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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20号。”顾熹年不解地看向他。 怎么可能?!沈行川难以置信,他看过齐宣的学生资料,生日栏写的明明是9月10号…… 顾熹年像是意识到什么,道:“他说他身份信息里的生日不是实际生日,所以都不按那个日期过。” 沈行川一惊,“为什么?” 顾熹年摇摇头,“不知道,之前问他他也不说。” 沈行川紧紧攥起拳,到底是怎么回事?1月20号……正是宣宣的生日…… “沈老师?”顾熹年疑惑地唤了他一声,“我11点上课,你身体没问题,我就先走了?” 沈行川点了点头,思绪却根本无法从刚才的震惊中抽回来。齐宣……难道真是宣宣吗?可如果是,他为什么一直都不认自己? 沈行川坐在沙发上,把头深深埋进双掌间,就这样不知坐了多久,渐渐觉得头越来越重,身体灼烧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 . 齐宣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了沈行川公寓楼下,拎着包药,在大门前走来走去。 忽然,他看到顾熹年从大堂尽头拐了出来,吓得一个激灵躲到了旁边的树丛里。 “你干什么呢……”顾熹年站在树丛外,一脸无奈。 “我,我才不是关心沈行川,我就是散步正好路过!”齐宣慌里慌张地否认。 顾熹年见他不打自招的样子,有点想笑,瞥了眼他手里的药,“专门拎着药来散步?” 齐宣老脸一红,把药往顾熹年手里一塞,道:“你给他带上去,我走了。” 没想到顾熹年反手一推,冷漠道:“没时间,你自己带,我走了。” “我不是来看他的!”齐宣冲着顾熹年走开的背影大喊。 齐宣本来还纠结见到沈行川该怎么开口,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他躺在沙发上,像是睡得很沉。齐宣暗松了一口气,又腹诽道:“看来病得不重,浪费我的药钱。” 他打算看一眼就走,刚走近就发现沈行川脸颊通红,嘴唇都干裂开来,胸口随着沉重的呼吸一下下起伏。 “沈老师!”齐宣当即就吓住了,连忙扶上去,被他guntang的体温吓得变了色。 “沈老师你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齐宣边喊边扶起沈行川,可他太重了,齐宣根本拉不动。 齐宣把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用力想把他背起来,不料肩头两只手突然发力,哐嘡一声,齐宣被沈行川勒紧了怀里,两人一起滚到了沙发上。guntang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齐宣心跟着呼吸同时一颤。 他良久才平复下心绪,道:“沈老师,你醒醒,你烧得太严重了,我们去医院。”他尝试去掰开沈行川的手,却反被勒得更紧。 沈行川紧箍着他,意识昏沉,因发烧而格外炙热的气息喷打在齐宣颈后,“别走。” 齐宣浑身一个激灵,还没等心跳平复下来,沈行川低沉的声音又一次响在耳边:“我想你。” 齐宣整个人都愣住了,无数种思绪在脑中纠葛,许久,他才找回冷静,他知道,沈行川这些梦话的对象不是自己,大约是梦到了他喜欢的那个人,把自己当成他了。齐宣又去掰他的手,淡淡道:“起来,去医院。” “别走……”沈行川只是重复着同一句话,齐宣心一横,下了狠力,一把拧开了沈行川的手,起身欲走。 “宣宣……”含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齐宣登时怔在了原地。 ※※※※※※※※※※※※※※※※※※※※ 今天工作得有点晚,就没有写完…… 二十五 厨房里,热水壶嗡嗡地响着。齐宣靠在流理台边,怔忡地盯着壶中冒出的热汽。他刚才几乎是从客厅落荒而逃,甚至不敢叫醒沈行川问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他已经失望太多次了。 齐宣看了眼餐桌上吃了一半的泡面,立刻就明白了沈行川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他不由叹了一声,心道沈行川当真是一点生活技能都没有,饮食这么胡乱对付,他不病谁病…… 热水壶嗒得一声,齐宣倒了一杯热水,又对了温水,端着出了厨房,刚一进客厅,发现沈行川已经醒了。 四目相接,齐宣心脏倏地紧了一下。钟表嘀嗒嘀嗒地响着,沈行川就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好像完全没有要说话的迹象。齐宣终于受不了了,移开视线走过去,啪嗒把水杯放到他跟前,又把旁边的药朝他一推,僵硬道:“吃药。” 沈行川也没说什么,打开药兀自吃了,放下水杯继续盯着他。 齐宣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噌地站起来,道:“我走了!”啪,手腕被一把攥住,guntang的体温激得他不由一颤。 “你干什么?”齐宣佯作生气回头瞪他,却撞上了沈行川毫不避讳的直视,那目光中透出齐宣从未见过的质询和逼迫,一瞬间竟让齐宣吓了一跳。 “你……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怕你病死给你送药,你还想骂我不成——” “你跟我来。”沈行川毫不理会齐宣的抗议,站起身,拉着他就往卧室走。 “你,你想干什么?!”齐宣大惊,胡乱挣扎中便已被拽到了床边。 “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别以为你生病我就不敢打你了,我混黑道的你不知道吗——” 啪嗒,沈行川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放到了齐宣手里,打断了他豪情万丈的示威。 齐宣低头一看,是一本,一时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专门把自己拉倒床上聆听马克思的教诲吗? “你打开看看。”沈行川沉声道。 “怎么,要我领导工农联盟打倒万恶的资本主义?”齐宣哭笑不得,顺手翻开,随即愣住。 书里夹着一张陈年旧照,里面一高一矮两个少年。这张照片齐宣再熟悉不过了,熟悉到那个高个少年眼尾弯起的弧度都一清二楚。 沈行川半晌都没有得到齐宣的回应,只从他低垂的眼角捕捉到一闪即逝的错愕,但只这一瞬就够了,足以让他确认心中所有的疑问。 “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沈行川低头看着他,低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 “我什么时候假装了……”齐宣仍旧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看他。 沈行川半蹲下,迫近齐宣,用近乎逼问的语气,道:“你看着我说,你没有故意装不认识我?” 齐宣被他突然压迫性的举动骇得呼吸都乱了节奏,反抗性地抬头迎上他的视线,“我什么时候装了?明明是你没认出我!” 沈行川一怔,齐宣见他眼中闪过难过的神色,忽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可这时沈行川却突然靠了过来,把他拥进了怀中。 齐宣双目圆睁,炙热的温度瞬间包围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