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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爱那只小猫咪吗?并不是,他还很喜欢,但是杀它的时候一滴眼泪也没掉。”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担心小猫咪再次逃走,所以就杀了。” “强烈的占有欲促使他做了这样的事,也可以称作‘拥有欲上瘾’,是一种宣誓绝对主权的行为。我弟弟他太缺爱了,所以走向极端,大脑判定自己不能拥有所喜爱事物的全部,便以各种手段掌控一切来宣泄情绪。而控制的终点就是死亡,杀了小猫咪,不就把小猫咪完全变成自己的了吗?” “还记得我弟弟生日那天,哦对了,他的生日也是假的,不过和我给的身份差不了几天。你们那天去餐馆吃饭,有个侍者一直看你,然后就被他剜掉了双眼,最后还是我擦的屁股,把人给解决了。还有,那个跟踪你的人,被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他转头觉得轻了,又把人能弄死了。嗯……”他思索了片刻,说道,“更早还有,他的同学,大概是因为嘴贱吧,被他打断了鼻梁、胳膊和肋骨,要不是在学校的环境下,能无形中收住他的那股劲儿,估计就不是躺一个月这么简单的了。” “害怕了?”他笑着看我,交叉起手指轻松地摆在腿上,说道,“你是该感到害怕,他可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哆嗦着,几乎喘不上来气。 “我?”他露出整齐森白的牙,是和陆麒星一样的、rou食动物的牙,“他可是我弟弟啊,虽然注定要手足相残,谁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他什么都和我讲,或者说他依赖我?呵呵,能养大他这个狼崽子,我也是被他迷得够呛。他太完美了。” “而你呢?你做过什么?”他半垂着眼帘,从高处斜睨我,“你不过是拿捏他从小缺爱这点,强迫他违背本性罢了,真是恶劣呢。” 第81章 面对这个男人,我一败涂地,败犬般夹着尾巴被送回了金丝笼。 可一开门就看见一片狼藉,椅子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其中一把被生生砸没了两条腿,桌布扫到了一边,玻璃碎片铺散一地像炸开的烟花,带枝的玫瑰还沾着水珠,却被掉落的烛台压散了。 陆麒星见我立在厅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用一双红得吓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你、你在干什么?”我这是明知故问,用来掩盖被胸口戳破一个大洞之后的心虚。 突然一声巨响,他手里喝空的方杯砸在磕出两道深凹的桌面上,碎了。 我吓得一抖,仿佛那杯子的下场就是自己。 他大步走向我,带起的风让我定在原地不敢呼吸。 他没用像训我时那样罚我,反而一把揽过我瑟缩的肩膀,紧紧抱住了,有力的手掌隔着单薄的上衣不停地碾过腰背皮肤,像在确认我是否会被他揉碎,散落如玫瑰。 “你去哪里了也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一身酒气,声音压得很低,绳索般再度捆住了我。 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腰都快被他握出淤青了,“小星……我没逃,你先放开我。” 他像没听见似的,嘴里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反而手臂收紧,更用力了。 我闷哼一声,因豢养而瘦弱的身子抵不住蛮力,连肺里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挤了出来,好疼。 “松手,我喘不过气……”我锤打他的后腰,可拳头绵软无力,“小星,你要勒死我吗……我不走,不走了,你松开我,乖……” 他渐渐松了力气,像个死沉的大型犬,挂在我身上不下来。我又说了几句保证自己不走的话,才把他给哄好了。 “我哥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想让你离开我?”他哑着嗓子地问我。 我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随即移开目光,轻声说道:“都这个点儿了,你饿了吧,吃饭的时候再说。” 像是接受命运似的,他沉沉地眨了下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闷嗯了一声,说:“好。我……我把地上收拾一下。” 手下都被他支走了,被他二哥伤到的人也送去了医院,偌大的房间了只剩我们两人,和我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一样。 我冲了个澡,顶着毛巾来到厨房,陆麒星已经挽着袖子备好了食材。 晚餐的主菜是他爱吃的清汤炖羊排,小白菜加了许多,以冲淡羊rou的膻味,又填了一匝老家寄过来的宽粉,煮软之后特别劲道,是为数不多能被仙子接受的淀粉类食物。 我们没怎么说话,看似有条不紊、相敬如宾,其实是不约而同地努力装出正常伴侣的样子来给自己遮羞,可终究表现得生疏大过亲昵。 我们总是放肆亲昵,肌肤底下似乎埋着磁极,靠近一定距离就势必会相拥。 可现在,是害怕让我们装模作样。 怕太近了,会啪得一声撞在一起,碎裂在彼此身上。 即使勉强拼凑出个人形,也一辈子剔不掉混进血rou里的对方的碎片,这是被情爱所伤的证明。 第82章 我不喜清淡,所以又给自己煎了一片牛排,按照惯例地全部切成块,再一粒一粒送进嘴里。 不论是全熟的做法还是吃法,都白瞎了这块M5肋眼牛排。 “为什么要回来。”陆麒星率先开了口,就像往常一样,他总是我们中勇敢的那个。 “一走了之太难看了。”我咽下了嘴里过咸的碎rou,垂着眼睛不看他,“我还得带上Star。” 陆麒星送我的那只德系杜宾最后还是起了这个名字,不过它很怕仙子。每次仙子一回来,Star就会找个角落躲起来,悄悄探出头来观察我们。我怀疑是仙子身上的煞气太重,吓到了它。 他吃什么都带着进食西餐的优雅,淡淡地说:“你觉得我会放你走?”语气中没有一丝威胁。 我诚实地回道:“你若不想放我走,我逃到哪里都没用。”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哥和你长得不太像。”我用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打破这短暂的沉默,接着自嘲道,“我以前没问你为什么半夜总是偷偷起床,就当你有着自己的秘密,现在看来是我心眼太大了。” 他听出了我话中的酸味,解释道:“这是我的事情,也哥,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呵,我都被他绑走了,还跟我无关吗?”叉子磕在瓷盘上出奇地响,我微怒道,“这回怎么不乱咬人了?就因为他是把你养大的哥哥,所以怎么对我也无所谓吗?” 见他不吭声,我越说越来气:“我刚回来的时候,身上的尿sao味你闻不到?都是因为你哥的一声口哨,我当着他和他手下的面尿湿了裤子。这回没所谓了?不杀人了?!” 仙子抿着嘴唇,听到‘杀人’两个字,紧绷的漂亮脸蛋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