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永矣[最气人的车车ヾ(@^▽^@)ノ ]
江之永矣[最气人……的车车ヾ(@^▽^@)ノ ]
“就会说好听的话,”她双手抱着他颈项,唇和唇的距离近到,说话间都能感知到对方唇瓣上的温度,“晚间看到胡姬了是不是?” 他还沉浸在“真是阿弥”的欢喜里,冷不丁听到这句,呆了一呆。 “胡姬高挑否?”云弥抬臂,将他鬓角不知从哪沾来的一小点碎叶拿开。 他本能摇头,显然根本没听懂她在问什么。 “胡姬艳丽否?”她垂下双足,下巴仰得更高。 他还是摇头,仍然没回神的模样。 “胡姬风情否?”她自己都笑了,“以至于殿下魂魄都不在了。” 笑起来也这样动人。 怎么就这样动人。 李承弈又将她抱起来,抵在胸前:“什么胡姬?” “我听兵士说,今日你同郡守用饭,有胡姬作陪的。”她抬手推一推他肩膀,“离开长安,就学会装傻充愣。” 她还是低估了他今晚笨到什么程度。又没有正儿八经回话了,听见“离开长安”四个字,再次陷入那种恍恍惚惚的状态。 真的不在长安了。 但是阿弥还在身旁。 他可以一直带着她。 “殿下?”她终于坐不住了,“郎君?”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 云弥决心要刺激他一分,大着胆子又唤:“李……李虽迩?” 他这才又醒过来,看出她不解,惩戒般啃一啃她脸蛋,到底据实以告:“我仍觉得像在做梦。” “你当真来了。”他摸一摸她头发,又去摸摸肩头,再摸一摸手臂,“我们不在长安了。” 云弥发誓,她是真的、真的忍不住了,再忍一定会发出比笑更怪异的声音。于是干脆将脸埋在他颈间,吃吃地笑起来,笑出声。 他也知道自己实在丢脸,赧然别了别眼睛:“我是实在没想过,当真能有此情此景。” “可是衡阳说,你带她出来没那么难的。”她笑够了,又去瞪他眼睛,“你根本没想过要如何带上我!” “……是没有。”李承弈抱着她,慢慢往回走,“公是公,私是私。我再一天一封信也好,都不大应该将你带在身边。” 云弥作势要跳下地,才察觉他的臂弯于她而言像极了周密山峦,所在之处像下沉包围一样牢固:“那我明日回去就是了!” “我没想过衡阳能原谅。”他将她肩背托高,声音低了低,“她知道你同我……总之,是不大愉快的开端。” 他一直都记得的。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出现在自己眼前。 云弥一怔。 他稳稳迈上一级阶梯:“她不好怪我,但很是心疼你。” 怎么怪他?他又不知情。 云弥心里忽然有点酸涩。是啊,他不知情,不知道她有什么特别,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讳。 她只是先拿下了他的身体。 然后恰好,也算是他想要的那种女娘。 她忽然安静了,他以为是提起旧事让她难受,心里也不可避免有些酸涩——似乎无论到何种境地,都没办法再抹掉这个难堪的开局。 他今晚是真的笨。云弥闭上眼睛,衡阳为什么原谅?还不是因为看出她的情意,早就不可更改。 他还要拿出来说,还要说没想到。 进他住的寝房后,她就有点气恼地去躲他又落下来的吻,被逮住了手剪在身后,同他眼对眼:“阿弥。” 云弥鼓一鼓侧脸。 他喃喃着,只说出一句:“……对不住。” 她不明白地看着他。两个人有感情之后,对这件事逐渐闭口不提,他怕她伤心,这无可厚非。 但她不是真的怪他啊。怪谁也怪不到他头上。 他却没有再说,只是极温柔地吻她,同刚才又不一样。她也不愿再想,放纵自己无数次溺在这方日渐只属于她的有力怀抱里。 