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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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的感受能说话,此刻整个公路都将充满塞格强有力的跳动,他的脉搏,他的心跳,在吻上那一刻起,一切都归位了。 “滚开,混蛋!你在做什么。” 桑娅推搡他,面色红润的像被激怒的魔女,疯狂擦拭自己的嘴唇。 他竟然妄想对她有非分之想,一个肮脏,粗鲁的讨人厌的男人。 “离我远点,粗鄙的家伙。” 赤霞的天空紫晕绕着云层徘徊,亮光随日出的升起普射在这条喀里南公路上,纳米比的一天又将开始,两人的身影在凉风中卷起衣摆。 “哈哈哈哈哈。” 塞格抹着嘴角往车上走去,胸前的血渍缠绵着方才两人的亲密。 桑娅更生气了,她简直是一头暴跳如雷的狮子,一直站在原地对其辱骂,但似乎对这个男人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或许她认为这是在挑衅,是无礼的调戏,但塞格却好生快意的享受这一分钟的回忆,甚至现在去回想方才的感觉,短的像一秒钟,是怦然,为什么会这样 “上车。” “我不会上去的!蠢货!” 她才不会想和那个男人待在一起。 “你确定?” “你这个疯子。”她再次攻击。 塞格戴上墨镜,他将手放在方向盘上,从折镜子里看到公路,缓缓扬起笑容。 “你竟然还在笑!” 她一脚踹上车后尾巴。 “看你后面。” 他手指轻敲。 “看什么后面!你又想骗我。”她的手一甩,挥到了一片厚实的硬物。 “赫…” 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只见身后传来持续的喘息声,像野生动物的气息,地上的影子附上她身后,一只高大的巨物正站在那里。 桑娅慢慢回头…猛的往后退去! 光滑的象牙正抵至她跟前,一双灰雾的眼睛紧紧盯着桑娅,似在打量,从上而下的俯视她,沉闷的叫她害怕。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有只大象突然在身后。此话刚落,只见后面茂密的跟上一群震耳欲聋的脚步,象群正慢慢往这走来,走向它们的领头者。 “再问一遍,上不上来。” 桑娅吓得一时说不出话,一个音也发不出,只是腿上凉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 车子慢慢的发动起来,刚靠上的桑娅忙转身。 “喂,喂…” 她的手掌还没拍到车皮,那该死的塞格已经抛下她。 “停车!让我上去!” 她根本不敢看后面,只觉得那大象要追逐她一般,实则只要抬个脚就能将她按死在这里。 “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回荡在公路上,伴随着疯狂的辱骂和叫喊,少女奔跑这一辆绿皮车后,激昂的夏风即将袭来这片广袤的沙漠。 “哈哈哈。” “停下!你个混蛋!” … 洛马 宽大的房间内,长桌从画的起点至壁炉的尽头,那条十几米长的地毯上绘着阿拉伯图案的线条,长鬓毛犬匍匐在上面,它的脚蹭在冰冷的皮鞋旁。 烟雾缭绕着桌子四周,男人翘起腿。 “爸爸,这事我真不知道。” 他深黑的眉眼紧窝在眼眶上,下巴宽颚,小胡子横在唇腭上,最单纯无害的语调中尽显深不可测的狡诈。 胡塞尼轻哼一声,似不可置否。 “你最好是,否则我不会轻饶你,塞尼因。” 对方轻呼深气,作出乖张的解释:“835那批货是我亲自花了三个月时间打造的,它可是自制库火的试验品,是头阵,这个交易让给那个小子做又何妨,我又不是没有钱收,要他的命于我有什么好处,现在他人是生死未仆,钱没收到,货还停滞在那群阿富.汗.人手里,还得一点点去收回来,我就是割掉半个脑袋也没那么蠢啊爸爸。” 