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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根的红痣出现在画上,怎么洗刷得清?而对外,这样的画像流落出去,她哪还有脸活下去? “不能冷静也必须冷静。”应远非拉起沈青珞的手腕,死死地用力掐住:“青珞,打败萧汝昌的最好一招,就是你好好地活着。” 好好地活着?还怎么活得下去?沈青珞尖声厉嚎:“即便世祯不怀疑我,可我活着,就是他的耻辱,我还怎么活的下去?” “事在人为。”应远非紧抿的嘴唇无比坚定:“死是最容易最简单最轻松的,可是,那样不是为世祯好。世祯对你如何,你心中有数,若你不想致他于死地,就冷静下来,咱们想办法,把冤屈洗刷。” 把冤屈洗刷?沈青珞仰头,任泪水倾洒——即便洗刷清了,她也没脸活下去,谁知多少人看过顶着她一张脸的这种画像。 暴怒过后,心里头是一阵一阵的发冷,心底透出的寒意渗向周身,沈青珞觉得四肢僵硬周身血液似乎冻住不能流动,寒颤过后,小腹突然出现了隐隐的坠痛。 这是!前世孩子要离开她前的感觉,天旋地转袭来,沈青珞艰难地推开应远非的手,扶着桌子缓缓坐到椅子上。 看着自己被推开的双手,应远非只觉得心痛如绞,痛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深吸气,缓缓呼出。冷静!冷静!沈青珞在心底对自己说,自己固然不怕死,可肚子里裘世祯的孩子,她一定要安然生出来,如此方不枉裘世祯对她一片深情了。 “你那里的画像呢?”沈青珞幽幽问道。 “我来之前烧了。” “把这些也烧了吧。” “嗯。” 火光闪烁,一地的碎纸屑连同没撕毁的化为灰烬。 木箱里还有一卷,沈青珞手指指去:“都烧了,一张不要留。” “萧汝昌那里肯定还有,世祯早晚会看到的,还是不要隐瞒了,从我们这里得知,比后来才得知,会好点。” 是啊!早晚都会知道。沈青珞凄凉地笑了,不再坚持。 “那颗红痣?” 应远非踌躇良久问道,这是关键,尽管他刚才看到那么显眼的一颗痣时,心中已猜到沈青珞大腿根是有这么一颗红痣的。他只是想不明白,萧汝昌怎么得知如此隐蔽的秘密的。 “应该是我后娘说出去的。”沈青珞恨起自己,前世就因这颗痣被萧汝昌害得命运悲惨坎坷,这辈子重生了,既知前事,却没有一早将这颗痣剜去,太大意了。 “青珞,我回来了。”裘世祯人未到声先到,兴奋的说话在门外响起,声音落下不久,骄健壮硕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他走得急,行动如风,额头细密的汗珠子,袍角掀了起来两手拉着,里面装了十几个不知名的青皮果实。 “青珞,我回来的路上在集市上看到这种没见过的野果,我尝了一下,酸酸甜甜的,你可能喜欢吃。” 咚咚咚轻响,裘世祯把野果倒木盆里,拿了水壶倒水,很快洗了一个出来,递到沈青珞唇边:“来,青珞,尝尝,怎么啦?不舒服?” “世祯……”沈青珞含泪看他,心下不是不忐忑的,就怕他如前世般,怀疑她的清白,又想不要孩子。 “咋啦?”裘世祯把人搂进怀里安抚。 “咳咳。”应远非尴尬地咳嗽。 “远非,你怎么在这里?”裘世祯诧异地问,他进门后眼里只有沈青珞,还没看到应远非呢。 “京城里捎来两个木箱子,一个给应公子,一个给我,木箱里装了这个。”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经过刚才声嘶力竭的哭喊发泄,沈青珞稍微镇静些,拿起箱子里剩下的那幅画递给裘世祯。 “什么东西?”裘世祯问道,打开画像看了一眼:“原来这就是萧汝昌的后招。” 他不只是神色平静,言语间还有一种终于不需得再提心吊胆的释然,沈青珞呆了,应远非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裘世祯的肩膀,微笑道:“世祯,我先出去了,要怎么做,回头咱们再商量。” 房门被带上,沈青珞扑进裘世祯怀里,环抱着他坚实有力的窄腰,畅快地放声大哭。 “不哭!啊!”裘世祯收紧双臂,有力地禁锢住沈青珞颤动软弱的身体。 沈青珞被他勒得微有些透不过气来,却一动也不想动,沉浸进那让她安心的窒息中。 觉察到沈青珞气息不畅,裘世祯急忙松开双臂。 “抱我上床,我难受。”沈青珞撒娇道。 “好!好!” “世祯,你回来之前我好担心。”斜倚到床头,沈青珞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裘世祯不解,摸了摸沈青珞发髻,笑道:“别担心,这些画像,萧汝昌不会散落出去的。他先弄了麝香要让你落胎,后来又弄了这个,只是要让我以为,你和远非胡来失去孩子。”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散发出去?”沈青珞放下一颗心,又微有不解。 “一来,他要等着看情况,二来。”裘世祯眸子转寒,冷声道:“,他还担不起我的怒火,他知道,敢散发作些画像出去,我会把他寸寸凌迟致死,把他萧家先人都挖出来晾晒。” 还没散落出去便好,还能想办法挽回,裘世祯又相信她,沈青珞松了一口气,低低饮泣,道:“我怕你不相信我呢!” “我又不傻,这么简单的局怎么看不出来?”裘世祯丢了个夫人你太瞧不起我的眼神,从鼻孔里哼了两声,又得意地笑道:“夫人,你要慰劳慰劳我,奖励为夫有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沈青珞被他调笑了几句,泪水流不出来了,满眼问号看裘世祯。 裘世祯嘿嘿一笑,大手就去扒沈青珞的裙子。 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和他腻歪,沈青珞抓着自己的腰带不松手。 “松手,不是要乱来,给你看证据。” 沈青珞一双小手扯不过裘世祯的大手,裙子裤子被褪下。 “你看。”裘世祯在沈青珞大腿根摸了一把,笑着道。 沈青珞坐直身子一看,张大口说不出话来——哪有什么红痣?那里一朵小小的红花开得灿烂呢! “它自己长成花儿了?”沈青珞好半晌才说得出话来。 “哪是自己长的?”裘世祯指指自己,自夸道:“这夫有先之明,趁你睡着时画上的,这颜料水洗不去,可难找了。” “你,你怎么想着要把它画成花儿的?”沈青珞庆幸之余,更加不解。 “你跟我说你爹还要把你送给萧汝昌那时,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