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叶萋萋(二)
维叶萋萋(二)
【统一回复,大写加粗: ①至少这本是绝对的1v1,不可能出现男二在感情里喧宾夺主的情况; ②男二喜不喜欢女主都不一定,我的男二=戏份第二多=角色重要而已啦,跟爱情可能毫无关系,也许某一章感觉对了就搞副cp去了; ③实写实更型选手,只规划了剧情,感情戏全靠临场发挥; ④有人希望主cp从一而终的坚定,就有人想看爱情里的雄竞,众口难调,我也不能配合读者写作啦,还是会按照自己的节奏好好写。】 很难说他没有故意想要她难堪的意思。 太子是他的主君,拥有几乎所有想拥有的东西。宠爱哪个女子,都和他蔺觉山没有半分关系,他也不关心。 但偏偏就是魏瑕的女儿。 这位殿下一度在他心里达到九分,剩下一分因为这小娘子,他不敢再加。不过蔺觉山近日已经开始觉得,是也无妨。 太子不是什么好人。是因为猜到他同魏瑕有仇,身负能为人所用的才干和往事,静看他片刻,终于笑着说,征怀,同我回长安去吧。 也压根不是什么真君子。前几日提审魏愔时,大理寺寺正不敢逼问太过,是他翻过一页卷宗,让人直接上一套竹书夹身恐吓,语气轻描淡写。 从阴暗牢狱出来,两人打马过了朱雀大街,才突然皱眉对他道:“我也不容易。这魏愔,算是我舅哥。” 他说得竟然还挺理直气壮,蔺觉山都不知要回什么。 可今日在孤独园见到她,他又忍不住警惕。 这女娘断然不对劲。 李承弈再三强调她的重要性。为什么就这样撒不开手?他不明白,但必须遵旨。 他也确实以为云弥会难堪。她的的确确默然几秒,颔首致歉:“是我措辞不周。我向小阿妹道歉。” “今日出现在这里,也是我唐突。只因殿下无意提起,是将军头一个建言献策,鼓励他巡视边地。”她甚至微微屈了膝表达愧疚,于身份并不自持,但说话是一寸不让,绵里藏针,“我实在心系殿下,生怕有人是自己别有目的。” 两个意思。再次强调李承弈如何待她,好好掂量一下挑拨离间的意义,其一也;纵使她有事隐瞒,他也不遑多让,她都看得出来,其二也。 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嫌的小娘子? 李承弈在陇西时,同军中将士饮过了酒,情绪上头无处宣泄,找他含含糊糊地夸过,我的女娘天下头号温柔,正等我回长安。 原来是心甘情愿上当受骗。 云弥又弯下身,将寻春取回来的饴糖和蜜煎交给一直躲在蔺觉山腿后的孩童,想摸她的头,见她退缩,就笑一笑直起身。 同他告别时,目光又是那样的冷静审视。 十几岁的闺阁女郎,竟然还有这样的。 蔺觉山微微拧起眉。 * 自从云栖出嫁,云弥就向郑夫人说过,近日可能常去同衡阳一起。因此也没有再回府,直接让人送到了兴道坊门,再戴好幂离,步行过务本坊,绕到东宫后门。 因为临行,许多政务都交接完毕。李承弈近几天反而闲下来,戌正过就拉着她钻进床帐里,非要给她看手相。 云弥背过手不让:“殿下今日读《易经》是不是?拿我消遣。” “非也。是博闻今日说我得子女会晚,我瞧瞧你的,就知准不准。”他一本正经解释,“博闻你见过吗?就我七弟,整日里不爱读书,就喜这些神神叨叨。” 他似乎全不把“子女必定是她所出”当回事了,说完也不觉有异,坦坦荡荡看着她。云弥手指动了动,都快要伸出去,突然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摇一摇。 “殿下哄我没有用。今日还是不大行。”她宣布,“我消受不了。” 这两三日,她已经懒得细数他有多过分了。 “嗯,我晓得。”他随口应一句,手掌去揽着她,“这事你说了算就是。” “当真?”云弥不信,“那我要说了,殿下离京前,都不准再……” 他斜了视线剜她一眼,偏不骂人:“小娘子若舍得,我也没话讲。” 成功反将一军。她骗他什么都行,唯独没法再隐瞒此事上的受用,讪讪闭了嘴。 他得意去亲她,亲她的头发、耳朵、脸颊和唇角,想要深入缠绵,又及时停下。 “睡了!”他赌气丢下一句,直起身子向外,“今日怎燃这么多烛台?亮堂堂的,怎么好睡!” 她头发还蓬着,抿唇笑一笑:“一直都是一南一北各两支啊。” 又扯他袖口,将脖颈仰出婉柔弧度:“是屋子亮,还是如今殿下心里亮?” 因为足够胡搅蛮缠,李承弈斗嘴并不怎么输给她,反应很快。这会还是愣了一下,待品出意思,赶紧又侧过脸,忍住不要笑。 她哪能看不出,脸仍抬向他,却轻轻巧巧垂下目光。 “我时常觉得,”他慢慢道,“你我如今这样并非我的过错。即使是天底下心性最为岿然不动的郎君,遇上你也一样认栽。” 而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恰恰相反,我比别人眼光挑剔敏锐千倍,心肠更是坚定万倍。 云弥心跳砰砰,忽然就想让他知道,讨一个人欢心对自己来说到底能有多容易,只取决于想不想。 于是跪高了,柔软双唇在他下巴上点一点:“旁人都出局了。” “最坚定也好,最懦弱也罢,阿弥都不稀罕。没有其他郎君能再遇到我了。” 她歪着头,连笑意都是那种俏皮的盈盈感。 他是真不想再说苍天两个字,说过一回都懊恼了三天,好像在她面前丢了丑。 但这一刻满心还是只剩这两个字,然后缓缓浮游出后怕——如果不是他先记住她,如果不是他恰好对她有些用,如果不是她那个阿耶脑子有病。 “我去拨灯。”他声音都有些哑,“睡了。” 回身去后,又被她拽住。 纤细手指绕上他里衣盘扣,语气无辜:“阿弥认真想了想,一回好像可以呢。” 李承弈咬一咬牙。他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这小娘子了。 “我要挑样式。”他狠狠看着她,“不准说不。” “好吧……”她小鸡慢啄米一样点过头,“郎君请讲。” “伏过去,”他闭了闭眼,“将裙摆撩起来。” 天气太热,她就制了两件轻薄纱裙作寝衣。 云弥到底红了脸,还是鼓起勇气慢吞吞地照做,额头贴上冰凉墙面颤了一颤,又回过头来:“……虽迩哥哥。” 他整个人都快深不见底了,从心绪到目光。 偏偏她还要叮嘱:“一回哦。” 别说一炷香了,或许连让线香在夜风里燃稳的时间都不够,帐内就传来女声哀哀一唤。 魏云弥 小精灵一枚。。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阿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