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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子谣

    “是你?”

    见你一袭锦衣官服,气度雍容,连带着那张他令魂牵梦绕的脸也变得生疏起来,只一刹那他便明白了所有的阴谋与阳谋。

    你张口欲言却无话可说,孙策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你似要将你看穿。

    月影摇曳,将他的神色分割得晦暗不明,你看不清他眼中的酸涩。

    良久,见兄长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的孙尚香从房檐上一跃而下,“哥你快点,要来人......嫂......嫂嫂?”

    孙策冷哼“别乱说,这可是广.陵.王。”

    语毕,他一双大手牢牢将你钳住“回江东。”

    “放开!”

    一股无名地怒火燃起,你激烈地反抗着想要挣脱,可终究是三拳难敌四手,被孙策掳回了江东丢进孙府的一处别院。

    孙策此夜未眠,他躺在榻上像案板上的鱼,备受煎熬,他想不通。

    这些年来,孙策征战四方,无数人被他的快刀斩于马下,他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将这混沌的世间一斧劈开变得非黑即白,居高临下像一个执法者一样遵循自己多年来的道:好人该活,坏人得死。直到你的出现,他无法再用这一套定义去评判你。

    乍见时,舳舻千里,在艨艟之上惊鸿一瞥,那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淑女,令他下意识收起獠牙。

    后来立在你房门外守了一夜,笨拙地诉说着少年心事。

    再后来,丹阳山上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海棠树下繁花似锦中你的倩影,王母庙前吴越界碑上虔诚的誓言......

    他此时觉得你是好人,将这些过往一一细数着,渴望找出你同样心悦于他的蛛丝马迹。

    但你是汉家宗室广陵亲王,你工于心计,隐藏身份接近他是有利可图的,这是坏人,该杀。

    可执剑的手却迟迟斩不下去,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迷茫,坏人会和他看海棠花开,拜西王母庙吗?

    他想得头痛欲裂,又气又恼,江东小霸王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他搞不懂,也不想搞懂了,他想亲口听你说。

    你此刻仍在屋内踱步,思考着如何回到广陵,听闻窗边细微的响动便立马警惕了起来。

    “谁!”

    灯火阑珊,勾勒出来人的身影,是孙策。

    烛光透过窗棂斑驳着他的碎发,颓靡的海棠花落下,载着少年人未落幕的心动,晚来风急,吹过他酸楚而短暂的爱恋。

    他将欲开口,可不知道称你广陵王还是大乔是好,吞咽良久只挤出一句:“......我......你知道我的心意......所以......你呢?都是......骗我的吗?”

    此时已是深夜,你只着里衣,发丝随意地披散着,他不敢看你,脸上透出不自然的绯红。

    你心生一计,眼波荡漾,似载了一池春水,就这么柔柔地望着他,“你过来,我告诉你。”

    孙策闻言呆愣地看着你,你随即打开窗户邀他进来,纤细的手将他的红袖衫一拽便措不及防扑个满怀,荼蘼花香在鼻尖弥漫,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前的柔软,毫无章法的心率胜过千言万语,你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我的心意......孙将军可知道了?”

    他惊得木讷不敢动弹,只觉手掌陷入了稠密棉白的云中一般柔软,令他进退两难,呆愣地张着嘴。

    你见他城门大开便乘胜追击,踮起足尖将未尽的言语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灵活的舌在其中探索,香津浓滑在缠绕的唇齿间厮磨。

    须臾,似乎找回了残存的理智,他将你推开,原本澄澈的双眼此时已染上了清浅桃色。

    “这......这不行,不合规矩......还没成亲......会被人嚼舌根子的。”

    你的手指在他胸前圈圈点点,掠过那一小处已然硬挺的红豆时你听到他呼吸一滞,似有什么在心里抓挠一般难耐,脸更是红得能渗出血来,沉重的吐息让话语显得那么没有说服力。

    “孙将军何时守过规矩,又何时畏惧那些闲言碎语?”

