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商和小白脸天造地设史上最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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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现在的状况很微妙。 前头是撞破我跟他妈地下情人关系的长子,后面紧随着的是对着我现任金主呲牙咧嘴的小少爷,在这样僵持焦灼的气氛之下,我久违地感到熟悉。 等等,这种情况用一个熟悉的词汇概括起来,好像叫作修罗场。 我还记得上次遇到类似的情况,双方情绪都很平静,就是看我的眼神有点血味,还有点野兽狩猎后拆骨入腹的意味。周旋在他们身侧的我则保持微笑,内心却始终困惑着,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追求真挚的感情,这玩意在现代不早就是无市无价的废品了吗,难道我们不能保持纯洁的包养关系吗? 当时的问题已经得不到答案,现下还有更加紧急的事务。 莱恩藏蓝色的眼睛已经激起了万丈高浪,我猜想他正在磨着自己的后牙,脑子正被怒火冲的晕眩,额角青筋突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撒出去的信息素就像泼出去的水,单就alpha一人是无法抑制的。 这貌似就叫作基因缺陷,真是从头到脚除了力量一无所有的废物性别。 文森特大概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他捂住鼻子手虚在半空作扇风状,啧了一声,“什么呀……大庭广众下就开始……我们还是找紧急科处理吧。” 所幸已经是用餐高峰期过后,又是三层食堂,远远散着三两学生,我得在这里的状况引起其他人注意前解决掉这个麻烦。 我思索着开口: “不,还是我来处理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嗯?” “要是让家族那边知道我任由他在面前散发信息素就完蛋了,放心吧。而且关于之前我跟爱莉娜的事……”我无奈摊手,“似乎让他误会了,得说明白才行呢。” 一提及卡特蒙纳家族,文森特就噤了声,幽怨地瞅了我一眼,“——好吧,我就在那边等你,要是太慢了……我就不管你了!” 没等小beta走远几步,我一把将他摁倒在沙发上,借助椅背的支撑,他像是溺水的人抱起浮木,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怪味稍微消散了一些。 我跟着坐下,以一个就alpha而言过于亲密的距离贴近他,手指沿臂膀攀上后颈,耳根后面约三指距离,诶嘿,我按! “哈——” 他翕张着、向外吐气的嘴猛地闭上,就像被拎住后颈的猫,不可置信地斜看向我。 顶着这讶异的目光,我讪讪笑着,“好像是在这里吧,腺体什么的,因为我自己没有所以也不清楚呢。” 被触及私密部位的排斥感一瞬间涌上心头,攻击欲望化作眼睛的血丝以及脖颈牵动的青筋,莱恩攥紧了拳头,蓝眸蒙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委屈。 “做、做什么……” 感受到指腹的突起,我想到果然是易感期前期,整个手掌覆在颈后,让他在一次次吞吐中平静了心绪。 “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吧,夫人以前几次情热期都是我从旁协助的。” 蓝色眸子微动,他确实记得有几次看见她从母亲寝室里走出来,身上盘绕着刺鼻的玫瑰香气,那时他作为alpha是被禁止进入的存在,于是便从她的养母口中听到了这件事。 所以……只是在帮我压制信息素吗? 莫名失落萦绕心头,他垂眼,长睫毛震颤一下,抖落一颗泪珠。 ——哎哟喂,这眼泪掉的,太毛骨悚然了。 不知道是否是潜移默化中被这个世界影响,我对于alpha掉眼泪有些接受无能,一阵恶寒之后又觉得这很合理——毕竟这家伙以前掉眼泪跟坦言想嫁给我的次数几乎等同,要不是夫人后来给他洗脑似的灌输了一股子大A主义,估计我的金主名册将会迎来第一个跨性别alpha。 不过拿他开涮也蛮乐呵的,我难得好脾气地说道:“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易感期前期的alpha一定没有此刻的莱恩好说话,他的声音带着湿意,“所以你跟那个beta……” “我们是恋人。” 