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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颈厚乳1:/射伤傅融被你发现

    /射伤傅融被“你”发现

    “袁氏三位公子皆擅弓道,百步之内,中石没镞。”

    鸢使将今日打探道的消息送至绣衣楼时,你正在捏着那只射伤傅融的断箭出神。

    身上插着箭赶路不便,因此这只箭连着箭羽的那一节早被傅融折去不知丢到了何处,留在绣衣楼的这半截,仅剩一只锋利尖锐的金属箭头。

    箭头材质只是寻常金属,洗去血液后,我却在这箭头的倒勾上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

    这种样式的箭尖,是世族的标志…

    君子习六艺,世家门阀之中长大的人大抵都会使用弓箭,然而擅射,且可百步穿杨之人却寥寥无几。

    我之前未曾听说过那个世家子有这样的本领,也不敢独断,今日见到鸢使带回来的消息,再看向那只那只断箭,才恍然大悟。

    .

    趁夜未深,我命侍从套了马车便至袁府。

    袁府的侍从识得我这位广陵王,摆着笑脸迎上来,便被我挥掌拍开。

    大抵是忌惮我的身份,许多人见到那摔倒在地没有动静的侍从,都对我忘却止步,连同袁府的护卫都不敢走进我。

    我畅通无阻的到了袁基的居处,抬脚便将木门踹开。

    袁基早听到了院落里吵嚷的阻拦声,却仍然静坐在案牍前,直至我略显粗鲁的踹开木门,他才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盛了几分无辜。

    “殿下难得…”他启唇似要对你说什么,我并没有等他出声,便大步上前,扼住了袁基半截白皙的脖颈。

    皮质冰凉的质地并不似人的体温柔和,袁基垂目,看向我那只从广袖下探出来想要掐死他的精致手腕,忽的挽唇笑了出来。

    “殿下要杀我。”他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这话该我对袁太仆说。”我看着面前这位泰山崩于面前都会面不改色的袁世嫡子,手上的力度也骤然加重。

    袁基因为我力道加重而微微扬起头,剑眉微蹙,似乎真的有几分难受。

    袁家的护卫也辨出了情形,此时抄起了刀剑,将我与袁基团团围住。

    “出去。”袁基余光瞥见了那些刀光剑影,伸手屏退这些几乎冲上来想要立功的人。

    为首的护卫似乎不大同意,但见袁基笃定的神色,只好带着人退出了静室。

    周围乱糟糟的护卫全都撤离,我桎梏在袁基脖颈上的手略有松弛,却并没有松开。

    我掌绣衣楼数年,早已见过官场浮沉,人与人之间太多的尔虞吾诈。

    我自以为精明,却从始至终并不能看懂袁基这个人。

    他所念所想,在我眼中便是一团浓雾。

    “当日我在宫中难以脱身之际,袁太仆大可直接将我交由中郎将。”我定目对上袁基那双琥珀色的瞳孔,想找寻出来这个人的破绽。

    “所以殿下很迷茫,袁基为何舍不得将殿下交由中郎将对吗?”袁基依旧是那样清润温柔的嗓音,将我停留在他颈间的手缓缓带下来。

    我听不懂袁基口中这些什么舍不舍得话,入门之前滔天的杀意怪异的转为了对于面前这个人的愧意。

    我试图将手腕从袁基手中带出,袁基却桎梏的不肯松,反就着我这只手臂将我轻轻往前带了一下。

    我步履不稳的前扑,他用怀抱接住,而后缓缓扶着我的肩头将我转过身来。

    我坐在他腿间,面对着那两扇被我踹的大敞的木门。

    袁基的身上总带着一股莫名好闻的茶香,铺满怀时这茶香如同妖魔一般缠绕着钻入我的鼻间,颇有几分要将我裹挟吞噬的势头。

    “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

    我便是从这势头中察觉了一丝危险的guntang,双手撑住案牍要爬起身来。

    “殿下…”

    袁基并不肯放开我,他环臂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抓在案牍上的手拢在一起,略有些粗粝的指腹落在我的手腕上,而后沿着黑皮手套的缝隙传入暗黑的沟壑之中去与我争抢温暖。

    “没有别人了…殿下终是逃无可逃,退无可退了…”

    袁基枕住了我的颈窝,灼热的气息就此打在我的耳根后,痒的出奇。

    我很想躲,但袁氏这位看上去温润的一点锋芒也没有的嫡公子却有一身惊人的蛮力,他手臂如铁一般横亘在我的腰间,将我的脊背与他的胸膛贴的严丝合缝。

    我看着将那只黑色的皮质手套从我手上剥离,规整的放在案牍上。

    没了黑皮手套的遮掩,我那只过于白皙纤柔的手暴露在空气之下,顷刻便被袁基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攀上来被迫十指勾缠。

    他指节上那只青玉的宽戒并没有汲取人身上的温度,反而透着彻骨的阴凉。

    我的手被这冷戒激的微颤,挣扎着想脱开袁基如蛇一般攀上来的手掌。

    袁基用力扼住了我想逃脱与他十指交缠的右手,忽的起身将我的身子前倾于案牍之上。

    我被他握住的手借此撑在了案牍上,骨节磕碰到相对来说坚硬的木质会有些疼,幸而被我压在掌下的手指的主人是袁基。

    “披氅都挡不住夜风的寒凉,殿下的身上有些冷了呢。”

    袁基似乎并没觉出疼,我背对着他,后颈也被他摁在了案牍上。

    我侧目对上的是桌案上扑闪不停的油烛,未能辨出身后袁基面上的神色,但总觉得他这句话失去了素来便有的温和,隐隐挟上几分狠。

    荒唐的不像袁氏那位风光霁月的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