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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力高才可做到。如法力不够,中途便要失败,缓缓不断地传输法力也不是谁都可做到的。” “却是如此,但身为修士,好歹要知道想,知道观察,光是修心而不见外物难免为心所迷。”齐问道。 他从怀中掏出冠来,慢慢给自己戴上。 “这场便是殷王之子殷烈赢,他先前所说的事,我齐地也同意。” 先前所说的事就是每十年于各地进行一次比试,促使年轻一辈的弟子多想,多锤炼,而不是只知在洞xue中打坐。 “齐地掌门这是何意?现今的修士虽不如六千年前法力高,却是难得的不惹事,修士的寿命也由此比以往长。难道非要让他们的心燥起来,去比试,去争夺,去分个高下!” “那修仙界就再无宁日了!” “由现在的提倡养心养性到他们方才的寻法作乱、恶意比试,这怎让人受得了!” 的确是受不了,殷烈看着崇修仙人,发现崇修仙人罕见地皱起了眉,一副愁态。 他知齐问没安好心,但要是借此能让晋仇不快,他是愿意冒险的,自己的命总不值几个钱,如能踩着晋地齐地使殷地重有执掌修仙界的可能,他为何不冒险。 “受不受得了要看所有人的想法,如有人愿意每十年于门内比一次法,激励门内弟子奋进,便站起!” 方才比完法所有人都坐下了,此时殷烈率先站起,紧随着他站起的,是齐问。 第15章 崇修仙人(十五) 齐问同殷烈一起站出并没有什么可稀奇的,毕竟他心中若无自己的打算,绝不会同殷烈比试。 但下一个站出的人却着实有些出乎意料,是崇修仙人座下权力最大的魏激浊,魏地的掌门。 他们祖祖辈辈一直唯晋侯马首是瞻,魏家亦是在晋侯献时从晋地分出的。 要说对崇修仙人的忠心,恐怕魏家称第一,赵家都不敢称第二。 如此的魏激浊,竟然未请示崇修仙人便站在了殷烈这边,莫不是崇修仙人本就厌倦了现今的修仙界。 的确,以现在的修仙界的确配不上仙人的风姿。 “这可如何是好,魏家掌门站出是要我们也随他站出吗?” “还是再等些时候,崇修仙人还未发话,他不喜欢我们胡乱猜测。” “是这般,还是静观其变吧。” “……”场中的修士不敢随便说话,却是一个个传着声,可他们那些细微的法力,怎么可能不被崇修仙人察觉。 他只是高坐着,并不曾言语,底下诸人的动作亦不能使他为难罢了。 “修仙界这么多年都是一个样子,实在是使人有些厌倦。”魏激浊并不高大,他脸上的病气也很重,但他声音很高,说出这话来,所有人都听得到。 崇修仙人所在的修仙界怎么可能使人厌倦呢?可魏激浊大多数时候代表的是崇修仙人,他说厌倦了,或许崇修仙人也厌倦了。他们这些普通修士实在对仙人的很多意思都不懂,仙人虽易包容,久而久之,却难免有些失望。 那些传音的修士渐渐也不敢说话了。 倒是魏激浊,顺手拉起了赵家掌门赵扬清,道:“再算他一个。” 赵家掌门那古铜般的脸上写满了冷漠拒绝,却也未坐下,而是同魏激浊一起站着。 他们差不多同年出生,道号都是一起起的,扬清激浊,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赵家掌门从来不说话,平日里都是跟着魏家走。 殷烈笑了声,虽然赵魏齐三家都已站出,三家在修仙界又势大,底下却还是无人敢再站出,他们等了一刻,魏激浊站累,便拍着赵家掌门的背一起坐下了。 这修仙界中的人还是看 殷烈撇了下嘴,显然也知道这点,他走到元河洛面前,拉起元河洛。 “算元家一个。” “等等,我还未与父亲商量。” “商量什么,你还不懂?你父答应让你出来,又是跟我出来,便是做好了让我带你决定元家的心?”他微微弯腰,贴着元河洛的耳朵,声音低沉又有些危险地说道。 元河洛不抬头,“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以为我带你来此是做什么,总不是让你坐在这里什么都不说。” “我以为你知道我渴望听崇修仙人讲道,才一直想来此。” “晋仇的道没什么可听的,元灯灼,你要是想提升法力,不如多与我待着,或听我爹殷王的法,殷地在法术的领悟上向来要比晋地强。” “我不是想提升法力,我是想听崇修仙人的道,体会那种心境。”元河洛喃喃道。 他前些时候当着众人面说了对殷烈不利的话,这会儿有些抬不起头来。 此时鼓起勇气抬头,只看见殷烈冷漠而不耐的眼。 仿佛被刺痛般,“我元家也同意此事。”他立刻站起道。 但说完就有些后悔,只是已不能随便坐下了。 “好,再算一元地。”殷烈道,他在自己怀中掏着东西,掏出便展示在众人面前。 “宋公给我的凭信,修仙之会是关于修仙界各家的,宋公此次虽未来,却也有一份说话的资格。他信我,特将凭信交到我手中,由我决定会上关于宋地的事。如此,我决定算宋家一份。”他将那块玄色布帛展在空中,经光一照,字便全出现了,漂浮在空中。 上有大字:“会中宋地之事全由殷王及殷烈做主。” “委实太过了,他这是早有准备啊!” “心思当真龌龊,该不会齐地也与他勾结了,背地里想借此对仙人动手!”有人立马吼了出来。 崇修仙人却只是道:“稍安勿躁,不毂岂是他人能随意谋害的。” “诺。”场中又静了。 殷烈踏着地,碾碎落叶。殷地、齐地、赵地、魏地、元地、宋地,现已有六地,或 不,还不够,他想着。 突然,他抬头,听到了一声音。 “也算韩家吧。” “羡鱼怎来了,不是要修行吗?”崇修仙人问。 他先前一直不大说话,只是看着殷烈的动作。却在韩羡鱼出现的一瞬间就打破了寂静。 “羡鱼心中放不下主上,想来看看。”韩羡鱼跪在地上,磕了三下头。 他先前算是被主上关起了,但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也不知是放心不下主上还是放心不下殷烈。心神不宁地,干脆闯出。 只是念着主上不愿见自己,才一直未出现,而是在山脚待着。可殷烈需要有人站出,他知道,如此心中越来越急,感觉道性都要不稳,便上来了。 “找处坐下,便算是你也支持殷烈了。”崇修仙人道。 殷烈听着他这话,抬头瞧他一眼。 崇修仙人却还是不看他,也没有要打破平静的样子。 他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