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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地映着他的人影。 “我不想你走。”牧遥默默低下头,这是实话。她不想和他再分开了,两年已经够久了,若是再来两年,她怕她会思念入魔怔,“我自己以后能赚钱养活自己,你不用去美国拍戏也可以的。” 牧遥生怕自己成为沈亦淮的负担,可她不知道自己这番话着实令沈亦淮好笑。以他目前的收入,供她一辈子锦衣玉食都绰绰有余。去美国拍戏,也并不见得会比国内收入更高,他当时只是找了这个借口远离她。 如果现在有国际大导演找他去国外拍戏拍个一年半载,沈亦淮会拒绝。因为对他而言,陪在她身边远比工作更重要。 演员这个职业,跟家人总是聚少离多。以后牧遥参加女团,通告也会排得满满当当,甚至比他还辛苦,这也是沈亦淮一开始不愿意她去参加女团的原因之一。 沈亦淮沉默片刻,这才说了一声“好”。 牧遥抬头,语气中难掩欣喜:“那你以后会在家里常住吗?” “有空的话。”沈亦淮不会把话说太满,给她一点期待的同时,又不让她太膨胀。他最近的工作安排主要都在燕州,只要他想,一周有三到四天能在家住。 “太好了。”牧遥欢欣鼓舞,如果他常在家的话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找舞蹈老师练舞,不能赖床。”沈亦淮道。 “知道啦。”牧遥点头似小鸡啄米,一蹦一跳地回房间去了。 沈亦淮望着她消失的身影,自顾自地勾唇轻笑一阵子,这才回屋。 牧遥回去后就给陆昭昭打了个电话。 “你终于想起我来了?”陆昭昭的声音懒洋洋的,“嘶——手劲儿小点。” 她正在美容院做按摩。 “照片修好了没?”牧遥问道。 “你说昨天拍的?不是早挂在网上了吗?”陆昭昭把手机换到另一侧耳旁,继续说道:“你呀,人家抢你C位你就抢回来啊,怕什么?看得我都替你着急。” “哎呀,不是那件事啦。”牧遥提醒道:“我说的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啊,你忘了?” 陆昭昭一个激灵想起来了,她连忙说道:“我错了。我最近手头上工作太多了。” “能不能加快点进度呢?”牧遥仰面躺在床上,顺手拿过床头的小恐龙玩偶抱在怀里。 “这么着急?” “是啊。”牧遥捏了捏小恐龙后背锯齿状的脊刺,说道:“我都迫不及待了。” “哎呦。”陆昭昭那边传来戏谑的声音,“你这是要给谁看啊?” “不告诉你。”牧遥抱着玩偶在床上滚了一圈。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大胆的姑娘。”陆昭昭说道,“喜欢人家就去表白啊,送写真集算什么?而且还是——” “好啦,不跟你说了。下周末之前能搞定吗?”牧遥问。 “行,我加班加点给你弄,满意了吗?我的小公主。”陆昭昭说道。 “嗯。” “对了,你看到我给你做的灯牌了没有?”陆昭昭问。 “那个灯牌是你做的?”牧遥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还以为我有铁杆粉丝了呢。” “拜托,你这个丧气的口吻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是你粉丝了?我可是你的天字第一号猫崽。” 因为牧遥的名字连起来的读音和“喵”很像,所以牧遥的粉丝自称猫崽。 “没有啦,爱你,么么么。”牧遥说了好些甜言蜜语这才挂了电话。 洗完澡后,牧遥躺在床上,心底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她不敢跟沈亦淮表白,但她总得用点别的东西来暗示他。 牧遥最担心的事,就是沈亦淮永远把她当小孩子。可她不小了,已经十八岁了,再过两年都可以领结婚证了。如果他意识不到这一点,那她对他说的一切话做的一切事可能都是徒劳的。 因为他始终没有将她看作一个女人。 牧遥捏了捏自己的胸,又揉了揉屁股,她虽然瘦,但女人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不少。牧遥想把陆昭昭拍的私房写真集拿给沈亦淮看,那些照片不算裸|露,但性暗示十足。 她不信他看了她的写真集之后会不明白她的意图。 牧遥正谋划着如何让写真集天衣无缝地出现在沈亦淮的视线里,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隐隐作痛。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素来奉行早睡早起养生大法的付崇远入睡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美梦。 付崇远极不情愿地伸手在床头柜一阵乱摸,试图制止这午夜凶铃。可一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的是沈亦淮,他睡意全无。 他顶着一头乱发坐了起来,用手揉着一双眯缝眼,接听了电话,“喂,什么事啊?” “你现在立刻来我家一趟。”沈亦淮的声音并不似往日那般平静,反倒是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遥遥肚子疼。” “肚子疼?”付崇远打开床头灯,随口说道:“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你——”沈亦淮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会儿付崇远还跟他开玩笑,口气顿时凛冽起来:“我看你是想失业了。” “别啊,我还得靠您老吃饭呢。”付崇远起身换衣服,说道:“她今天吃什么了?” 女孩子肚子疼,要么是经期要么是吃坏肚子。 “早上在家喝了豆浆,晚上吃了日本料理。”沈亦淮回忆道,他又问牧遥:“你中午吃什么了?” 牧遥躺在床上捂着肚子,胃里一阵痉挛,像是有人拿一根细绳在勒她的胃一样。她脸色苍白如纸,颤颤巍巍说道:“日本料理。” “肯定是冷食吃多了。”付崇远换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还不忘念叨两句:“一天吃两顿日本料理,难怪肚子疼。” “你快点过来。”沈亦淮挂了电话。 牧遥双眉紧蹙,上齿咬着下唇来忍耐疼痛。沈亦淮摸了摸她的脸,说道:“你中午吃过日料,晚上怎么不跟我说?” 语气中略带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牧遥微微敛下睫毛,沈亦淮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只见她从牙缝里挤出很小声的一句话:“因为你很久没带我去吃了,我……” 沈亦淮不忍心再说一句,他拉过牧遥的右手,她掌心带着点儿湿润,很明显是疼得都出汗了。沈亦淮用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小腹,缓缓地按压轻揉。 牧遥穿的依旧是那件白色纯棉吊带睡衣,温暖干燥的大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替她纾解疼痛,牧遥的嘴里溢出一声轻喟。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不知是不是这样的按揉起了安慰剂的作用,肚子好像没有刚刚那么痛了。牧遥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她将后背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眼睛半阖,就这么看着沈亦淮。 卧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