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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青鸟殷勤为探看

    

第七十九章 青鸟殷勤为探看



    祁遇回到燕山拜见了师父,见他面容苍老,不禁心有戚戚,汇报了这次在江宁除妖之事,见他点点头,又说自己要娶江宁林氏之女为妻,他没听见回应,望向上首,见掌门并不言语,问道:“师父?”

    “此时你与祁长老说吧。”

    祁遇见他一脸疲惫,只好先行告退。

    走出文莱阁,就遇见三师兄急匆匆地往里赶,问他:“三师兄,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三师兄见他,反问道:“听说你要与一凡间女子成亲?”

    祁遇郑重点头。

    “你们这些一个个的都不让师父省心,大师兄为了一个妖女跑了,二师兄也追着一个无门无派的女子不肯回山,如今你也要娶那凡人女子,你们是不是要气死师父?”

    祁遇说道:“缘分天注定,躲也躲不掉,情之一字本就难解,我不会逃避的。”说完就走了,三师兄看着他的决绝的后脑勺,心想他怎么如今开窍了呢,以前还是个榆木脑袋。

    祁遇走到父母寝殿里,还没敲门就听见父亲大发雷霆骂道:“那个臭小子,不好好修炼就想着成亲,法术没练几个,武功也不高,还这么不思进取,我要他有何用?”

    母亲说道:“你自己不也早就成亲了吗?难道是我拖累你了,害你现在不能成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嫁给你,这臭脾气谁受得了你。”

    祁长老被她呛的不知说什么好,祁夫人见他默不作声,骂道:“你就不是个东西,一天天的就知道让他练功练功,他长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知心人你也要拆散,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情无义,好歹现在要娶的是个凡人,要是像云恒一样要娶个妖精你是不是就开心了?你为什么总要逼他呢,是不是只要他开心高兴了,你就看不惯了?”

    祁遇没再听下去,默默走回房里,看见桌上的荷包想起了菀瑶,想给她写封信,刚提笔却只知道她姓林,连她的闺名都不知,于是只好称呼她为林姑娘,想了想提笔写下一封信,唤来青鸟将这信绑在它脚下,施法让它飞往江宁。

    菀瑶在院子里染指甲,一只碧绿的青鸟从树梢上飞下来,落在地上,芸香指着它道:“小姐,你看那只鸟多漂亮啊。”

    菀瑶笑着点头,说道:“确实很漂亮。”

    没想到那只鸟越走越近,飞到她身上,芸香吓了一跳,要把它撵走,被菀瑶止住。

    “等等,我好像看到它的腿上绑着什么。”

    芸香凑过去一看,是一个小圆筒,把它解下一瞬间那圆筒变得像正常的一样大。

    菀瑶一看就知肯定是祁遇送来的,赶紧打开查看,看见芸香在旁边探头探脑,说道:“你去抓一把米给它吃,替我好好谢它。”指着地上那只蹦蹦跳跳的鸟。

    菀瑶打开信笺,里面写着:

    林姑娘惠鉴:

    自我离开江宁已经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里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浮现姑娘的音容笑貌,思之念之只恨不能早些见到佳人,今日回房见到姑娘绣的荷包,只叹那日离去未曾多与姑娘说些话,可若真与姑娘见面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现今想了个法子将心事写在信中,交予青鸟,请它代我向姑娘问安。

    我一直姑娘姑娘,却不知能否有幸知晓林姑娘芳名,在下祁遇,想必姑娘已是知晓了,某不才,不能早日说服父母下聘迎娶是我之过,徒然消耗姑娘年华,只我实在不忍心爱之人嫁与他人,那日见到你与另一位公子游湖,却是心下凄然,只是不敢言语,知晓能得姑娘厚爱已是惶恐,只怕是庄周之境梦散魂消,如今盼望卿卿等我几月,只待山中事毕,届时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定然不负卿。

    另信后附一张符纸,将此符放于水中,可见我赠与姑娘之物,若是姑娘愿同我通信,可将信笺放入圆筒,届时自会缩小,缠上青鸟腿上即可。

    敬颂钧安

    祁遇叩首

    菀瑶见这信写的虽然仓促却情真意切,知晓原是他父母不应这婚事,看见背面一张符纸,拿着走到檐下,放进水里,只见那符纸被渐渐湿透,突然变幻出一个铜镜,她一人拿不住,叫来几个丫鬟,把这物抬起,那几人见这镜子皆怪道怎会突然出现一个铜镜。

    菀瑶说道:“把这铜镜擦洗一下放到我屋内妆台上。”

    “小姐,那你原来的镜子要放到库房里吗?”

