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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颠倒(许乐杜少卿)

    微量互攻预警!最后有微量杜少卿×许乐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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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清晨,许乐对季节变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好像被窝变得更温暖舒适了呢,早上就算醒来也想再赖会儿床。懒懒翻了个身,手臂却探了个空,许乐迷糊着睁开眼,鼻头耸动,后知后觉闻到了楼下传来的食物香气。

    循着味儿下楼,许乐还没大醒,跟一摊液体似地扒着楼梯扶手一路往下滑,脚步飘软。

    杜少卿正在厨房里做早饭,边上饭锅里是煮好的白粥,而他在平底锅里煎蛋,倒一点油润润锅底,敲蛋下锅,等凝固了再翻一面接着煎,他的动作利落又轻盈,身上一点油星子都不会沾到,连围裙都用不着。他衣袖浅浅挽着,露出结实的一截小臂,手腕灵巧地一抖,锅里的蛋就服帖地翻了面。他见了许乐,也不吱声,只微微侧头,眼神淡薄。

    他们家是开放式厨房,许乐就倚在料理台上看着他,说实在的他跟杜少卿结婚前甚至都没怎么同居过,本来以为自己娶了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早就做好了婚后承包一切家务活的觉悟,结果发现人家师长大人家务技能满点。许乐一开始不解,而后才心疼地想起来,杜少卿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又没人照顾他,当然就只能自己学着照顾自己。

    不多时两个漂亮的荷包蛋就出锅装盘了,许乐帮忙盛了粥拿了筷子,两人对面在料理台边坐下吃早饭。

    荷包蛋是双面煎的,边缘焦脆可口,中间的蛋黄却还是溏心的,装盘前稍撒几粒盐,然后配上味淡的甜酱油,就是一道简单的家常美味。

    许乐吃着碗里的,腮帮子鼓鼓,目光却黏在杜少卿身上抠都抠不下来。以前没发觉对他的旖旎心思,许乐以为自己是讨厌他的,总不肯好好看着人家,发觉了以后......就怎么都看不够了,情人眼里,只觉哪儿都好看。

    杜少卿对他过分灼热的视线习以为常,安之若素,专注地吃着自己那份早点。

    吃完后许乐抢着把桌子收拾了,细细抹了一遍料理台,一尘不染的黑色大理石台面光亮得能当镜子照,许乐脑子里装了很多限制级影片,很想在这个场景里试一试。

    从许乐极具情色暗示的眼神中获取了信息,杜少卿似是无奈:“刚吃完饭,不宜马上做剧烈运动。”这算是变相的拒绝了。

    “没关系,”许乐像是没听出来他的抗拒,笑眯眯地去搭他的手,大拇指轻轻滑动,“我们可以等一会儿。”

    杜少卿无语地甩开了他的手,想着是不是这一大清早的许乐气血旺,等几个钟头的让他静一静应该就好了。

    两个小时后,贼心不死的许乐可以说是连哄带骗加半强迫地把杜少卿从书房里抓了出来,开放式厨房没什么遮掩,许乐又故意没把窗帘拉上,陡增几分白日宣yin的刺激感。

    杜少卿上半身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台上,身上就剩件扣子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衫衣,气温微凉,他却不觉得冷,反而嫌太热了。许乐的手指深深埋进他身体里,就在那里搅啊弄的,指节曲起,那一小块坚硬的骨骼抵着软rou,强势地撑开过于紧致的甬道。黏糊糊的水声在静谧的空间里被成倍放大,清晰可闻,偶有蹭到敏感点的情况发生,杜少卿就会颤得更厉害些,他咬着自己衬衣的硬领,呼吸凌乱。

    手指来回翻转,化开的润滑膏体就顺着两指淌了一手,许乐瞥一眼水色淋漓的yin乱景象,胯间火热硬度又添了许多。估着前菜差不多了,那就该享用正餐了,许乐插入的动作不免显得有些急躁,重重一撞,杜少卿的腰磕上了料理台边缘,痛哼了几个音。