这样的说辞既没有错误可挑,也暂时找不到漏洞,胡塞尼神色平静,手里轻捻着雪茄灰。 “光你一个人没收到钱,咱们就收到了吗,收没收到你说了算。”对桌的男人翘起腿,红色西装里领带歪结。 “塞里,你想查我帐啊。” “哈哈我的好大哥,你不查老爷子也会看,何必在这说什么收没收到的,那咱们手里就有吗,安?你问问塞乔。” 他轻拍身旁的塞乔,其对上塞尼因的对视,轻挑眉去,缓和的笑着,鱼尾纹里藏着两边观测的踱力。 “哈哈。”他手指摩挲着下巴,眼睛微微瞥了眼正座的胡塞尼。 丹尼莉端起咖啡,颈间的长象牙磨珠项链亮的透白,尖锐的指甲擦过身上的蕾丝外衫。 低眸朝桌上那本交易签名纸敲去。 “约翰,你说说看。”胡塞尼对着一旁一直察言观色的约翰。 “阿哈,”他拿过那张被血渍浸干的纸 “塞格倒是谨慎的很,只先开了八千万。” 话题的转移引起众人的抬眸 “哼,废物。”塞里吸了口烟。 “合同有什么不对?” 这时胡塞尼开口。 “合同可以没有不对,但人就难免了,我查过雅塞克兄弟在那之后的行迹,先把塞格卸的货运到北部城市,一个远离他们兄弟两掌控区域的地方,那里全是美军的驻扎地,他对咱们说的是钱已经出发港口了,到现在说被咱们的人半路直接截走。” “所以这个雅塞克在搞鬼?” 约翰笑着,“难免怀疑。” “呵,”塞里摇头,“雅塞克怎么提前知道咱们各路的船要去哪里,再说他不知道洛马党的规矩吗,要我说这事最错的还是塞格这家伙,一手钱一手货,他竟然坏规矩。” “你跟一个已死的人置什么气啊。”塞尼因调侃他。 “好了!”胡塞尼敲着桌子,明显他还对塞格已死的事未认同,却也不抱有信心。 “你去查,他们的帐要查,黑马酒馆,地下城,水路都别放过,明天去叫巴利来一趟,我要亲自跟雅塞克对话。” “是,爸爸。”约翰点点头 塞里和塞尼因哼笑道。 … “别碰我,蠢货。” 桑娅一掌甩在他的颈间,瞬的红成一片,被蛰到的地方本就发痒。 塞格笑了笑,将车门关上,看着女人气冲冲的走进家门。 他刚迈进脚,嘴里叼着烟,身上扛着五花八门的东西,袋子。嘶溜一声冰凉的壳子就抵在了他的侧额。 “以后再敢碰我,要你的命。” 桑娅手指按在扳机上,在塞格面前双手拿着枪的她看起来像扮演一个致命杀手,可惜站在她旁边的人正是一个杀手。 他瞳眸先是未发觉的一愣,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下意识的狠戾。 反而嘴角扬的更翘。 桑娅收起枪,将其放在身上走向卧室。 转眼到了晚饭,正如其意料所想,女人冷冰冰的走向厨房,一顿动辄就做了三个菜出来,其中一个是水果,还有两份全是自己的。 啪— 她将手枪放在桌上,白眼道:“从现在起,各吃各的,别和我说话。” 看着对方吃的痛快的表情,塞格笑了笑,走到冰箱将那盒奶酪拿了出来。 配合他的黑面包,橄榄油洒在锅内,滋溜滋溜的声音就开始响起,桑娅自顾自的吃着。 待对方走过来时,不经意的瞥去。 烤香的黑面包片上涂了一层白霉奶酪,有微微的蒜泥香味扑在烤焦的地方。 塞格张嘴咬了一口,脆脆的声音卡兹响起,他脸庞轻微的嚼动。 桑娅看了看自己的盘子,酱萝卜和蔬菜混合的搭配多吃了几口就恍然无味,旁边那碗牛rou汤咸的发慌,盐放多了。 一切索然无味。 不禁抬头不断朝他看去,塞格装作低眸不见。 “喂…”她扬起下巴,指了指对方盘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 对方继续享用,喝了口杯子里的牛奶,没有理她。 “喂,我问你话呢。” “是谁说不要说话。” 她撅了撅嘴,“我允许你现在说。” 塞格挑眉看向她,拿起了另一块,上面浇了一点芝士。 “我的晚饭。” 加重了前面两个字。 她咽了咽口水,“给我吃一点。” 对方在唇间要触碰时,合上了嘴巴。 “为什么?” “我又救了你一次,吃你一点怎么了。” “是谁说各吃各的?” 桑娅不耐烦的催促道:“就一点。” 她胡乱打脸,却又无理取闹不讲道理是她的天性。 