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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炸欸!为什么高中的考试突然间变的那么不友善了?真是搞不懂欸?!」这是卢宜君在倒数时不忘做出的抱怨,她从昨晚就一直和我说相同的话。 倒数了,再撑一科就结束掉升上高中以来第一次段考。高中课业的突然加深加广让很多人根本不堪负荷,个个像死鱼一样筋疲力尽,不是趴在桌上叹息,就是自暴自弃的放空。 「臭痴汉,你到底是怎么考上二中的?你从昨天到今天几乎都是这个样子。」丁子安经过涂越桓的位子不忘来个嘲讽,但是对正义哥来说,这点小小的嘴砲仅让他皮痛rou不痛。 「你管我,当我考试的时候看别人的好不好?」他扬起嘴角,吐出轻松的一口大气,「我隔壁同学现在在一中。」 「了不起。」丁子安看起来就是没有很高兴,「读一中如果就变成像你这样,那还不如来二中当……学霸。」他讲出学霸两个字的时候还把手放在正义哥的平头上,好像在暗示你头脑里装的是什么我都知道。 「的确啊……像你这样子就挺好的,还能讥讽我们这种学渣,好让你生活多一些欢乐。」他把丁子安的手挥开,「再摸我就要变聪明了,还不拿开?」 「你问的问题我都教了你,再不变聪明也是我的罪过……」他说着也跨两步回到位上,最后的考试即将来临,时鐘分鐘正奋力地往整点的数字十二挣扎的推进,以对我们这些学生展开屠杀。 「我的罪过不用你顶着,下次帮我顶顶别的东西吧……」涂越桓整个像陶渊明一样清逸豁达,又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把世俗的段考拋在脑后。 这两个人的对话真有意思呢。正义哥其实不笨,他的脑袋思考可活络的很,只是他活络是在交际应酬方面而不是考试,看他有的朋友数量就知道。 他会开口要丁子安帮他顶别的东西,表示他心中一定有求于他,只是这个求不知道是怎么样子的一回事?大概跟把妹有关吧,我猜。 「何彤。」丁子安就没有这么好,他真正的熟人并不多,顶多就是问他功课的这些人,其中大部分也都是把他当作超级电脑一样使用,用完就没了。 「唔?」难道我想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吗?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想他们两个之间的极大差距对比有多戏剧化,但是如果因此来个不明来由地呼喊,我会直觉的心虚起来。 「你歷……」「哈啾!」他想问我歷史吧,但是很奇怪的是,段考这两天我一转过去,鼻子就会出奇的痒,过敏症状轻微復发。 「算了,没事。」他说没事就没事吗?「都是你啦臭泰迪熊,你昨天到底有没有洗澡?」 「你真的想知道吗?」他冷漠的脸上露出不仔细看就会错过的笑,「你可以过来闻看看啊,我也忘记我昨天有没有洗澡了。」 「你……」我被整了吗?「我才不要,变态!」 「随你。」他的情绪和动作都是稍纵即逝,没有要跟你纠缠的意思,「歷史这种东西就自求多福吧,背背就好了。」但他认真说出这种丧气话却是第一次。 「好……」他想放手了吗?还是我刚刚的话激怒他了?他旋復回去在课本上。 「没事,考完就解脱了……」他在我抓不住他的情绪时又掺入了这样一句,并抽了张面纸塞到我手中,「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