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罚我这辈子都绑在你身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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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目送身着华服的女子袅袅娉婷的走入那暗无天日的牢房中,这甲子号监牢已经十几年不曾投入这么些许犯人,蝇营狗苟的充斥其中,然而命运早已书写了他们的终章,所有人都能预见的未来。 篆刻着龙纹的金牌可以让萧钰在整个皇宫中畅通无阻,而今她却带着一杯毒酒来这里见见故人。食盒放在阴暗潮湿布满苔藓的地上,如此响动让闸门中关押的女人原本紧闭的双眸赫然睁开,那狭窄窗口投射进来的微光映衬着刺眼的鲜红,染血般夺目。李云睿的发丝都不曾散乱,哪怕如今身陷囹吾,哪怕前路断尽的换上囚服,她依然优雅如常。只不知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肯放,还是当真淡然自若。 “不曾想,是你送我上路,”手臂牵动着镣铐作响,她虽在狱中,许是皇帝太过自信甚至都不曾讯问与用刑,除了纤瘦苍白些,到如往常。李云睿走到门前终于看清眼前女子的模样,比原先更凛冽的眉眼少了妩媚平添几分英气,头顶的凤冠耀眼的挂着九尾,鸟喙中衔的红宝石熠熠生辉,而更无可忽视的是那凸起的小腹,估摸着已有八个月那般大,就快要临盆了。“终究还是你赢的比较彻底。” 萧钰单手托着腰,她确实不该在此时来这种地方,但好在孩子也能理解母亲,早晨就乖乖的躺在怀中安静睡觉。两人平视彼此,无悲无喜的静默,这个自己也随着太子唤过姑姑的女人,谁能想到她们会走到这步田地。“本宫的对手从来不是你。” “但本宫平顺安稳的道路终究是被你和太子毁了。”世家贵女本就不该奢求什么爱情,却绝对无法容忍夫君在借力之后将自己弃之如敝履,萧钰早在筹谋前就已预见太子的未来,而那个未来里绝无她的容身之地。“其实我该恨李承乾更多些,”冷笑的声音却夹杂着些许哽咽,有些体念不清自己的情感,“谁能想到合该冷血无情的皇宫里突然降生了个情种呢。” 那样的感情,她宁可不要。李云睿掐着掌心,原本修长的指甲戳进rou里也不觉得疼痛。“是你毁了他。”这样的冰冷无情的控诉让她无言。终究是没有开口反驳,只是审视着眼前已登临极位的女人,“你又能将这份荣宠保留多久呢?” 腹中的孩子听到这番话语踢了她一脚,清晰的触感让萧钰回神,诛心而已。“本宫要的从来不是男人的一份宠爱,”慢条斯理打开手中食盒,赤红漆面装点着几缕金丝,正中央安稳放置着一只酒杯,其中含纳的液体依然让人心头颤抖。 李云睿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或许根本没有人能坦然迎接死亡。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女子,神色晦暗,笼外是锦衣华服,笼内不过阶下囚。 “或许陛下会留太子与二皇子一命,但你必须死。”萧钰把玩着玉骨瓷杯,朱唇轻启,“原本并不需要任何人来见你,只是本宫不甘心,不甘心看着所有搅弄我命运的人就这般走。” “不明白吗?”酒杯被隔着木门递进去,女孩儿整理着冠冕衣襟,“只有你死了,陛下才能抹掉这次谋逆,乃至这人世间你所有的存在。才有可能保下太子。”超绝的默契让他们在处理叛军的意见上保持着出奇的一致,庆帝大抵有些许愧疚,萧钰说不上来,却做着最大的努力能让他们活下去。“因为我们都知道,若非你一意孤行,就凭李承乾绝不至于走到起兵谋反的田地。” 久处暗室乍见阳光还有些晃神,萧钰眩晕着伸手遮挡却被牢牢抱进那个宽厚紧实的胸膛,偏头对上帝王那双深邃暗淡的眼眸,其中写着只有自己能读出的缱绻深情。 “你还是如此不听话,趁着朕与将军们议事便偷偷跑来见她?”虽是斥责的话语但不见丝毫怒色,周遭侍卫太监早已垂头盯着地面,只留天牢门前相拥的一对佳偶。“是不是该罚?” 伶牙俐齿的女孩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手指描摹着帝王冷峻的眉眼与坚毅的下颌线,李云睿醍醐灌顶的质问此刻也有了答案,正如她所说,自己从来要的都不是那份宠爱,像只猫狗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幸不过镜花水月,而如今她是能与这个男人并肩而立的皇后,他的妻。 庆帝亦不再开口,两人站在隔绝了天下最肮脏污秽的门宇前踟蹰相望,让所有不安与踌躇曝晒在阳光下无处遁形,信任是很玄妙的东西,他是最多疑的帝王,然而在彼此你来我往的博弈中交付了整颗心。至今想想都觉得分完不可思议。拇指拨弄过女孩儿脸颊上稀碎发丝,衣摆处龙凤交叠,映衬着那空中日月同辉。 两人十指紧扣交握的手指让萧钰身体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前路未定,何必桎梏一时。 “罚我这辈子都绑在你身边可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