塞格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用手帕擦了擦手指,将其递出去。 桑娅看着流汁的面包片,甚至想直接咬上去,在她伸出手时,那面包片瞬的返回去,伸入对方嘴里。 她一愣,对方咬了一大口,反过来那凹凸的位置上沾着其唇边的气息。 “哈哈哈哈哈。” “混蛋!”她闭眼拍桌。 … 桑娅试图教训他,却找不到办法,他总是无缘无故的笑着,好像有很多好笑的事。 她甚至再次打电话给了那两个法国人,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送走! 可当铃声刚接通。 “纳米比加油站,哪位?” “piao,是我。” 从对面传来呲呲的修理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女人。 “做什么。” “把他送走吧,我会支付你们所有钱。” “谁?”对方一边拿着电话一边记录文件夹,“你又捡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塞格!讨人厌的家伙!把他送走。” 对面一听开始思索起来,塞格,没错是那天动手的家伙,他一愣,语无伦次道 “呃…会送的。” “你们没生气吧。” “没有。” “我受不了了,该送去哪送去哪,总之别出现在纳米比。” “呃…,是他是吧,那个…,到时候会跟你说,就先这样吧,挂了。” “喂?喂!” 嘟嘟— 桑娅砰的按下。 … 她发誓再也不会和那家伙说话,于是在天黑前自己出发去了一趟水源地接水,全程没有理他一句。 塞格看着女人穿着背带裤走向驾驶座的身影,翻着书页的手微微顿了顿,又低下眸去。 … 炎热的气息在人的皮肤上逗留,化作汗水粘腻的令其烦躁。 桑娅打开了昨天偷来的矿泉水,咕噜咕噜的小半瓶喝去,扔在车座上,下车开始接水。 她顺亮的头发缠在颈间,有些湿润了,立挺的蝴蝶鼻圆润玲珑。 “嘶…” 好久没有自己打水了,都快忘了这个活也是很吃力的。 抬了一箱又一箱上去。 终于在入夜时打完,准备驾车回去,打开音响开始哼起歌。 在进入沙地时摇上车窗,脚尖寻找加速的刹扭。 “恩…?” 她来回摩挲,怎么也踩不到油门。 这时误踩了个刹车,整个车身砰的停在柔软的沙漠中,灰尘四起,她懵然的一头撞了上去。 露出的脚踝传来阵阵的擦伤疼痛。 “糟了,这个车要是急刹车,估计又会影响发车了。” 引擎的坏死是个一直的麻烦。 而正如她下车检查的那般,当她上车后已经发动不了了,次次尝试次次失败。 “fuck!” 为什么那个男人开就没问题,自己家就这么倒霉,果然塞格就是一切霉运的源头。 没有办法,她在车上坐了又坐,一直犹豫该不该去加油站,这里离那儿可远着呢,而如果她回家,找了那个男人…两个人也还得走过来。 就这样等了又等,她近乎纠结的抓狂。 打算下车看看附近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忙时,她突然跌了一跤,从小腿被车轮边的铁皮划开口子,血滴缓缓淌落。 “痛…”她呜咽的。 一癫一晃的走向远处的遮挡物处。 眼看天色近黑,她还在这种鬼地方待着,四处的昏暗让她感到恐惧。 现在是几点了,她有些吃力的往前走,感冒的风寒还没褪去。 这时脑子突然浮现一些抽离的片段。 眼前的树,丛林晃动着,她胸口猛烈的抽搐。 “啊…” 钢琴键在耳边回响,令人窒息的迷乱,脚尖踮起,天鹅穿着舞服旋转在高落的窗边,外面的雨声势如破竹,树木像一副天然的画作,将弹奏的钢琴和身体包裹。 “疼。”她捂住耳朵,嘴里不停的喃喃道。 好像雨点就落在自己身上,不知觉睁开眼感到身下都是郊外的泥土。 一双军绿的靴子停在她胳膊前,指尖轻轻的触碰到其坚硬的外壳。其身后是寻迹她一路的血渍走向。 对方蹲下身抬起她的手腕,困顿的眼皮一眨一眨。 塞格清冷的面容探究的深深将其围陷。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