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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姊她的零食篮子,看起来平凡极了,可是当你一看到篮子内侧的底部,就会发现里面贴了一些字,一些对她来说有深刻回忆的字吧。」 「那些是什么字?」 「我不是过敏儿,但就是因为你,我才变得那么敏感。」 他这些话是在若有似无的暗示我吗?应该不是吧。虽然自认为不是,可我脸还是不听话的红了起来……「原来你姊也有过一段爱得轰轰烈烈的感情史呢,结果后来怎么样了?」 「结果啊……结果当然是不太好的……她现在有时还是会想起来。她在里面学会了一件事,就是敏感度这种东西是会随着见面的频率来增减的,她就是太久没跟她喜欢的人见面互动,才导致他居然去交上了一个日后才熟悉的学姊,不觉得他很烂吗?我姊真可怜……」他说着说着语调变得激愤,右手握拳的时候大拇指还狠狠地刺进他的食指腹。 泰迪的姊姊也跟我有差不多的想法吗?只是我因为是过敏儿,所以很自然地用了过敏去詮释, 而她可能不是,所以採用更诗情画意的「敏感」描述那份随时为对方心思盘旋的情感。 「我不是过敏儿,但就是因为你,我才变得那么敏感。」 我虽然是过敏儿,可是我看到你,也一样会变得这么敏感啊……那我现在在他旁边,是不是优该要採取行动了,不然听正义哥说的,要告白,只能靠我自己。 但是,在那之前,我忍不住地往他肩上一靠,想要在告白之间,再尝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果然我的鼻子一接近,一股熊宝贝的气味就扑鼻而至。 连过敏都可以闻到如此浓郁的香味,可见他身上的熊味有多浓厚……(笑) 我禁不起香味的诱惑,不小心靠在他肩上迷糊了过去,因为天气使然,我的睡意大增。可我又怕他在我睡觉时说了我没听到的话,于是我的大脑跟睡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拉锯,想睡下去却又被情感意识唤起,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睡死,不能睡死! 后来呢,我们好像被抓了,隐隐约约听到了丁子安跟老胖子对话着,双方辩驳的激烈,老胖子没有因为我们是初犯而宽容;丁子安也没有因为对方是教官而畏惧或是有怒不敢言。他口口声声都说要帮我顶罪,说我是无辜的,但是教官却怎么都要将他定罪,还要告诉班导师。 我好几次兴起要出声的念头,可是担心弄巧成拙,坏了丁子安心里的计画,只好作罢。静静地靠在他肩上,顺便尽我所能地给他力量,默默替他祈祷着,不要出太大的事才好。 「谁说不可能,我说得就是事实,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特殊关係,真的连喜欢都没有……」 「真的没有,没有就是没有,真的没有的事情教官你再问一百次,我也招不出个所以然。」 我心里听到这两句话时,明明知道它们只是打击教官的场面话,却不由得提了把酸楚撒在胸间,担心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办,我要怎么承受? 当初要是他没有不停地逗弄我,我们也不会有交集,更不会期待走到今天。我一直告诉自己, 有机会就要掌握好,特别是在被最好的朋友黄如瀅背叛之后,感觉丝丝鲜明。 我就是迟迟不敢下手,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也不看看电视剧里面的妃子,只管在皇上或是官爷面前撒娇,倾吐毕生的温柔,就能将男人轻易收服了。 至少电视剧里是这样呈现的,不可否认,她们确实知道自己所爱的是什么,也靠着一步步的缓慢前行,甚至是出生入死的千方百计使出,最后才得以勾引龙心大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