    未经人事的少年哪经得住这般诱惑,纵使他是一骑绝尘的江东霸主而今也在你的罗裙之下弃甲曳兵,你不给他答复的机会向他下路攻去,隔着层层衣料那玄铁一般坚硬的重剑已然炙热得要将你灼伤。

    孙策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紧闭双眼任由你攻城略地,旋即双手捧住你的脸,小鸡啄米一般吻你,那样生涩虔诚的吻落在你微凉的唇上,你无奈一笑,将手并入他的碎发之中重重地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舌撬开了他的唇齿诱使他做一些过头的事。

    你拉过他的手放在你的腰迹,引着他向内室步去。嘴上的功夫也不曾闲着,几个回合后他急不可耐地将你抱起快步走到床塌边却又将你小心翼翼地放下。

    孙策用双肘支起半身,将你牢牢禁锢在他怀中,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下后他怔怔地盯着你,迷乱的眼睛又有几分澄澈,像有晨雾弥漫。

    “你......你可别后悔,一会儿就......停不下来了。”

    你总觉得这样真挚的神色似在哪见过,飞云?哈,好像飞云。想到这儿你不由得窃笑,眼中一汪春水勾得他心弦荡漾,你挽起他的一缕长生辫在指尖缠绕,放在唇边落下一吻已是作了回答。

    他被你盯得不好意思,便顺势埋入你的颈窝,你感受到他耳尖微热,侧头用唇轻柔地厮磨,双腿好似藤木将他的窄腰缠绕,原本尚有余地的距离此时已然严丝合缝,他下腹蹿火,欲望越渐膨胀,你便开始扭腰顶跨地磨蹭,他喉头一咽,泄出两声粗浅不一的吐息落在你的肩头,随即发狠地啃咬,听你吃痛闷哼又道歉般地吮吸舔弄。

    香肩,颈窝,他一路南征留下暧昧的浮红,rou体与唇齿密合之处流泻出破碎的字节。

    “......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你莫名有些迟来的羞涩,立即扳过他的脸封住了那张直言不讳的嘴,湿润的唇齿缱绻缠绵,莹润香甜的气息夹杂着清冽的荼蘼花香涌动,在方寸之间徘徊。

    你衣带散乱,蔽体的里衣堪堪滑落,束胸也松松垮垮,一对浑圆的玉兔将欲跃出。

    孙策此刻也好不到哪去,被你剥得只剩一层遮羞的亵裤,思绪消散后是本能的欲望支撑,越渐膨胀地吐露出浊星点点沾染白净的衣料。

    你向下探去,五指并拢将那高高耸立的物什覆盖包裹,继而上下taonong,另一手把玩两颗弹丸,时而肆意从沟壑处轻轻拂过时而将其置于掌中揉捻碰撞。

    孙策鼻息愈重,难耐地顶跨将下腹往你手中送了送,你如他所愿将亵裤褪下,那傲然挺立的rou刃赫然跳跃而出,没了那层衣物,手中的炽热更甚,随着你动作的加快,那物青筋蜿蜒凸起,颜色亦是越发红肿。

    你抬眼观察他的神色,见他薄汗淋漓,剑眉微蹙,眼中淬了团熊熊燃烧的火,随着你的动作呼吸起承转合。

    察觉他几近泄火,你不禁作恶欲起,一指按住那欲吐的小眼。

    “唔——”他呜咽一声,迷乱地看着你,一双坠入情欲的眼眸从云端坠落,沾染了细碎的雨点似有泪光流转。

    你不忍逗他,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多时,随着那耻人的闷哼一股炽热的浊浆从泉眼处迸发,在你指腹间流淌牵连出晶莹的细丝,将一指放入口中吮吸,浓烈的腥咸蔓延。

    “伯符怎么只顾自己的快活?”

    你佯装愠怒,不满地娇嗔着,孙策登时就红了脸,慌张得不知所措。

    “我,......我也想让你舒服!”

