他,尾音带着一丝颤,她喃喃道,“我喜欢你。” 沈亦淮只觉得理智的丝弦一根接一根地崩断,发出极其清脆的音响。 沈亦淮伸出一只手抚过她的脸庞,他的大掌带着些许粗砥,他明显感到她一阵哆嗦。 她格外敏感,全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是张开的,有任何风吹草动,在她的感官里都会数十倍地扩大效果。 他伸出长指,轻轻一夹,从她胸口取下那片正方形的小塑料袋。是最普通的那种均码,没有任何花样。 “一个够吗?”他目光沉沉地打趣道。 牧遥糯糯道:“还有两个。” 她变戏法似的从他枕头底下又拿出两个,估计是刚刚趁他闭着眼睛的时候藏进去的。 “不够的话我还有。”她说道。 “够了。”沈亦淮缓缓说道,“你倒是会享受。” 牧遥的脸羞红了。 她拍开他的手,娇嗔道:“不是应该你去买吗?” “嗯。”沈亦淮轻哼道,“其实我也准备了。” 牧遥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瞧着他,小声说道:“那你——” 话还没说完,肩膀处的异动令她惊惶。牧遥仰着头,柔顺的长发倾泻而下。 她可以听见两人清晰的心跳,“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像是起了共鸣一般。 沈亦淮的声音压得很低:“才刚开始,你怎么就累了?” 牧遥羞赧地要推开他,手腕却被他攥住。 牧遥捏着睡衣裙摆,手心渗出汗。牧遥将脸埋入沈亦淮的怀中,小口地喘着气儿。 “你……”牧遥欲言又止。 “我?”沈亦淮笑道,“我怎么了?” 牧遥咬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过分。” 牧遥微微垂首,洁白的面庞藏在乌发之间,犹如一轮隐在云翳后的皎月。 “你不是想看吗?”沈亦淮说道,“今晚让你看个够。” 沈亦淮知道他一刻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凌晨三点,牧遥累得连胳膊和腿都抬不起来了。 她软绵绵地趴在枕头上,任由他侍弄。见牧遥眼角还有残留的泪光,沈亦淮的内心升腾起餍足感的同时,又有一丝怜惜。 他伸出胳膊将她搂入怀中,说道:“以后都来我房里睡。” 牧遥的眼皮直打架,她有些后悔了,因为明天她还要去练舞。现在她连明早能不能起床都不知道了。 “唔……”她发出小奶猫一样的呼噜声。 沈亦淮吻了吻她的眼皮,拥着她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上七点,方阿姨照例去牧遥房间拿换洗衣物。牧遥这个点一般还没起床,所以她都是悄悄进悄悄出。 可她推开门口,却发现牧遥的卧室门半开着,床上无人,床铺非常平整,根本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方阿姨纳闷,她早上六点就起了,并没有看到牧遥。 她去了哪里呢? 方阿姨掀开被子,试了试温度。被窝很凉,她确信起码一个小时内这张床上是没有躺过人的。 她把被子重新盖上,顺道整理了下枕头。没想到她一拍枕头,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牧遥枕头下露出一个蓝色的方形小塑料袋。 方阿姨大惊失色,牧遥在她心里就跟亲闺女一样,方阿姨作为她半个家长,发现刚满十八岁的女儿有这种东西,一时之间心潮难平。 她怎么不知道遥遥谈恋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