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津液哺渡
第二日,沈琬骑马的技巧明显熟练了许多,不止可以在马上自由地牵着缰绳控制马儿奔跑,还学会了让马儿加速。 沈琬也爱上了这种感觉,感受着那拂来的清爽无比的微风,风驰电掣一般奔跑时,更是激发出一种本能的豪情,沈琬坐在马背上咯咯笑着,整个风里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李暘还是头一次看到沈琬笑得这么开心,看到沈琬这样快乐的样子,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高兴,仿佛可以和她感同身受。 沈琬在马上觉得特别开心,见李暘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突然想逗逗他,狠狠一甩马鞭,趁着李暘不备,驾马飞奔,李暘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给沈琬甩在后头了。 “琬儿,慢一些!” 听着后头李暘大声喊叫,沈琬反而更卖力挥动马鞭,两侧的古树飞快得倒退,裙角的衣袂被带起来的风吹起,鬓边的碎发被吹舞着附在脸颊上痒痒的。 见李暘还是没追上她,也怕他着急,拉起缰绳,“吁——”却发现怎么拉都停不下来,小马还是发狂得朝着前方横冲直撞起来,顿时有些慌了神,双手使劲往后拽着马缰绳,大叫道:“停下啊!吁!!——”本来就不擅马术,这下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头李暘见她马儿不知为何发了狂,也狂舞着马鞭子已经猛追上来了,只听他高呼道:“琬儿,抓紧缰绳,千万不要松手!” 沈琬只得抓紧缰绳,努力弯着上半身,整个人处于紧绷状态,身子几乎贴在马背上,在被马颠簸得头晕目眩之际,突然身后一股温热袭来,两只坚实的铁臂紧紧箍住了她的腰,扯住马绳猛力收了几下,令发狂的小马渐渐安静停了下来。 李暘脸色铁青,怀疑是不是有人对这马动了手脚,照理来说不应该发生这种事。 沈琬受了惊,这会也是惊魂未定,知道叫李暘担心了,柔顺地道歉,又往他脸上蹭了蹭,叫李暘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说她冒失吧,她这么多年又活得好好的,那娇气和脆弱似乎都是假的,专为了勾人。 只得恨恨地一拍马屁股,往帐篷那头去。 刚被李暘抱回帐篷,就来褪她的外裳,沈琬以为他又是要和自己亲热,羞得不成样子,谁知李暘只是掰开她双腿细看。 沈琬低头,发现自己贴着大腿内侧的亵裤浸出了血迹,这才感觉到疼痛。 李暘细心将她下裳都解下,又叫人送了烈酒和伤药过来,表情一直淡淡的,可是看到沈琬雪白细嫩的大腿内侧那一片磨破皮的红rou时,呼吸都不由得慢了一拍。 “你才学会骑马多久,就敢这么快?伤成这样,你之前都感觉不到痛吗?”瞪她一眼,沈琬都被他的眼神给吓得一呆,没见过李暘这样发火的。 李暘怪她没保护好自己,更怪自己没保护好她,眼下这般了后悔也于事无补,只能先给沈琬处理伤口,他先轻轻替她擦拭,布巾子一碰,她就一抽搐,脸上惨白,死命忍着才不哭叫。 李暘也心疼极了,快手快脚给她清理好,想着无论如何,也得用烈酒喷一喷,要不然怕伤口感染,她更要遭罪。 拿了酒瓶在手里,道:“琬儿,乖乖忍着,实在忍不住就咬我。” 沈琬听得不明不白,刚睁大眼睛要问他,就看到他含了口酒往自己大腿一喷,腿间瞬间针扎火燎般剧烈疼痛,眼睛包不住泪,涌泉似地往下坠,一手捂着嘴,一手使力地推李暘。 “用烈酒淋了才不会化脓,忍一忍。” 尽管李暘的口气十分平和,但沈琬就是能感觉到他在强烈地压抑自己,眼睛也比平时慑人,不敢说话,只能胡乱地点头。 李暘第一次手都发抖,快速给她抹上了厚厚一层上品金疮膏,清凉的膏体敷上去,倒是缓解了剧痛,沈琬慢慢安静下来,李暘又用纱布替她包裹好,沈琬便瑟缩着想从他手里抽出腿来,李暘不让,也不挪眼。 沈琬觉得他眼睛盯着的地方太过露骨,又是一阵脸红心跳,赶紧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谁知李暘也脱起了衣服,又跟她抢被子,沈琬死死抱着被子不放,李暘不禁叹道:“我在琬儿心里就那么禽兽?你腿上还有伤呢,我再想要你也不会这么着急。” 沈琬脸红,把脸藏在被窝里,只留一双眼睛。李暘看得笑起来,伸手捏捏她鼻子,说:“机会多着呢,我就是想陪妳睡一会。”这会其他人还在外头狩猎,他还可以多陪她一会儿。 沈琬这才放手,让李暘钻进了被子,又被他搂进了怀里,只觉他温热的胸膛,还有他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令她头脑发昏。 如此尤物在怀,温香软玉,李暘也实难做到平心静气,何况又是他心尖上的人儿,从李暘的角度瞧去,她乌发如云,堆砌在白腻颈边,面颊白皙娇嫩,吹弹可破,绝美的脸蛋每一分都是造物者精心雕造,最美的是她的眼睛,灿烂得就像星子,此时美目流盼,别具勾魂摄魄之态。 忍不住迫切地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含着她香软的小舌。 沈琬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片刻,便软在李暘怀里任他激烈地亲吻,大约他们都压抑得太久了,以至于都有点收不住的意思,甚至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只剩下了他二人津液哺渡,鼻息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