    趁你疑惑之际,孙策已俯下身学着你方才的样子对那幽谷之处侍弄起来。手上因常年练武而生成的薄茧在抚过花心时传来一阵酥麻的快感,激得内xue将那异物死死绞住。

    他两指并进在其中不得要领地探索,拇指抵在花蒂处摩挲,此招内外夹攻引得你失声呻吟。

    见你面色潮红,舒爽地蜷起身子,孙策又进一指更加卖力地搅动起来。你身下早已如同凿开了的泉眼一般水流不止将绫罗绸缎晕染出醉人的色彩。

    孙策埋入花丛之中,xue口被温热潮湿的口腔包裹,他将蜜液尽数收下,灵活湿润的舌闯入阴户之间吮吸逗弄,高挺的鼻梁抵上花唇,喷洒的吐息引得你一阵搔痒,犬齿啮住那一点茱萸又用舌安抚着搅动。

    他一边捕捉着你的低咛婉转一边探寻着那令你变调的位置,你好似处在云端几欲成仙,身下春潮翻涌,洪水泛滥,在孙策的强攻之下不多时便xiele身子。

    孙策抬起头望着你意乱情迷的媚态,细微的喘息萦绕耳畔,烛光摇曳下三千青丝与锦缎交汇流泻,涂抹春光无限。

    “你真水。”

    你有些羞恼,不懂他是否一语双关意有所指,更不懂他如何学得同登徒子似的一本正经讲些污言秽语。

    然而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带着方才yin靡的蜜水便在你唇边落下一吻。

    “疼的话,喊我。”

    还未等你反应,他已擒住你的腰肢,将那青筋嶙峋的重剑捅入余韵未消的沼泽。

    异物的突然入侵令你下意识地绞紧那不速之客,你听他低声咒骂,倒吸了一口凉气,言语已有了几分沙哑。

    “cao......你,你别吸我。”

    他抬头却对上你泪眼婆娑的眸子,心下一惊,慌张得想要抽离却被你死死咬住分身不得动弹,眼下进退维谷,他只得俯下身来吻去你眼角的泪痕。

    倒不是很疼,只是那超乎预料的肿大与炽热一时之间让你难以适应,深处有酥痒隐隐作祟,你难耐地扭动腰肢,浓稠的蜜液如涓涓溪流将他的分身包裹,内里似有一张温热的小嘴在吮吸吞吐紧紧勾勒他的形状,差点令他当下就缴械投了降。

    孙策向前一探,紧致的花xue被凿出一条小道,他顺势连根没入,将整根rou刃都埋入你的体内,这灭顶的快感令你们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吁。

    他微微抽身,未等你缓神又狠狠撞入,yin靡的水声粘腻又清脆,伴随着rou体的碰撞响得又急又快,你禁不住这般快感几次想向他讨饶,可话到嘴边被撞得只剩稀稀落落的嘤咛呜咽。

    重叠的人影在烛光下摇曳,床榻有节律地咿呀晃荡着,满室旖旎中窗外有晚风袭来,又缠绕着羞人的低吟和暧昧的气息逃开。

    孙策毫无技巧地抽送着,发狠一般似要将囊袋也一同没入才好,rou体碰撞着拍打在臀肌上发出迷乱的声响,两人相连之处蜜液汩汩流淌已是一片狼藉。

    胸前的一双雪峰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摆,孙策执掌附上将其揉捏挑逗,酥麻得好似要融化在他掌心之中,他俯下身来将红豆含入口中,口齿研磨后又用软舌蜷曲裹挟。

    于他身下承欢,意乱情迷叫你失声不断,你央求着唤着他的名。

    他应邀上前堵住你的丝丝喘息,唇舌纠缠环绕,止不住的涎水在空隙处流下,他又侧头将你的耳垂勾入唇中细细厮磨,磁性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叫我的小字。”

    “伯......嗯,伯符......哈......慢点......”闻言,他的动作却是越发狠快了起来叫你难以招架。

    你迷乱的狭眸有些失焦,模糊地看着他一副誓要将你吃拆入腹地架势,孔武有力的躯体虎背蜂腰,像雕刻一般凹凸有致的肌rou,你忍不住附手描摹。

    “你喜欢吗?......多摸摸我。”

    乖巧的神色与身下的凶狠截然不同。

    孙策腾出一手与你十指反扣,引着你向他腹部抚去,你感受到随着他的抽送腹部的肌rou一张一弛地交替着。

    他继而将你捞起紧紧嵌入怀中向更深处发狠地顶弄,你似一叶孤舟在溪流上浮沉只得无助地攀附着他,欲望像海浪拍击礁石将你生生淹没,胸前的软rou与他硬挺的胸膛磨蹭得有些发红,唇齿碰撞他急切地啃咬着,口中的空气和断续的嘤咛也被他尽数掠夺,像要窒息于这一场欢愉之中。

    曲径通幽,潺潺浊浆弥漫在每一方土地,你喉头一咽已是沙哑得喊不出声,快意似电流在你的神智中肆意流窜,你舒爽得蜷曲着身子将汩汩浊液尽数收下可接连不断的攻势令那浓浆竟是满得从泉眼溢了出来。

    你强撑着神智以免昏睡过去,心下不免有些恼了,难道习武之人都是有这般用不完的好精力吗?

