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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盖棺定论。 社会热点事件的传播具有一定的周期,即使再爆炸的新闻,热度经过一周的发酵也会退散。互联网的出现使得人类进入到信息爆炸的时代, 每天进入公众视野的事情千千万万, 牧遥的几张照片最多也只能成为他们一天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这件事情却对牧遥造成的伤害却是毁灭性的。 多么残忍又无情的现实啊。 难怪一代名伶阮玲玉自杀前会留下“人言可畏”四个字,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这四个泣血大字背后的重量。 可笑的是,这件事让牧遥一天之内涨了一百万的粉丝。她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粉多少黑,但好歹都是些大活人。 牧遥的私信和微博评论已经爆炸了,她一眼看过去,女人大多都在骂她贱,男人大多都在意yin她。这些东西不看也罢。 她退出微博,点开微信,认识她的人几乎都发来了“问候”。 小林姐一天之内发了三四次消息催她去转发公司的致歉信,甚至还给她写好了道歉的模板,大抵就是她辜负了粉丝的支持与信任,对此事深感抱歉等等。 写这种话的人大概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吧,就连牧遥自己都看不出这些话字里行间有什么歉意可言,公式化得如同政府每年的工作报告一样。 陆昭昭也跟她说了很多,牧遥知道照片肯定不会是她泄露出去的,她不会怪陆昭昭。陆昭昭的最后一句话是“遥遥,我们去报警吧”,牧遥意识到对方的行为不是没有道德这么简单,而是突破了法律的底线。 牧遥回了一个“好”。 她不能任人欺负一蹶不振。凡是加诸于她的痛苦,她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其他人发的消息大多是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牧遥懒得跟他们解释。她把聊天列表右侧的小红点一个一个划掉,页面往下拉到最后,未读消息终于被她清理完了。 她注意到她最后一个对话框是来自于徐彦之,消息是那天吃饭之后发来的,问她有没有到家。 平日里若是她有什么事,他一般都会发一两条消息过来恭喜她或者鼓励她。牧遥隐隐约约察觉到徐彦之对自己有些好感,因为他对她太关注了。所以这些天以来她避嫌了很多,生怕再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解。 她很愿意跟他做朋友,但是论及男女朋友,她从未考虑过沈亦淮以外的人。 徐彦之并没有对她的这件事发表什么看法,甚至连象征性的消息都没有。牧遥知道他肯定知道这件事,可他却一反常态地保持沉默。 或许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也很大吧。 牧遥自嘲,可能他也没想过自己是会拍这种照片的人吧。 可偏偏她就是这样的人。 牧遥退出了微信,打开备忘录,开始打字。 原本她并没有勇气写下这些话,但是沈亦淮今晚给了她足够的勇气,让她得以在这个狰狞又虚伪的世界之前,大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首先要对我的粉丝们说一声抱歉,我没有那么坚强,这一整天里我都没有勇气站出来为自己发声。 “我需要向我的粉丝们坦诚一件事,我与微博或者综艺中的那个“我”并非完全相同。现实生活中的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完美,我有很多缺点,除去身上那原本就不存在的光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照片是我,摄影师是我的闺蜜,这些照片是她送给我的十八岁成人礼。用镜头记录下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我不会因此而感到羞耻。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用卑劣的手段盗取了这些照片,并且将我的私人照片在网上公之于众。这件事严重侵犯了我的个人隐私权,我会报警处理。 “除此之外,我知道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向公众道歉,包括我的经纪公司。对此,你们要失望了。错的是散布我照片的人,中伤我的是冷血的看客,我才是受害者。 “送给某些不怀好意的人一句尼采的话——凡杀不死我的,会使我更强大。我不会被这件事打倒,纵千万人诋毁,我也不会颓废。 “我不会为这件事向公众道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不认同受害者有罪论。对于那些用荡|妇羞辱来指责我的人,我一个字都不会回应,这些照片不是给你们看的,请闭嘴。” 打下最后一个句号,牧遥犹如卸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一般,如释重负。 她把这段话截图,发到微博上,然后关机睡觉。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牧遥揉了揉眼睛,去卫生间洗漱。 牧遥对着镜子用电动牙刷刷着牙,想着不知道沈亦淮这个点儿起床了没有。 她穿着睡衣出了房间,去敲沈亦淮的房门。 没有回应。 牧遥试着按下房门把手,发现沈亦淮没有上锁。她悄悄潜进房间,走到他的卧室。 大概是昨天太累了,沈亦淮还在睡觉。 沈亦淮的睫毛很长,闭着眼睛的时候,睫毛贴在他的下眼睑上,好像精致的鸦羽扇。平日里他的气质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睡着的他却显得清新俊逸,如同一个干净的少年。 害怕惊扰他的睡眠,她没有叫醒他,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爱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只是躲在暗处远观,也是生活中难能可贵的小确幸。 她忍不住探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鼻梁上微微耸立的驼峰,这让他看上去很性感。 牧遥的手指如同演奏钢琴一般灵活地向下移动,他的气息如同暖风吹拂,她的指尖传来一丝痒意。 她像是偷吃糖果的孩童一样,坐在床边迷恋地注视着他的睡颜。 她的手指没有止步于此,她触碰他柔软的唇,想到昨晚他给予她的那一吻,不禁心情激荡。 沈亦淮的身材很好,上次泡温泉的时候她就隐约看到了他的人鱼线。再往下……牧遥觑着眼睛偷窥。 坦诚地说,她很想摸一摸。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牧遥吞了口唾沫,她知道自己要做坏事了,可是她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好奇心。 她分外小心翼翼,手指刚要碰到时,耳边响起凛然的男声:“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牧遥像触电一样缩回不规矩的手指,沈亦淮顺势翻了个身,侧着身子斜撑着头看着她。 这小丫头片子真不让人省心,昨晚就嚷嚷着要跟他上床,今天一早又跑来东摸摸西看看,似乎是吃定了他不会生气。 他确实没法生气,他只是有点无奈罢了。 牧遥见他醒了,只得说道:“我就刚刚才来。” “几点了?”沈亦淮问。 “十一点了。”牧遥说道。 沈亦淮冥思片刻,这才说道:“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