    许乐抱歉地用手给他揉了揉腰,手掌挡在他和台子中间以防再碰着,每次刚开头总是不太顺利,窄道得含一会儿性器才能适应,慢慢地放松下来便于那根东西进出。软腻的肠道徒劳地收缩,根本构不成阻挠,被温暖直肠吮吸的感觉很爽,许乐发出一声欢愉的长叹,俯下身在对方后背烙吻痕。

    皮肤白就有这点不好,容易留痕迹,轻轻一嘬,一块深红的印子就赫然显出来了,许乐是不会轻易满足于吻和吮这俩动作的,他非得用牙去磨去咬。杜少卿无数次明朝暗讽这习性跟狗一样,许乐惯会装傻,笑得露出八颗大白牙说狗可是HTD局重点保护对象呢,狗多可爱啊,你说我像它是不是觉得我很讨你喜欢?

    杜少卿扳着桌沿,被牢牢压在台面上,这是一个很适合承欢的姿势,许乐进得也深,每每能顶到让他酥软颤栗的那片敏感地带,呻吟来不及吞咽,断续逃逸而出,挑逗许乐的听觉。

    这个姿势久了就觉无趣,许乐更喜欢在zuoai的时候和他面对面,将他的表情全数收入眼中,于是先退出来,让杜少卿仰躺在桌子上。料理台上方有一盏灯正开着,橙色的灯光暖暖地洒下,杜少卿衣衫不整地喘着气,身上出了层薄汗,好似晶莹的闪粉,肤色被黑色的大理石台衬得更为白皙,莫名像是......筛了层糖粉在上的可口甜点。

    前菜和正餐都被许乐细细品过了,那就以一块甜美的点心做收尾吧,反正眼前这个人只能是他的,只能把这副美味的样子给他一个人看。

    许乐分开他的腿,再次进入,那两点乳粒在和材质冰冷光滑的台面摩擦间就充血变硬了,红艳艳的惹得许乐忍不住含进口里舔弄,叼住了小巧乳珠轻轻拉扯。细微的疼痛催生了快感,杜少卿神情略显迷茫,眼里那一点潋滟水光尤其性感,他如今很习惯这种失控的感觉了,并且早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许乐,不会再因此不安,他甚至不拘给许乐尝点甜头,不去压抑自己的反应。

    “你真是哪里都很敏感。”许乐眯起眼睛,抓住他的脚踝,在大腿内侧印下一连串濡湿的吻。

    身下的桌面太硬,久了硌得腰不舒服,杜少卿催许乐速战速决:“你应该......嗯啊,体谅一下我这把年纪......你再不快点,我第二天腰又得难受了。”

    “你又乱说,”许乐覆上去,性器狠狠撞入不断抽搐的甬道,“你哪里一把年纪,你那个年龄按联邦标准划分叫正值壮年,你看,你每次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热情得很。”

    杜少卿这会儿分不出神回应,因为许乐说话间加快了速度,湍急的快感把他的神志冲刷得零落四散,微凉的jingye射进来刺激到深藏的敏感腺体,他失神地仰起脖颈,竟是直接被许乐cao射了。白浊溅上自己的腹部,还有不少落到了大理石台上,黑白分明,杜少卿忽然觉得自己明天恐怕没法直视这张桌子了,可能吃饭吃着吃着,两人就会想起前一日的韵事,而后触景生情、情难自禁下再来一发。

    双腿被许乐折成“M”型,是个很累人的姿势,时间一长,杜少卿腿都快麻木得没知觉了。暂时下不了地,他感觉许乐环着自己的腰,以为是想把他抱到二楼浴室去清理,倒也不反感,还配合地搂上许乐的脖子。

    结果许乐完全没有从他体内退出来的打算,缓了缓,等过了不应期,性器重新硬起后,竟然就这么抱着他离了料理台,直往楼梯上走。许乐一手箍着他的腰,另一手托在他的臀部,每往上走一阶就是一次抽插,性器折磨着还在不时痉挛的内壁。杜少卿整个人都绷紧了,这样子让他很没安全感,好像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而且这个姿势......尺度也太过了吧?