眼睛一瞬间缩成针状,刚刚张开的手再次蜷起“你、你跟他在一起,那爱莉娜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跟爱莉娜有关系了?”我义正言顺地顶回去,“一直以来喜欢她、让我帮忙撮合的不是你吗?” “她现在跟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爱莉娜跟我一起也都是在聊你的事情,我们只是单纯的友人。” “更何况,”我四十五度角仰头,眼角一瞬闪过晶莹,“我这样的alpha,是注定跟omega无缘的吧。” 我认为我说的全都是实话,只是所谓“聊你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下次我们可以单独见面吗?别再带着莱恩了”、“可以不要再聊莱恩的事了吗?我更想跟你谈谈你自己”,以及“我觉得我跟莱恩没感觉,就是AO之间的”。 想到这里我快要绷不住笑了,只能强行用憋屎般的悲伤掩盖过去。 即将迎来易感期的alpha抿紧嘴唇,就像被楼上浇了盆水的野狗,张口又闭口,欲言又止,意识到自己不能也没有理由插足我同文森特的感情之后,很快又接道:“那我……” “你怎么了?” 仿佛没想到自己后半段的话,莱恩很快改了口,“你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本来的意思,我对你失望了。” “为什么?”他刻意显得自己并不在意,眼珠子却抑制不住地向我这边滚。 想到这,我演出了三分愤怒两分无奈以及五分“我只能原谅你”的忧郁,“我们已经当了十六年兄弟了,这次只是一个小误会,但你的态度就说明其实你没有把我们这段感情放在心上……我很失望,真的。” 不愿再谈及这个话题,我顶着他近乎实体化的动摇目光站起身,干脆利落地留下一句类似诀别的话。 “在你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我想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你就自己瞎琢磨去吧! 那边的文森特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他对于我们之间的举动没有多在意,只是抱怨了几句莱恩的麻烦之处,我宠溺的目光始终没从他身上离开,对他的话也是无奈地浅笑。 看来我的猜想没错,在这个世界AB揽着对方肩膀同AOBO相处有着质的差别,文森特不仅不觉得我俩有事,还认为是莱恩单方面无理取闹,害得我身为一个佣人要陪着他折腾。 咱们AB都几把哥们,哥们能有啥事,不就是拉拉小手摸摸腺体吗! 这么想着,我就更乐呵了。 十几分钟后,我在beta宿舍楼下送别文森特,走前留下一个额头吻,让他带着热气一愣一愣地回到自己寝室,满意地结束了上午的工作。 按照我在学校伪造的性别,我也要回到这里,但在那之前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抬头望望天空,太阳已然沉进灰黑色的囚笼中。极夜的迹象越发明显,下午的课程全部清空,我就着沿路漂浮在行人身边的暖光照明,走向阴影处。 一座庞大的钢铁巨兽静卧在远离人行道的空地上,那是贫困生的宿舍。 这所学院非常老套地招收了不下数十个贫困特招生,用的是免付学杂费的名号,这里面能周旋的妙处可多了,譬如宿舍费——确实说的是免付,但没有人说过跟少爷小姐们住的是同一块地方,不过是住宿的地方,你看他们隔壁那个老仓库合不合适?当然没有你们这些贫困生反驳的余地,占到这点便宜就该偷笑了。什么?参观的时候看的是另一边的那栋楼?其实只是你们自作多情了,没人说过你们要住那啊。 ——以上是我从某位嘴里亲耳听见的全过程。 哇哦,原来招收我们只是为了让对面的天龙人们当猴观赏呢,这样说着的他每天清晨都会向正式宿舍楼方向比中指以示尊敬。 稍微收回发散的思绪,我在破旧铁门前敲了敲,面前的铁块揭开一个长方形样式的空隙,一双灰色的眼睛填充在其中。 “有个文盲在路上走路,走着走着突然识字了,你猜为什么?”我开口道。 “……?” “因为他走到了十字路口。” “……” “诶,十字路口——识字,你懂吧?就是认字的意思。” 铁门缓缓挪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沉默地给我让路,他没有理会我亡羊补牢似的补充,只是慢吞吞说道:“我们没有设置暗号的想法,也不打算采纳你说的冷笑话。” 