    菀瑶想了想,“送你们吧,放到你们房里平日里也可以梳洗装扮。”

    几个丫头皆高兴雀跃,欢欢喜喜地抬着那铜镜架在妆台上。菀瑶坐在旁边,看她们擦洗那镜子,几人看着镜子旁边的古铜花纹,中间被磨得光滑透亮,叹道:“这镜子真是精美,照的人影也很是清晰。”

    菀瑶走进书房,拿过红叶小笺写下自己姓名,却不曾给他写信,从卷轴里抽出一张自己的画像,到那首饰盒里挑出一对玉连环,将这些东西放进那圆筒里,一下就变小了,菀瑶拿着那圆筒重新绑在青鸟腿上,把它放了出去。

    三月过后,林夫人还没见祁遇来提亲,有些担忧,来她院中商讨,菀瑶却不担心,这几月都在与他通信,知晓他心意未曾改变,父母也快同意了,坐在凳上悠然绣花,母亲见她这副样子,问道:“他若真不来娶你可如何是好?”

    “那我就出家好了。”

    “你这个傻女儿,我要如何与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若是出家了如何过活。”

    菀瑶安慰她:“你放心,这几月我都与他通信,他的心意未改变,只这山里事多未决,再过几月就好。”

    ......

    燕山里大师兄好几个月都未曾有消息,师父已经下山去寻他了。祁遇又一次拜见父母,道:“孩儿想娶林氏之女为妻。”

    父亲岿然不动,母亲见他日日如此,叹了口气,说道:“你当真想娶她?”

    祁遇郑重点头,祁夫人于是拿出一把钥匙,道:“这里面是我的嫁妆,你父亲冥顽不灵不用管他,我已经让辛姑姑拟了一份礼单,你拿着这个去林府下聘,在江宁购置一份房产,到时候就在那里完婚,届时我会去的,若是亲家问起,你就说他已经死了。”

    随后走出屋子,他知道父母感情一直不好,两人随时处于决裂的边缘,这几月更是因为自己的婚事弄得两人几乎不再多说一句话,他看向那边在打坐的父亲,行礼告退。

    找了辛姑姑拿了礼单取了聘礼,直接下山去往江宁。

    飞了几天几夜才到达江宁,越走近林府越是胆怯,不知她这几月还好吗?自己几日没洗澡了,要不要先去客栈洗漱一下再去?可是他很想见到她,当初她送来的那幅画还挂在寝屋的墙上,日夜观摩,可如今要见到真人了却又不敢上前,想了想还是先去客栈里洗漱一番,换洗过后再来。

    等到午后,才来林府拜访,那管家见是他,赶紧进府通报,菀瑶听闻祁遇来了,飞奔向厅堂,看见他正站在下首,递上一本红帖,消瘦许多,不禁落下泪来。

    祁遇递上聘礼,说道:“我母亲对这门婚事很是喜欢,但是燕山路途遥远,怕林姑娘身体吃不消,便说在此购一房屋,礼成过后再回燕山,不知老夫人觉得如何?”

    老太君点点头,说道:“确实路途遥远,那不如等成婚之后再在这里住上几月再回去如何?”

    祁遇没有犹豫,答道:“当然可以,一切听老夫人意思。”

    她点点头,还算比较满意,于是众人商量好就开始筹备婚事。

    等到五月过后,祁遇传音给父母,却只有母亲下山来为他贺礼,听她说道:“不用管他,他与他师兄一个样,就是要把孩子逼到绝路上才罢休,你大师兄他...”

    祁遇不知大师兄如何,却见母亲止了话头不再说下去,说道:“你成亲过后若是想在外云游我也不会阻挠,只不要让新妇受委屈,千万好好对她,不要像你爹那样。”说罢抹了一把泪,祁遇也不忍再问下去,安慰她:“娘,你若是在燕山不开心,大可以去外面游历一番,或是与我在江宁住一段时日也好。”

    “我知道的,让为娘自己想想。”

    祁夫人与亲家坐在上首,燕山只来了几个弟子,这婚事燕山祁长老不同意,便没几个敢下山来道贺,林家似乎意识到没几个人,便说两家亲友一同来贺,祁夫人不懂人间的规矩,便也点头同意,看着满脸笑容的儿子,她想起自己嫁给祁父的时候,当时也很是仰慕他,却不知他性格如此暴躁,两人随着年岁日久越发难以相处下去,一想到这几百年的生活,一日同一日无趣,自己所托非人,心下凄然,拿出绣帕擦去眼角的泪痕,祁遇看见母亲在流泪,只以为她是感动,并没有多想,拜完天地后被亲友送入洞房。

