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卡文,遂自摸。
1 卡文,遂自摸。
竹枝卡文了,还正好卡在色色的部分。 但作为一个在深海摸爬滚打好些年的老咸鱼,对于这种情况,只能说是—— 司空见惯,完全不慌。 打开珍藏多年的H本子找点灵感,翻翻想象力丰富的香评营销号,硬凑几句暧昧朦胧的意识流表达。气氛和张力勉强是到了。然后,就在主角剑拔弩张、干柴烈火,就差负距离碰一碰的时候,手笔一挥。 咔,分章。 后面你们自己脑补,我是一滴都没有了。 可一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半。 现在收工未免太早了些。 竹枝伸了个懒腰,还是将电脑端来面前,试着继续写点。 不就是开车?她一个因车速过快被吊销十八次驾照的秋名山车神,怎么可能真有卡rou的一天。 可笑。 写不出来,就再理一遍情节。 久经情场的前任魔教教主,牧星,厌倦了rou蒲团的感官刺激,偶尔也想玩点纯爱的真心换真心。怀着观察人类的心情,他乔装接近身为正道圣女的女主归鹤,一同找寻任务所需的法器“合欢铃”。 二人抵达法器所在的玉台峰下,却发现此地早已被人捷足先登。等待她们的,只有危险重重的十面埋伏,随时可能扑出来的凶险妖兽。 然而,牧星唤出一道空青色的防护屏障,若无其事走入阵眼,谈笑之间,便从内将法阵彻底震碎。眼前的幻相倏然消散,只剩一地的枯树残枝,缓缓沉落的烟灰,烟灰底下,浸没死水的腐rou与野菌。 就在他收了屏障,不掩得意缓缓往回走的时候,蛰伏的墨绿水蛇猝然探出,咬住他赤裸的脚踝,渐渐消散成一道诡异的灵气。伤口处渗出的殷红血珠,异常刺目。 这是一种下毒的咒法。他因为过分轻敌,中毒了。 不过多久,牧星就发现,这毒不是别的,正是他合欢宗驯养炉鼎用的媚药。发作时不得欢爱,便会痛苦异常,宛若万千只白蚁在体内爬,逐渐蚀空内脏。可若是欢爱,结果便是被对方采补。 自知事态不妙,牧星当即借故告辞。 他将自己浸在幽冷的林泉底下,运功调息,强压yuhuo。心怀疑虑的归鹤,一直不近不远地跟随在后,见他的气息停留在此不动,走上来一探究竟,却正撞见水雾之中挣扎的人影。他早已被瀑布浇得浑身湿透。本该广袖宽袍的道衣,早已失了原本模样,严丝合缝贴在身上,勾勒出饱满的肌rou线条,色泽秾粹的蜜色肌肤,腰间灵力四溢的青莲纹身。 这纹身,正是魔教教徒的印记。 归鹤全家灭门于魔教,早已立下不共戴天的毒誓。见此,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拔剑指向眼前之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牧星。”他强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再没有陪她玩君子游戏的耐心。 涉世未深的归鹤,却对这个在她生前威震四方的名字倍感陌生,丝毫不愿收敛初生牛犊的锐气,反将剑锋推得更近。 “少故弄玄虚。”她一不做二不休,就是一剑刺去。 牧星躲闪,反手便捉了她的手腕,意欲将剑挑飞。相搏之间,难免肌肤相贴。他又变得焦躁难耐,抵着她倚上水边的竹石,用捆仙索缚住手脚,任流水淋湿肩角。 往后的剧情不必多说。归鹤眼看着自己将被轻薄,满心满意都是要杀了他。牧星偏说着下流话百般挑逗,直惹得她又羞又恨。可人偏被捆着,只得眼看他恣意轻狎,撕破她的亵衣,什么都做不了。他看她瞪着自己却毫无办法,反而折磨得更来劲。 就当是被狗咬了。荒郊野外,根本无处声援。她闭上眼做昏死状,打算能屈能伸渡过这一劫。 牧星到底是小瞧了药性的作用,毫不自知地虚弱下去。很快,这场情事不再是他的主导。她也感到法力流向自己,却没法驾驭其中蛮横的魔性,道心破碎杂芜,往日从未有过的邪想,一并纷然上头。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她便不受控制,反将牧星骑在身下,也用方才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折磨他。手里拢着他的男根,时缓时急地taonong、揉抚,就是不给一个痛快。 “原来你的真身竟是教主?这几百年修来的道行,可要废在我身上了。” 她阴笑着道,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圣洁者堕落,放浪者求饶。逢人都爱看这反差的戏码。 可就是在这里,竹枝写了好几次,都觉落笔枯涩,没有意趣。 读者在评论区急切追问后续:教主不会真就这么废了吧?就算废了,也该有重新修回来的办法? 竹枝也想不好剧情该怎么往下走。 第一次觉得对纸片人不忍心? 作为一个NP文集邮放置死忠爱好者,只要写得好,竹枝素来对各类花美男来者不拒。