    两军对垒,你已记不清与他周旋了几多回合,朱门绣户已被磨蹭得红肿发痛,直到你恍惚间竟听闻外面传来几声鸡鸣,孙策这才堪堪放过你,红着眼从你体内退出来,身下的小嘴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甘甜空气大口呼吸着,吞吐着泛滥成灾的浊浆。

    孙策用锦被掩住你一身的春光,抱着你向浴室走去,本意是洗净你身上粘腻的汗水和爱液,可见你好似沾染凡尘的仙子,一副秀色可餐的怜人模样又忍不住央求着你缠绵起来,几番云雨已是折腾到近乎天明,他才将你放回榻上,环着你沉沉睡去。

    原本柔和的眼眸此刻染上了几分凉薄,你冷静地审视着孙策,他长睫覆眼,胸膛随着温热的呼吸有节律地起伏,嘴上嘟囔着又往你怀中蹭了蹭。

    “......八字......匹配......嘿嘿......”

    “婚服......嘿嘿......喜欢......”

    你想起他在王母庙前立下的誓言。

    “你若是王母座下玄女,我便是猛虎,为你护法。”

    “你若是江东乔木,我便是长江之水,绕你身侧。”

    他是皈依你的信徒,是被你囚住的困兽,是寤寐好逑的裙下之臣。

    可,生于这乱世之中,你不是伶仃漂泊的江水,更不是冶容多姿的西王母,你是天命东土,和治诸夏的穆天子。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名节是这个乱世里最迂腐的枷锁,不择手段才能成就你心中的大业,在一手烂牌里将他一军,懦夫才偃旗息鼓,你是霸主。

    “伯符,别怨我。”

    你杀心渐起,可他的胞弟尚在壮年,其父更是虎骨健筋的猛将,只怕他一死,明日江东的水军便踏平了广陵......这美人计也只是缓兵之策,思忖权衡后你小心翼翼从他禁锢的怀中挣脱,穿戴好衣物便蹑手蹑脚地偷了他的令牌,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去马厩抢了匹快马火急火燎地逃回了广陵。

    日上三竿,孙策醒了。

    然而身侧空无一人,就连温存过的被褥也早已没了温度,他迟疑地埋入软榻之中细细嗅闻,独属你的味道在鼻尖弥漫告诫着他昨夜不是春梦一场。

    他坐在床头愣神又突然发作。

    “好啊,你逗我,你又逗我!”兵不厌诈,他虽气恼,但也只能认栽。

    这日,孙策将孙府闹了个天翻,可逢人问起他又冷着张阴沉的脸闭口不谈。

    你一到广陵便下令加强戒备,命楼中的死士和守城的将士做好了随时抵御外敌的准备,悬心吊胆了几日却一副水静无波的样子,就在你快要松懈下来的时候,楼里的小厮来报。

    “殿下!江东孙少将军在门前叫阵!”

    你心中战鼓擂响,执起佩剑便随着侍从去阵前迎敌。

    只见孙策覆手而立,斜阳落日洒在他青涩明朗的脸上熠熠生辉,清风拂过发梢,意气风发的形色下是红与褐的染彩。

    全然没有剑拔弩张的气焰,正当你疑惑之际,他先一步有了动作,将几柄长剑置于你眼前,凛冽的寒光令你心下一惊,短兵相接之迹却听他爽朗的声音响起。

    “这是宝剑白虹,宝剑紫电,还有这些,都是我娘让我带给你的。”

    你愕然。

    孙策想通了,既然那你不愿做他孙府的少夫人,那他便来做你的广陵王妃。阴谋权术,尔虞我诈,都是假的又如何,只要他的情谊是真的,绣在金甲里的名字仍在心头guntang便好了。是非过错、成王败寇都交予后人评说。

    他从不想太多,无所谓更无所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