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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着蓝衣的男子, 头上束着玉冠,青丝及腰,右手持着一把通体银色的长剑,剑锋指地, 但依稀可见有几滴暗红色的血液从那剑锋滑落,像是刚经历过一番厮杀。 覃寒舟望着这人的背影良久,试探的唤了一声,“师兄?” 那蓝衣男子握剑的手一顿, 动作缓慢的侧过身,待看清覃寒舟的面容时,那张清冷出尘的脸上竟露出一个诡谲之极的笑。 他道:“......你竟然还敢活着。” 覃寒舟一怔, 疑惑的看向萧琏璧,“师兄?我是寒舟,你不记得我了吗?” 萧琏璧整个人转了过来,蓝色衣袍的前襟沾满了暗红的血迹,他握着长剑一步步的向覃寒舟走近,“记得,我当然记得......” 覃寒舟闻言刚要松口气,萧琏璧便已来到他身前,抬手一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萧琏璧握剑的力度陡然加大,毫不手软的贯穿了覃寒舟的胸口,直到有血液顺着剑身与覃寒舟胸口的缝隙流出来时,他才将剑从覃寒舟的胸口处抽了出来。 从覃寒舟胸口处喷洒的血液飞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却毫不在意,脸上反而流露出报复似的快感。 覃寒舟捂着胸口的剑伤半跪在了地上,抬头看向那张此刻被血液和疯狂占满的熟悉脸庞,竟觉陌生无比。 他吐出一口血,轻声问,“师兄,为什么?” “师兄?”萧琏璧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听到这个称呼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也配叫我师兄?” 萧琏璧嗤笑着半蹲下身,平视覃寒舟,眼中是露骨的厌恶和恨意,“你这种腌臜之物,竟还有脸苟活于世。覃寒舟,你早就该死了!今日,便让我亲手除了你这祸害,以正我上玄宗之名!” 说罢便要再次提剑往覃寒舟的心口处刺去,覃寒舟却在此时握住了剑身,让萧琏璧手中的剑不能再往前移半寸。 只听一声清响,那剑便被覃寒舟生生折成了两截。 萧琏璧眼中泄出狠意,正要改用灵力攻击对方,覃寒舟便猛地起身单手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推翻在地。 “你不是他。”覃寒舟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晦暗无比,他盯着下方那张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越来越赤红的脸,道:“把他还给我。” 萧琏璧急促的呼吸,“覃寒舟你这个疯子咳......你这个恶心的疯子!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活在这世上也只能受世人的唾弃……” 覃寒舟掐着萧琏璧脖子的手再度收紧,眸中的杀意恨不得要将下方的人碾碎,“把他还给我!” 萧琏璧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面目狰狞的笑了起来,“......你这辈子,不,是永远都再也见不到他了哈哈哈......” 覃寒舟的眉眼间被一片狠厉之色所充斥,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等听见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后才停住手。 而躺在地上的萧琏璧早已没了呼吸。 覃寒舟紧捂着胸口,埋头发出压抑的呻、吟,“师兄,师兄......师兄,师兄......” 他此刻就像是身处困境之中的凶兽,惟有不断重复这两个字,方能迫使自己不被这无尽的空间所拖入不得脱身。 恰是月色正浓之时,屋外的天光还在酣眠,萧琏璧便被身旁人的梦呓给吵醒了。 他坐起身用灵力点燃一旁的烛火,借着微弱的亮光看清了覃寒舟此刻的状况。 覃寒舟满头大汗,身上着的玄色寝衣被汗浸湿,单薄的贴在了肌肤上,眉心紧蹙,神情痛苦,口中还不断念叨着什么东西,似乎是被梦魇住了。 “寒舟醒醒。”萧琏璧给覃寒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迹,唤道:“寒舟快醒醒。” 覃寒舟却仿佛陷入更痛苦的梦魇一般,身体像是绷成了一根弦,开始急促的呼吸。 萧琏璧心道不好,立刻将人从床榻上拉了起来,捻起一道灵力注入对方的眉心,几息时间过后,覃寒舟的呼吸才变得平稳。 覃寒舟被汗水润湿的长睫轻颤了几下后,睁开了双眸。 萧琏璧陡然瞧见对方一双眸子被猩红的血色所覆盖,微怔了一下,“寒舟你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覃寒舟浸血的眼角,有些心疼,明明睡之前对方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 覃寒舟眉心轻蹙,神情恍惚的看着面前的人良久,轻声问,“我方才是在做梦吗?” 萧琏璧点头称是,“你被梦魇住了,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梦到了......”覃寒舟说到一半,突然倾身上前发狠似的吻住了萧琏璧的唇,萧琏璧被吻的措手不及,往后退时头怦的一声撞在了床沿上,嗑的他眼冒金光许久才缓过神来。 他推了推身上的覃寒舟,闷声道:“头......嗑到了。” 覃寒舟顿住,随后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萧琏璧方才被磕到的地方,垂下了眼帘不发一语。 萧琏璧敏感的察觉到覃寒舟的情绪从梦魇中清醒后便有些不对劲,但对方似乎也没有想和他倾诉的想法,他也只好沉默的由着对方替他揉头上鼓起来的包。 原以为今夜即将这么相对两无言的过去,覃寒舟却突然开口道:“寒舟梦见师兄,刺了寒舟一剑。” “然后寒舟,又亲手杀了师兄。” 萧琏璧闻言一怔,脱离原著剧情太久,不是覃寒舟突然提起他都差点忘了原著中的“覃寒舟”和“萧琏璧”是如何相爱相杀的了。 萧琏璧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干涩的问,“后来呢?” “后来,刺了寒舟一剑的师兄说,他说寒舟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梦境中萧琏璧咒骂他的话语突然在他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被贯穿的胸口在这一刻也仿佛开始隐隐作痛。 覃寒舟脸上露出一个略显阴沉的笑,“他胡说,所以我杀了他。师兄此刻,明明就好端端的在我面前。” 说到此处他突然抬眸望向萧琏璧,“对吧,师兄?” 萧琏璧怔怔的回望着此刻满身皆是肃杀之气的覃寒舟,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久久未等到萧琏璧的回答,覃寒舟变得焦急,“师兄,你是我师兄对吧?你不是他对不对?对不对?” 萧琏璧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点头,“对、对,我是。” 覃寒舟脑海中萧琏璧恨他入骨的画面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他克制住体内即将破体而出的暴虐情绪,压着声道:“师兄,寒舟已经把他杀死了,他再也不会出现了......再也不会把你带走了,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原著中的“萧琏璧”在覃寒舟身上加注的痛苦,即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谢罪,此时看到覃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