奶狗、狼狗、病娇、白莲,她见一个爱一个,雨露均沾,端水大师。但或许是近来到了倦怠期,以前颇有兴趣的角色,如今却变得提不起兴致。 牧星或许就是她写过最喜欢的纸片人男主,可这种微妙的偏爱难以言喻。像是迟暮的皇帝面对钟爱的少妻,明知两人间隔着遥远的距离,只能企盼清淡如水的岁月静好。没法夹带私货放进小说里,反而成为写文的阻碍。 她伸了个懒腰,收回发散的思绪,重新专注回写文。 调教、失控,任由情欲的野火烧遍原野,再难以自拔缓缓沉溺。 该怎样表现,才能恰如其分? 这场戏看似是两个人,后半的归鹤几乎处在被牧星法力夺舍的状态,该着意斟酌的,其实更该是牧星。 如果代入他的立场,此时会怎么做? 她来到冰箱,掰下半支碎碎冰咬在嘴里,感受缓缓渗开的凉意,而后回到沙发,闭眼解衣,捧起左乳轻揉。 ——很痒,有点想笑。 或许靡靡之音才能让氛围更加沉浸。无奈,她播起珍藏已久的十八禁小黄抓。放下鼠标,抬起眼,却见无风的隔断纱帘,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再次闭上眼,深呼吸,渐渐忘记写文的目的,重新进入状态。 他不会太过温吞,而是用最直白的方式蛮撞,却有熟稔带来的收放自如。他会喜欢咬敏感的乳尖,似冷淡的雪豹眯起眼,玩味一惊一乍的失态,先是由水导电的酥麻,蔓延开去,就成激烈却徒劳的挣扎。她极力想抓住手边的什么,或是半缠的衣角,或是他的后背。 塑料外壳凝上的冷露滴进衣里,缘着胸前淌下。她感到身上略有汗意。牙齿咬得有些发酸,又改换角度,将棒冰含得更深一点,借双唇的支撑包裹住。 手指探下内裤底的时候,里面已略微湿润,yinhe微涨,缀在丛林深处,像是雨后新开的花蕊。带着薄茧的指腹着力勾蹭、按压,清涟的yin水自隐秘的窄缝暗涌而出,挑起来还藕断丝连。 她夹住双腿,磨蹭膝盖,似要将酸胀的快感化进小腹,体内更深的地方。但这还远远不够,双腿终于颤抖着叉开,手指急不可耐地填进罪恶的幽xue。 撑开那一下的涩与胀,微痛的摩擦,意外有逆水行船的爽感。往后捣着潮水插xue,揉捻阴蒂,却仿佛全然不同的另一回事。 渐渐的,水声被捣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黏,像是砂糖蛋清被打发成均匀的泡糊。手底的cao弄越是激烈,越衬得工作日午后的公寓楼极静。沉欲的喘息,孤独的呻吟,坐垫被隐微滑动,所有的细微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斗室的狭促空间,也会在某一失落的瞬间,绵延向无尽的远方。 她不禁想起自己闲散的大学时光。那堂创意写作课上,面对“怀春”这一命题,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书写爱情,初恋或出轨,换来老师无奈的笑。老师总结说,这次的习作,充满空想硬造的体验。这群孩子还是像高中时,宁可向想象中的标准答案、满分立意靠拢,却不叩问近在眼前的真实。 叩问真实?这又何尝容易?当年那个满怀梦想与野心的文学少女,怎么都不会想到,毕业后的自己会沦落到以写官能黄文为生,长日宅家不出,隔绝世事。 她倒宁可躲在幻想的二次元世界里。无聊的日子里,难得感到开心的时刻,无非是将笔下的人物孕育成形,等到彻底脱稿的一刹,她们就好像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了生命。 要幻想,要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现实总是猝不及防令人刺痛。 棒冰融化成劣质的调制饮料缓流而下,生理性的泪花激出眼角。她的心情开始变糟,成瘾情欲仍旧高居不下。因绝望而玩物丧志,这种感觉,就像被生活暴cao一顿—— 还自欺欺人地高潮了。 刚开始是要干嘛来着? 哦,写文。 竹枝自嘲地摇摇头,扶正镜框,略整弄乱的衣衫。 正当她要起身收拾狼藉的时候,却瞥见半拢的纱帘边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一个留长卷发、穿着也二次元的挺拔男人。他倚在不够高的门框边上,无意识地略微颔首。他的半张脸落在午后的日光下,深邃轮廓被勾勒得纤毫毕现。毫无疑问,这张脸很漂亮,还不是cosplay靠浓妆硬凹,纯素颜。头发也是随意打理的,略显得疏狂放荡。 不过好看归好看,这得是非法入室。 竹枝揉眼确认不是幻觉,眼疾手快拿起手机,打算报警。 那人却全然不知问题的严重性,轻挠着手边的玻璃花瓶,半含笑意,半眯着眼,玩味打量地望来,并问: “原来,就是你写我中了春药嗷嗷叫唤,像条发情的狗?” —————— 全文存稿。还请各位多多点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