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李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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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小章医官按动墙上的控制开关,手术室推拉大门无声地打开。她已穿好洗手衣,站在门口处,失魂落魄地发呆。 众人发现小章医官的两只眼睛红红肿肿,显然哭过,她的嘴唇刚涂的饱满欲滴的口红也没了,秀美的脸蛋也毫无血色。 急救中心这些做项目的女兵从来没人做完像她这个样子,她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为那个伤兵悲伤过度? “小章,你怎么啦?”高云萍压低声音问。 小李也冲上去,抓住她的胳膊,一个劲地摇她,声音几乎带出哭腔,“章医官,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我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小章医官强打精神回答两人的问题,还摸摸小李子的头,看着他的眼神,掠过一丝愧疚。 她行尸走rou般来到主任面前,递还录音器,木呆呆地说:“主任,089号伤员已于某时某刻死亡。这是临终关怀全程录音记录。” 这个录音联盟军要拿去给前线的兵们听,以鼓舞士气。为保护小章医官她们的隐私,她们的声音要经过变声处理。她们自我介绍说的名字都是假名。小章医官用的是自己一个高中同学的名字。 韩主任接过录音器,神色复杂地向她点点头,然后转交给小梅。 小梅在录音器上的空白便签上写上项目等级、伤兵姓名,死亡时间、执行人姓名。临终关怀录音器每10天统一交到联盟军南部军区司令部,在那里由专业人员编辑录音。这种录音器没有专门设备是没法听的。 这边,小李等几个手术室清洁员快步上前,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裹尸袋,几个人配合熟练,三下五除二,把伤兵的沉重尸体抬头的抬头,抬身体的抬身体,快速套进袋子,随即转送到旁边的停尸间。 在停尸间,清洁员们合力把伤兵尸体放入冷冻柜的一个抽屉里,便一起出去了。在门口,小李猛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抽屉,再次确认了它的位置。 1号手术室,死亡的伤兵一抬走,另一组清洁员们火速进行消毒,然后把等待已久的担架立刻推进来,一个满脸血污的伤员被他们抬上手术床。他的伤口在胸部,惨不忍睹。 这时,白班的医护人员陆续到岗,开始与夜班的人交接工作。 韩主任皱着眉对小章医官说:“小章,你的状况怎么样?能不能做手术?” 小章医官出生于帝都书香门第,18岁考入联盟最好的帝都大学医学院,攻读8年制的临床医学本博生。去年7月底毕业后,她加入联盟军,来到南部战区,分配到809急救中心。韩主任亲自带她,悉心教导,小章医官对他也十分尊敬,两人师徒关系十分融洽亲密。 一年来,小章医官已做了200多台手术,基本没有差错。韩主任很看重这个年轻人。 小章医官两只细手用力搓搓自己满是胶原蛋白的的脸蛋,说:“主任,我没事。刚才我就是有点,情绪失控。” 韩主任没多问。女孩子都多愁善感,容易失态。 他发现,徒弟以前是个眼睛清澈的姑娘,性情开朗大方,自从开始做临终关怀项目后,她变得不爱说话,两只大眼睛生出黑眼圈,神情有些憔悴,看男同事的眼神变得躲闪,暧昧,往好了说有女人味了,往坏了说…… “那好,这台手术你做主刀。”韩主任下达指令。 “好的,主任。” 主任又对另一个刚赶来的年轻男医官说:“小王,你做助手。” 男医官精神抖擞地回答:“是,主任。” 韩主任转过身,关切地问小章医官:“小章,你还没吃早饭吧?” “没有,我不饿。” 韩主任不由分说指挥道:“不吃早饭不行!小梅,麻烦把我的早餐拿来!” 小梅一扭细腰,小跑步到角落里取过一个铝制食盒,递给小章医官。这是她为主任打的早餐。 小章医官谢了韩主任一声。虽然她现在毫无食欲,但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一个包子。 小章医官来到器械台前,取出一次性无菌手术帽、手术口罩戴上,然后打开一包塑封的一次性手术衣包,拿出一件折叠好的绿色长袖长袍高领手术衣,她抖开手术衣,双手朝前插入衣袖处,白班的巡回护士小罗在她后面将手术衣穿好;她再前屈身体,双手交叉,将胸前的衣带递给小罗护士,小罗护士在后方把衣带系上;小章医官又来到器械台上取出白色无菌乳胶手套,按照无菌cao作规程,戴上手套,遂完成了无菌穿衣的过程。 小章医官来到伤员面前,麻醉医官吴金泽向她说明了伤兵的一系列身体指症。小章医官开始发号施令,器械护士陈护士一样一样递给她各种器械,她皱紧细眉,开始紧张的手术工作。 小李远远地观察着小章医官,他感觉她很不正常,一定是因为那个长相狰狞的伤兵的缘故。 小李看了一会儿,怀着满腔愤恨,悄悄溜进停尸间。屋里有两排巨大的冰柜,暂时存放尸体,到时集中火化。屋里弥漫着死寂。 小李站在高大的冰柜前,冰柜从上到下分成很多层抽屉,每个抽屉前面有写着日期姓名编号的即时贴。他找到那个在1米高位置的抽屉,伸出两只手,用力把沉重的寒气逼人的金属抽屉拉出来,一具罩着银色尼龙袋子的尸体露了出来。 小李心砰砰跳着,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慢慢拉开裹尸袋头部的拉链,伤兵狰狞丑恶的脸便露出来,一看就是个凶蛮的混蛋。 小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乳胶袋,从里面抽出一把很小很薄的手术刀,手术刀闪闪发亮,异常锋利,他右手拿刀,手在不停地颤抖,他闭上眼睛,左手开始慢慢摸索伤兵的脸,那是一张冻得寒气逼人的脸,像一个大冰块,他摸着眼睛的位置,右手狠狠地扎下去,眼睛那里没有骨头,只有眼皮、眼球,刀子在rou里面乱搅了一阵,然后换另一个眼睛。 伤兵已经死透了,刀子在脸上划,他毫无反应。 划了十几下,小李睁开眼睛,看见伤兵的眼睛已经烂成两个大洞。这个人的眼睛看见过小章医官的身体。 小李又找到伤兵一只手,用力扎下去,这次他没有闭眼睛,手部的皮肤很薄,刀子穿过表皮、真皮、皮下组织,很快到达骨膜,他感到刀子受阻,便停止往下扎,改为横向切割。 他把伤兵的两只手都割得乱七八糟,露出森森白骨。 两只手都摸过小章医官的身体。 小李最后看了一眼伤兵尸体被毁坏的惨状,心中块垒消失了一些,呼吸也渐渐平缓。他把手术刀仔细地收好,再把裹尸袋拉链拉好,确认表面没有什么异样后,他用力合上了庞大、沉重、冰冷的钢制抽屉。 他已经对50多个伤兵尸体进行过如此cao作了。这些伤兵都是小章医官做过临终关怀项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