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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纸杯回来，给两人到了点热水，清清嗓子道： “梁可，我刚才给你爸打过电话了，他说一会儿过来，咱们再谈谈这个事。” “什么？！”女孩登时着急了似的往前迈了一步，“您怎么还给我爸说了呀。” “老师也不能只听你一个人说吧？季汶也说了他没动你的东西，你要不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季汶无聊地撇撇嘴，既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书包成了黑洞也搞不清楚梁可突然上火的原因，索性盯着窗外的绿植走神。 没一会儿老师又唤了他一声，继续道： “季汶，你最近这个成绩浮动不小，是不是心态不稳定，嗯？” 他不是心态不稳定，他是性生活太频繁。 男孩装出一副挺懊悔的神色来，轻声回答：“老师，高三压力有点大，我会尽量调整好自己的，您不用太担心。” “嗯，我对你还是放心的。”那人扶了下眼镜，接着说： “对了，上次家长会是你…哥哥来的吗？我刚才也给他打了通电话，一会儿你们都见一下。” …等等，谁？ 季汶平静的神色碎裂开来，跟一旁的梁可换上了同一副表情。 林业要…过来？因为这种事？ 别开玩笑了，他可不想被男人跟对付小孩儿似的教训一通，想想都头大。 正想着那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季汶紧张的看了回去，却见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笑着走了进来，他于是下意识地松口气。 等这边梁可支支吾吾地把事讲了一遍后，她父亲便冷着脸扫了一眼季汶，又顾及着老师在，便有些阴阳怪气道： “也是奇，高中生了还爱干些偷偷摸摸的事儿。” 季汶无语地抿了抿嘴唇，老师则是不认同地皱起眉，刚要开口，那门又是一响。 林业是工作到一半赶过来，衬衫袖子微微挽上去一块，露出截漂亮的小臂线条。 进来时先是看了看季汶，接着跟老师打了个招呼，问了遍事情经过。 期间那中年男人见他年纪不大，心生不屑，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打断道： “行了，跟我们孩子道个歉，东西就不用赔了。” “这不合适吧。”林业垂眼对上女孩家长的视线，冷静地开口道，“为什么要道歉？” “你这是什么意思？梁可亲眼看到东西在他包里！” 女孩紧张的拉了拉父亲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业淡淡地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季汶：“你拿了她的ipad？” “没有。” “听到了吗？您这么肯定的语气，我还以为是亲眼看到季汶偷了东西。” 他眼皮一撩，慢条斯理地继续道： “而且，我还没到连个平板都舍不得给他买的地步。” 说完，他又对着季汶指了指自己的方向：“我看上去有这么穷吗？” 完了。 好想亲他。 季汶动了动嘴唇，有些不自然地转开视线，刚想张嘴时那女孩却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接着就跑了出去。 那中年人惊呼一声，忙转头跟老师道了个歉扭头就追。 “…这个，林先生对吧？我其实也觉得季汶不会做这种事，这次叫你跑一趟也是想了解了解情况。” “老师您说。” “我…”季汶立马开口想打断两人对话，却被那男人无声地警示了一眼，只好老老实实地换了台词，“…我出去等你。” 好烦。 林业知道之后会不会不跟他zuoai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除了这种方式还能怎么接近对方，太惨了吧。 还好他没煎熬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季汶紧张的站直身子，抬眼看过去，林业等了几秒见他不说话，便开口问道：“还有课？” “啊？没了。” “回家。” “等，等等。”季汶一下拉出他的衣袖，又别扭地撤回来，“你今天还要加班吗？” “怎么，加班还要带你去公司？” “不是，我，那个…” “不加。” 林业静静地看着他。 季汶眨了眨眼，接着指了指主教另一侧的cao场，开口问他：“能跟我去个地方吗？” 林业不置可否地让出条道来，手一摊示意他带路。 季汶就错身走到他前头，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往目的地走。 六中的cao场修的高于地面，最前头的入口处是层层石梯，赛道与教学楼四楼等高，这时段也没人去，风大的很，呼呼地贯穿季汶宽松的校服袖子。 林业迈着步子跟在他身后，沿着弧形跑道不紧不慢地走。 “你以前带我来过这。” “我？” 的确是。 林业那会儿跟高中朋友一块儿打篮球，林芝忙着上班，就让他把小孩带到这边坐到场下度过一个漫长的下午。 可惜他觉得这记忆太久远，就像自己曾经叫过的那声“宝宝”一样被他扔在了过去。 “嗯。”季汶一屁股坐到中间的草坪上，口气平淡，“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年纪大了，没办法。” 林业手一提西装裤屈膝坐到一旁，漫不经心地看着不远处烧红的晚霞。 暮色逐渐四合。 心动 季汶胳膊一伸把他扑倒在柔软的草地上，还有些多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