    “许乐,把我放下来!”杜少卿十分羞恼。紧张下他牢牢地搂着许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后面更是死死地咬着那根roubang,所有先前射进去的jingye都被堵在里面,一滴都没流出来。

    许乐爱惨他这副紧张狼狈的样子,一方面是恶趣味作祟,另一方面则是......杜少卿总给人一种冷酷强悍的感觉,他根本不需要依靠任何人,许乐这个人对他而言也是可有可无的,当初的求婚顺利到超乎想象,以至于许乐耿耿于怀很多年,纠结他是不是压根没当回事儿,是不是出于好玩才答应下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动了感情?

    杜少卿性情本就寡薄,在放下执念之后,人生中似乎没有什么执着的事情了。在这段感情里,许乐一直有种不真实感,就像手里握住了一块冰,他不怕被冻伤,只怕握得紧了,这块冰就化了;握得松了,又怕这块冰滑出自己的手心。

    只有现在这种时刻,这种完全沉溺于情欲的表情,才能让许乐真切地明白自己是被他需要的,至少能给他带来短暂的欢愉,至少不是一无是处。

    内里吸得死紧,却在行走间一下下被摩擦贯穿,这样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状态下,身体里那根东西的存在感愈发鲜明,硬热和尺寸都被杜少卿亲身丈量了,他情动难耐的呻吟也被许乐灵敏的耳朵捕获。

    杜少卿算不得重,许乐又是个力气大到吓人的武学变态,因此这在旁人看来难度十足的玩法放到他们身上再简单不过,饶是如此,到达卧室后许乐额上还是密布了汗珠。

    “刺激吗?”许乐没有选择床,而是在房里那张靠背椅上坐下,打开杜少卿的腿分别架在两边扶手上,握着他的腰向下按,同时自己往上狠撞。

    许乐今天是怎么了,尽挑些考验身体柔韧性的姿势,他也太会折腾人了吧!杜少卿腰和腿都很酸,明天想必是下不来床了,不免在心里有些抱怨之语。

    “不觉得很刺激吗?”许乐又问了一遍,“偶尔玩一玩也不错是吧。”

    杜少卿抿了抿唇,眼神难得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许乐被他这声轻软的鼻音撩拨得根本把持不住,呼吸越发粗重,埋在他体内的性器也又胀大了一圈,之前已经来过了一发,含满jingye的甬道是比方才更胜的柔软湿润,激发出征服者更为强烈的欲望。古语有云,牡丹花下死......许乐倒也很愿意死在杜少卿身上,死在这株雪松树下,化入泥土给他当养料。

    无声愈显激烈,情动无需言语,也不知是第多少下进出,许乐大口喘着气,又射了一次。杜少卿暂且还没到,许乐却坏心地抽出性器,徒留杜少卿一人无力地陷在真皮的座椅里,失去了身后源源不断的快感,前端又无抚慰,只能在将到不到的边缘难受地徘徊。

    “我先去浴室洗洗了。”许乐说是这么说,竟也干脆地走进了浴室,头都没回。

    杜少卿不知道他又想干嘛,只觉荒谬,这算什么?许乐拔rou无情?他撑着扶手想站起来,只是酸麻的腿还没恢复知觉,坠了铅块般沉重,一下地又觉踩在棉絮上,重心都安不稳。

    万分艰辛地行走到浴室门边,杜少卿满腔的怒火:“许乐,你一定要惹我生气?”