但等了很久,都不见他抬手解她或自己的腰带。 她就等着这一步,好气一气他——今夜听到美胡姬三字时的想法,结果这人难得的风雨不动。 “……虽迩哥哥,”她将他推坐在榻上,自己站在他双膝间,“要做君子了吗。” 李承弈握住她一只手,敏锐捉到她脸上的不怀好意:“有阿弥在,恐怕做不了。” “是吗。”她微微俯身,“阿弥不在如何?此处就有漂亮胡姬,金城恐怕更多。” “我真不知什么胡姬……”他微微叹气,“天水这数十年间迁入不少胡人,大多以降户安置,宗教、婚宦、风尚,都受中原影响。此地郡守于边民事宜上甚有章法,我瞧见城中集市街道,胡汉和谐,其乐融融,处理得确实不错。就说想多同他聊聊,他一高兴,硬要请胡姬来,我压根没多留意。” 她不为所动,李承弈又道:“但更过分的事是做了。” 云弥一僵。 “我偷偷在心里想了一想……”他非常坦然,“你穿那些,在榻上抱着我的样子。” 胡姬所着舞裙之轻薄,拿到郑夫人跟前,会被痛骂不如一块布。云弥脸上一怒,他就嘲笑:“你看你,说了又同我生气。” “这也要想到我。”她脸热得要命,还在努力反击,“那你还跟衡阳说,夜间我同她睡?你做得到?” “那时的确觉得人多眼杂,对你不好。”他果然有些尴尬,“如今诚觉,不如拿我的食俸全部收买,恳请诸位阿孃视而不见。” 储君不一定管得住朝臣的嘴,可仆婢于他总归是完全的下位。但也没有默认如何强权胁迫,还下意识用收买和恳请这样的字眼。 她心里又有些,曾经汹涌过的坍塌感。 云弥一直都知道,他对她的爱意来源复杂,夹杂着不能条分缕析的欲望。但她不是,他笨手笨脚只会拿身体嵌入她的时候,她不动心。 她是当真爱慕他。爱慕他的性情,爱慕他的胸壑,爱慕那些他想做到、但还没能做到的。 她读过的那么多书,教她要对这样的郎君动心。 只有这样的郎君,配得上让她魏云弥动容。 所以……即使如今他大大方方表露着迷的那一面,但更危险的,其实是她。 所以……不如逼他更着迷。 她倏地低下腰身,探出刚刚被他没完没了纠缠的舌尖,轻轻舔了舔……他凸起喉结。 李承弈震惊地看着她,再度短暂丧失了语言能力。 她也就只这一下,又站正了,视线轻飘飘落在他脸上,仿佛在欣赏他错愕姿态。然后慢悠悠举起他的手,拿指腹贴了贴自己的唇。 舌尖只出一寸。或许一寸还不到。 他就是去抓一捧云朵,也比她舔弄的动作更有实感。但就是这样尖锐,刺入心里那一刹太彻底太贯穿的尖锐;他遇不到比这更加胜券在握的挑衅了,胸膛的每一厘起伏,都在求饶。 云弥一边观察他俊逸面容上渐深的潮红,一边轻张开唇,咬住他指尖。 这样舌尖就被困在更狭窄的活动空间里,含吮他的幅度愈发小得可怜。她还故意装作费劲,将他修长手指往深里含,青丝垂落,可怜模样。 她离开长安,也变成妖精。他失控得一点脸面不要了,抽出手指,纵身一跃就将她摁下,在榻上就撕她衣裳。 一直很顺利——她是半分都不反抗,直到他摸到—— 看清李承弈不可置信的神色,云弥这回,咬了咬自己的唇,歉然道:“阿弥信期呢。” 他像是遭受巨大打击一样撑在她身上,半晌没有动静。 连这榻面流动的空气,都灰败起来。 “又迟了几天,怪不得殿下猜不到。”她歪了歪头,梨涡若隐若现,“这不能怪郎君。” “不过郎君应该也要知足,”她的语气,竟然和神态一样天真,“阿弥方才,在学如何引诱你呢。” 一刻钟前,还在介意你先沉迷身体;现下又冰释前嫌,非看你为我动情。 云弥不是不气自己的,于是又扬起脸,舌尖卷过他喉间:“学得好吗?” [顶锅盖跑。。。 跑。。。 跑。。。 但是4000珠珠好像就四颗星了(●&039;?&039;●)被气到了也要投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