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帝】鸢尾有季(搞近亲and伪太妃,拉灯)
濮阳士兴是他,凰谭亦是他。自回到凰家,又将腹中孩子生下后,他与凰舜华再无过密的交流。薄薄一纸和离书,承载了太多。 凰晴添见过他,也听闻过他与母皇之间的禁忌。 “阿谭也到这个年岁了,可有心悦的女子?”凰舜华头也不抬,批着奏折的手依然沉稳,话语却指向性明显。 凰谭抿唇不言,神情间满是苦涩。 “……也罢,随你去吧。”没人能猜得明白凰舜华的心思,她分明感到很可惜,却又不过多干涉,只是轻拿轻放地揭了过去。 …… 母皇临行前嘱告她,如若你堂叔年至四十,仍未婚配,宜自取之。 凰晴添不明白,凰舜华为何不亲自做,可她心中隐隐也升起一丝渴望——她想要那个人,不是心,只是身。他是母皇为她留下的珍宝。 转眼间,四十已至。 “堂叔不必忧心,这是母皇的旨意。” “先帝她…可还安在?” “自然。凰家女帝代代归隐,无人可知晓其去处。她们并非阳寿将尽,或许不过是…累了。” 凰晴添顿了顿,又说,“堂叔若是不愿,不若将我当作母皇。” 他不回答,认命般地褪下衣衫,华贵外衣包裹下的身体并不如她想象中美好,有着陈旧的伤痕,虽已随着年岁的流逝而淡化,却仍分外扎眼,她只依稀分辨出,一些是长鞭抽打留下的痕迹,而另一些许是烫伤,更多的则无法辨认。 跟她的凤君好不一样。印廉孙生来白皙,又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备受长辈和二三位阿姊的喜爱,自然养得一副好相貌。即便有一段时间在镇西军做校尉,也似乎没对他的美丽有丝毫减损。反观凰谭,则全非如此。 而令她讶异的是,在其上,一部分痕迹看上去还很新。她的玉器被碰过,留下了令人厌恶的淤痕——凰晴添微微沉下了脸。凰谭以为她失了兴致,动作一顿,稍稍遮掩了自己残破的身体,“抱歉,臣令陛下失望了。” 谁人知晓,他虽继承了一张颇有皇室风貌的脸,却自小流浪在外,受尽凌辱,待得及冠后好不容易才谋得一份侍卫的工作,自此铸成大错。凰舜华闲来无事,也爱在已空无一人的傲雪殿批奏折,抬眼却见他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心觉有趣,随意逗弄了一番便将他升作了梅君。 凰晴添厌恶他是该的,毕竟那原本是她父君的宫殿,如今,原本的梅君香消玉殒,却教他人鸠占鹊巢。起初许是如此,后来凰晴添则只想将他压在身下,好好教训一番,看看是怎样的绝色,才能勾了母皇的心神。 他也不过做了二三年梅君,便被凰家人认了回去。他面色灰白、神情惊愕,断断不敢相信自己心爱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堂姐;与之相反,凰舜华则镇定得有些反常,只是蔫蔫的,没什么精神,不知是否有几分惋惜。 凰晴添变得有些不像自己,她舍了往日的柔和,温暖的手掌轻易地褪去他里衣,覆在他腰间青紫色的痕迹上,徐徐抚过,“这不是旧伤,谁做的?” 凰谭犹豫着没能回答,这被视为了一种默认。她更加怒不可支。 他刚及冠时,被年长他十余岁的凰舜华纳入宫中;而今,他已是不惑之年,离老去不过半步之遥,又被小他十四岁的凰晴添摁在榻上。他这一世经历,全被这母女二人搅乱,全无自己的自由可言。 该唤您什么好呢......堂叔、梅君,还是说太妃?床榻之间,她漫不经心地在他耳边说着小话,扰乱着他心神。 暴风骤雨之间,重经雨露浸润的鸢尾花,迎来了老去前最后的花季。 ...... 她背对那人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束,又问,“谭卿还不愿说么?也好让朕成全你与你那心上人——” 凰谭倏忽瞪大了眼,神智尚未完全回归,下意识地应道,“臣不知陛下所指为何......”凰晴添冷哼一声,挥挥手示意他近前来,对着那腰上的淤痕又掐又弄——一部分是本来的,一部分是她新添的,“若无此事,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处的痕迹?” “这...”他支吾着,才知凰晴添的误会,有些羞赧,又终是吐露,“臣思念先帝,便自行抚慰,不料为陛下所见。”她手下动作不停,却放缓不少,若有所思,想着,母皇原来曾是那般待他的么。 太过暴虐,但又好像无比地适合他。那样一副身子,确乎该被粗暴地对待,才能完完全全地展现那鲜活的生命力。母皇予他疼痛时,他会落泪么,会一边垂泪一边感激着那人给他的刻骨疼痛么?不得而知。但凰晴添喜欢从这些漫无边际的猜测中,知悉那个女人性格中的一丝半点,仿佛能更加了解她所陌生的母皇。 她心下称奇,未曾料想凰谭竟能对他自己下这样狠的手,视线再次如审视一般扫过他寸寸肌肤,又起了些兴致。他任意她摆布,本以为情事已作结,未曾料想她将刚换上的衣裳再度撇到一边,“......陛下?” “再陪朕多些时候可好?”她欺身压住凰谭,膝盖抵住他腿内侧,教他门窍大开,无处闪躲,又径自在他耳边含糊不清地说着,温热的气流引起些许震颤,“这样,您也就不必顾影自怜了吧。” 他仰望着至高无上的帝王,望着那双如潭水一般神秘的眼,当中染上丝丝欲念,更加深邃难读,却又似格外好懂,恍惚间,似乎回到当年。凰舜华、凰晴添,何其相似的两人。 “陛下...很是有先帝当年的风采。” “常有人这么说。”她嗤笑一声,并不十分在意,却还要故意为难他,“像归像,不知我与母皇,谁令您更舒服呢?”答案她分明清楚,然而料想凰谭是不敢说的,她借着对方答不出的那几分愧怍,与之结合得更加紧密。 旧日之事,不过过眼云烟,不若好好享受当下的欢愉。 她既为天子,也该跟母皇平起平坐的。他为凰舜华诞下两位皇子,那么公平起见,自然也该为她孕育两个孩子的,趁他年华尚在。 这便是母皇的目的吗?凰晴添的思绪漫无边际地乱飘,上任有一段时日的帝王,仍不十分明白上一任的所思所量,却惯爱去解凰舜华给她留下的谜题。跟父君一样,她也爱那个无情的女人么?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