    许乐正在调浴缸里的水温,闻言回头,无辜眨眼:“我哪有。”他这一回头,却也就移不开眼了,杜少卿那件被他扯掉大半扣子的衬衫还披在身上,被汗和不明的液体弄得一塌糊涂,效果跟没穿无甚两样,白衬衫湿身反倒比赤身裸体还要多点诱惑。

    知道他没力气,许乐也不再作弄他,抱起他小心放到浴缸里,脱掉那件不成样的衬衫。当初装修时就特特选了这款浴缸,宽大舒适,也便利他们做点不可言说的事。许乐扎进水中,将杜少卿还未释放的性器含入口中,熟练地给他口,中途不需要换气,直到杜少卿推开他的头,粗喘着射出。

    内射后的清理总是很麻烦,许乐极有耐心,手指撑开肠道,让留在里面的浊液尽量流出来,他撑得太开,以至于温热的清水都灌了一些进去。杜少卿是没耐心的那个,他忍着小腹的胀痛,很不悦地怼许乐,怎么又没带套,怎么总是不带套,看吧现在清理起来多麻烦。

    许乐脸皮虽厚,被他骂久了也多少挂不住面子,今儿也不晓得是谁给的胆子,居然挑眉说:“你消停会儿,要不然----”他拉长了调子。

    “要不然怎么样?”杜少卿这会儿累得很,眼神却仍然跟刀子似的凌厉。

    本是怠懒再做别的,许乐看着他一身的暧昧痕迹,心头微动,他抽出埋在对方身体里的手指,一手圈住杜少卿的腰,一手制住他的手腕,施力将他按向自己,准确来说按向自己那根软了又硬的东西。

    一进到底。

    这个姿势让杜少卿被迫把头靠在许乐肩上,他的呼吸骤然一重,出口的不是责怪而是哽咽,过度使用的xiaoxue和甬道都红肿着,肠道里脆弱的黏膜经由反复摩擦,现下里敏感得不得了,还没挨到那块腺体,软rou就遭不住地抽搐起来。过量的快感即将上升为恐怖,杜少卿受不住地挣扎,却被许乐钳住了动弹不得,只能在他怀里颤抖。

    人的jingye温度比直肠低,照理说射进来该是凉凉的感觉,就像刚开始那次,但做的次数太多,杜少卿茫然间产生了被烫着的错觉,好了,这下先前的清洗又白搭了......

    许乐在他神志涣散累睡过去的前夕,亲吻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跟他说放心睡过去吧,接下来的事后什么的都交给他好了。

    杜少卿眼睫扇了几下,很快睡过去了,那一根根清晰可数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许乐低头,想落下一个同样轻如蝉翼的吻。

    然后许乐就醒了,他恍然,发觉方才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春梦,但空气里确实传来食物的香气。他循香下楼,杜少卿也确实在厨房煎蛋,连衣服都和他所梦见的一样,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熨帖着身材,挺翘的臀部线条被勾勒出来。于是想到那个梦,想到黑色料理台,他的爱人,他甜蜜诱人的糖糕......

    许乐手指动了动,喉头发干,下半身不负他幻想地勃起了,尴尬地遮遮掩掩,在难言的气氛中吃完早饭,他迫不及待将那个梦和杜少卿分享了,期待地搓搓手希望杜少卿能同意还原一下梦境。

    杜少卿神情略微复杂,有一瞬的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了他认为的不妥之处:“那么多次,你可以?那个药......我以为对待副作用未知的东西应当谨慎,少吃微妙。”

    许乐积极性受挫,男性自尊受到致命打击。

    “但是,”杜少卿淡定地说了个转折词,“我们可以换种方式践行你的梦,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许乐眼睛刷地亮了,连忙点头:“我同意!来来来!”

    最后,许乐被杜少卿翻来覆去地cao,以厨房为起始,上到楼梯,还有那张椅子,再然后是浴室,出了浴室后杜少卿还嫌不够似的,说增加一个项目,在许乐崩溃的求饶声中压着他在墙上又来了一次。

    可想而知,许乐那之后好几天都腰酸背痛,他忿忿地咬着枕头,心想梦境和现实果然是颠倒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