这件事具体得追溯到我发现这个小型基地的第二天,本来应该被他们驱赶的我,因为过于死皮赖脸总算被他们接纳——理由是“你的穷酸气让我很熟悉”,虽然对方的话让我愤怒至极——你说我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说我穷,但意识到身无分文的自己确实就是个穷逼后,我又老实地坐了回去。当然绝对不是因为那边的alpha男铁砂般的拳头。 在那之后我积极地参与贫困生小团体的建设中,提出的第一个建议就是为咱们的基地添上一个像样的暗号——可惜被全票否决了。 “那些人根本不会让自己高贵的皮鞋踩在这片烂泥里的,安心啦~”记忆中躺在组装沙发上的少年双手搭在脑后,笑着瞄了我一眼,随意抛出的尖锐评价让我情不自禁点了个赞。 面前的A哥带着我七扭八拐,总算绕到了大厅——来自贫民窟的他们把宿舍一楼改造成了创造力的垃圾场,堆满了所有他们随手造出来的小玩意,包括面前少年坐着的拼装沙发。 “哟,”黑发碧眼的少年依旧躺在那好像独属于他的沙发上,笑眯眯丢下个钱袋,向我挥手算是打招呼,“今天的份。” 在介绍面前这位之前,请让我带着你们回到上一章,具体是文森特的介绍中间,也就是我以卡代钱的那部分。 ——这位就是我伟大赚钱事业的中转站,卑鄙的中介,以及贫困生小团体的领袖。 他的名字叫杰克,就是普通的杰克,没有姓氏,招进来只是因为被发现是某个老爷情妇的儿子,恰好那位老爷感恋旧爱,意思就是老婆儿子都等着他爆金币给他气的够呛,强行拉了个私生子增加危机感,顺便当个替死鬼。 杰克十分顺利地就在入学第一天被那位老爷的大儿子找茬,然后又因为殴打同学被下放到了这件宿舍,听说他揍人既狠又巧,除了疼以外什么也不会留下,所以对面的alpha即便被打的直哼哼,也没办法在校医检查出无伤之后再跟一个beta对着干。 我真心佩服他,并且暗搓搓想跟他偷偷师。 收走钱袋,我打算暂留一会同他唠唠家常,但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声夺人:“听说你最近一直在追一个omega?” 不是,这是什么大事吗?需要传的这么沸沸扬扬吗? “都是主人的命令,”我毫不避讳地吐槽,“他想追着玩玩,我就得舍命陪君子,结果自己不感兴趣了,就让我来收尾。” 没错,我在他们面前的人设就是同仇敌忾的苦命打工人,经过我的多方努力,莱恩在不同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哦——”他语焉不详地应声,很快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布袋抛给我,“喏,你上次找我要的东西。” 我随手接过,心下已有了结果,“这是我之前找你买的屏蔽仪?” “确实是,但这种黑市里流通的屏蔽仪只能够屏蔽大约这么个大小的窃听器,”他比了个手势,一提到感兴趣的话题,绿眸便显现出猫儿般的狡黠,“现在联邦隐私法已经严格限制了这些仪器出口,据你所说的那样小到rou眼无法察觉的玩意——我估计是军方那边的货。” 这不意外,我回想起夫人宅邸那私人军队般阵势的佣人们,嘴角抽搐。如果真有法律的话,那么卡特蒙纳家族可以因为连犯108条刑法株连九族。 “也就是说这玩意落到我手上就跟个five没两样了?” “此言差矣,”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注意到他的小指上挂了枚黑金色尾戒,“我已经找人专门改造过了,现在它可以满足你的全部需求——毕竟是我这边主动接手的业务,不可能不让你满意。” 我对这方面了解不亚于我对物理,都处于幼儿园学历的程度,干脆放弃追问,把黑袋子抛起掂了掂重量,自觉地问道:“需要加钱吗?” “已经从你之前送过来的饰品收成中扣去了。” 我会将从夫人那收到并且已经保留一段时间的礼物送到他这里,他则负责送到黑市倒卖——这段关系已经持续了许久,最适合jian商的合作伙伴也许就是小白脸。 思绪拐了七八弯,我及时止住对话,想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先行离开。 “等等。” 他叫住了我。 “?” “之前我们讨论过的……极夜的行动,你要来吗?” 脚步一顿,我微微侧首,他一改往日正坐在沙发上,背挺的很直,幽光流转在他极透彻的祖母绿眸子里。 “那件事啊……下次再说吧。” 有一个道理,虚拟作品中的特殊天气都意味着一个重大事件的发生,如果这里是起点,也许我还能热血沸腾地站到他身边,两个人表演一下同伴的羁绊。 可惜这里是海棠,我活着的意义只在于胯下的大rou,唯一有价值的行动就是查所有人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