    他与菀瑶坐在榻上等着喜娘念完撒帐诗后两人喝了一杯合欢酒,他将她的盖头掀起,见她芙蓉半遮面,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见众人散去,低低叫了声“娘子”。

    菀瑶应了一声抬头看他,见他是喝了不少酒,脸色颇为红润,祁遇见她带着厚重的凤冠,将那物从她头上拿下,见她花容月貌,柳眉星眼,忍不住亲上她的红唇,闻见她身上的香味,对她说道:“瑶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菀瑶把钗环卸下,拿了面巾擦脸,没理他,祁遇也不恼,问道:“可否也让我擦一擦?”

    菀瑶见他存心逗弄自己,娇嗔道:“要擦你自己擦,还要我伺候你吗?”

    “是是是,娘子说的是。”

    菀瑶忍不住笑了出来,已经没了当初的忸怩羞涩,祁遇抱着她又在榻上坐下,将她衣服一件件脱下,露出滑腻玉体,又把自己的衣物也都脱了,两人躺在床上,皆有些害羞,祁遇主动先抱住她,问道:“我今日很高兴,你高兴吗?”

    菀瑶点点头,说道:“你当初走的时候她们都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可我却不怕,我知晓你绝不是负心薄情之人。”

    祁遇见她如此坚定,知晓自己是娶对了人,心里大为感动,抱着她就吻了上去,菀瑶也抱着他回吻,听着室内滴漏的声音,感觉到他正揉捏着自己的身体,不禁娇喘出声,祁遇笑着看她,被他盯着颇为羞涩,要转身背对他,却被他摁住,笑问道:“娘子要去哪里?”

    菀瑶把头扭过去,不理他,祁遇却知道新婚娘子容易害羞,将她靠近自己,“卿卿勿恼,我今日是太高兴了,你别生我的气。”说罢伸手抚弄她下身,菀瑶觉着那处痒痒的,很是难耐问道:“你在作何?”

    祁遇又钻上来,看见他嘴上都是水渍,菀瑶拿过帕子替他擦净,见他要吻自己,连忙推开,那处脏,他怎能舔弄?

    祁遇见她嫌弃,自己走下床去桌上拿了杯盏漱口,抱着她问道:“你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

    “那处污浊,你还是不要亲了。”

    祁遇伸手进去替她湿润扩张,问道:“舒服吗?”

    菀瑶点点头,又见他问道:“刚才舒服还是现在舒服?”

    “都舒服,只要是你就好。”

    祁遇见她笑容天真,低头亲她,两人翻进被浪里,把她压在身下,手指在她身下插弄,说道:“我初次泄的有些快,你不许笑我。”

    菀瑶点点头,就见他把两根手指从里面拿出,抹在她脸上,将那孽根放进她体内,菀瑶觉着有些难受,便抬身扭动,祁遇抱着她不让她动,哄道:“瑶儿,你先别动。”

    菀瑶听他这么说便没动,见他神情有些怪异,下一秒就有一滩jingye射在自己腿上,祁遇拿帕子替她擦去,将菀瑶的肚兜解下,一边吻她一边揉捏美人酥胸,见她动情,又重新插入进去,见那处难以进入,双手抱着她的腰,缓缓耸动往里抽插,低声问道:“痛不痛?”

    菀瑶抱着他摇头,身下微微缩紧,说道:“夫君,我肚子涨涨的。”

    祁遇摸下去,一伸手全是血,赶紧将她抱起,问道:“怎么这么多血?”

    “娘亲说初次都会有血,但是我觉得我可能是葵水来了。”

    ”什么是葵水?“他在山上修行,却不知凡人女子的月事。

    只见菀瑶要下床,他问道:“要做什么?”

    “我去拿月事带。”

    “我去拿吧,你躺下就好,那物在何处?”

    菀瑶看着他为此忙东忙西,心里大为感动,见夜里他也不敢再乱动了,抱着他说起这女人的葵水,两人夜里在锦帐窃窃私语,互相缠绵。

    祁夫人在此与他们住了几月就回燕山了,祁遇不知这是母亲的最后一面,几人笑着道别,一月过后传来消息,她已经在燕山自缢而亡。

    古代男子赠铜镜表爱意,

    玉连环象征着坚贞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