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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狭小,这里只有她与傅羡书,他那样盛的气场,令她躲无可躲。 “什么事?” 他讲话,孟婉秀才闻见醺醺酒气,往她鼻端里钻。她轻咬下唇,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父亲本想在报纸上登则退亲启事,可顾及傅先生的名誉,没做下此事,我就想烦请傅先生同好友亲朋讲清楚,别再生误会。” 她借父亲的名义说谎,试图占据上风,可她惯不擅长,腮上红起,乌黑的眼睫毛轻轻颤动。 傅羡书侧着,撑着下巴颏望向车窗外,眼神冷淡淡的,压了些阴郁。 “什么误会?” 孟婉秀无名火起,他根本不惦念自己给人带来多大的麻烦和羞辱,气鼓鼓地说:“我与傅先生的婚约已经作废了。” “谁说的?” 傅羡书转过头来,目光笼住了她。孟婉秀一下哑住声,拿不清他话的意思,又咬了咬下唇。 “别咬唇。”傅羡书的声音里冒出些烦躁的火。 孟婉秀听他颐指气使,就心尖发颤,又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不快,还要听他呼喝。 她委屈地控诉:“怎么这也要管?就凭你有见识么!你又不是我丈夫了,做甚要你管?” 傅羡书眼里的光顿时收紧,收成锋锐的尖,刺在孟婉秀的身上。 孟婉秀吓住了。 下一刻,他手指深入发丝间,扣住她的后脑,猛然扯近。 蕙兰香片(三) < 叛城(弃吴钩)|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蕙兰香片(三) 两片娇红的唇全卷入他的口中,傅羡书重重吮了两下,舌尖轻而易举地抵开牙关,袭进芳泽,勾着她的香舌不断舔咬。 孟婉秀吃痛,才回神傅羡书在对她做什么。他手指间还绞着她的头发,刺痒麻痛,她更似要炸开了。 傅羡书是喝醉酒的,这让孟婉秀又惊惧又愤怒。她使劲推他,推不动,就攥起拳用力捶他,呜咽乱挣。 傅羡书合臂抱紧她僵硬颤抖的身子。孟婉秀不肯,蹬着腿往后躲贴,头一下撞到车门,痛在其次,躲无可躲才是真让她恐惧的事。 她曾经多么想依傍在傅羡书的怀中,多么想亲近他。傅羡书回上海后的每一日,她能见到他的每一次。 孟婉秀一见他,便连耳带腮地红,手指绞在一起,羞怯怯地跟在他身后,步子迈得轻悄又轻快,怕打扰到他,又怕跟不上他。 与傅羡书在一起,她每根神经都要绷得紧紧的。跟累了的时候,会希望他能停一停,也会奢望他能牵住她的手…… 她又不是腐朽烂掉的呆木头,也知那些新思潮,也懂得解放,也愿意在公共场合与他亲近。 只要傅羡书欢喜,她就欢喜。 纵然他对她总是冷言冷语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一笑,上海的冬天也不那么冷了,清素的日光都变得软溶溶的。 而此时此刻,她得偿所愿,傅羡书甚至做着比牵手更亲密的事,可她怕得只想躲。 傅羡书不准,伸手捏住她白软的脸颊,眼神危险:“躲?你要躲到哪里去?” 他欺压过来,用膝盖抵开她拢起的双腿,曲膝往上顶,蹭着她大腿内侧。 “你滚开!啊……唔……” 她被吓破了胆,手指死死揪着他的衣服推扯,衬衫皱巴巴一块,可他却山一样纹丝不动。 孟婉秀从未见过这样的傅羡书,霸道、骁悍,狠狠压在她的身上,带着明晰强烈的侵犯,攫取着口中香泽,掠夺走她的魂魄。 舌根被傅羡书吮吻得发麻,唇也好痛,孟婉秀眼泪收不住地直淌下来。 傅羡书扯掉她襟口攒金线的梅花钮扣,她更加乱了,哭着攥紧衣裳,“不要……” 听她呜咽与挣扎尽数变成无助的哭泣,傅羡书不自觉收些力道,松开唇,放她急颤颤地呼吸。 孟婉秀见得了空档,连打他的心思都无,只想逃,便胡乱去摸车门。 傅羡书手指挑了挑她下落的襟口,轻声道:“尽管下车,无人敢拦你。” 一句话,吓得孟婉秀不敢动了。 雪佛兰周围守着人,从前都是混码头的,得傅羡书赏一口饭吃,为他断头流血,肝脑涂地。大三元外人来人往,有他们当铜墙铁壁,没有任何人敢近傅羡书的车。 这让她得以保全最后的脸面。 可孟婉秀心里更恨傅羡书,恨他恃势凌人,恨他如此轻薄,攥拳往他身上乱打一通。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流氓!无赖!……王八蛋!”她找不到更坏的话骂他,因不达意,眼眶里泪水更盛。 她用手指抹去唇上的湿润,又翻来用手背再擦。 她嫌傅羡书脏,不晓得他嘴里的酒是哪个小姐喂的,亲她的唇也不知沾过谁的胭脂,手翻来覆去,狠狠擦了好几遍。 傅羡书捉住她小细腕子,低头又往她嘴上亲,含住小唇儿吮来舔去,非弄得湿濡濡的。 “难道不想我跟你亲热?”傅羡书单手拢起婉秀的脸,睥睨着,似笑非笑,“孟四,你怕是做梦都在想。” 心事被戳破,挑明,孟婉秀眼圈儿更红了。他无非仗着她喜欢过他,才这样讥弄她的心意。 见她泫然欲泣,傅羡书扯深了笑容,低头还要吻她。 孟婉秀双手撑开他的肩膀,哭着腔说:“你认错了人,我不是你那些红粉知己,你寻欢,找她们去,别来招惹我……我跟你已没有关系了,以后还要好好嫁人的,还要好好嫁人的……” “嫁给谁?”傅羡书眼角眯了一下,唇线讥诮,“就那个拉黄包车的?” 口吻嘲讽,轻蔑,仿佛只他是高高在上的云,别人都是烂泥。 孟婉秀以为傅羡书只对她刻薄恶劣罢了,对待外人,他是一向斯文有礼的。可现如今听他讥弄贺维成,孟婉秀气得嘴唇都在颤抖。 “我就是嫁他,又与你何干?!拉黄包车的怎么了!也比你干净!” “他干净?” 傅羡书黑漆漆的眼睛狠狠盯住她,孟婉秀似乎看见自己映在他眼睛里头,小小白白的一团,正在被烈火反复煎熬灼烧。 这一瞬间,她后悔说骂他的话。 车外吵吵嚷嚷起来,沸反不安。 有人贴过来,恭恭敬敬,向傅羡书请示:“他讲是四小姐的表哥,要先生放人。” 隔着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