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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总得双方都做个全面检查。” 宛秋一听,差点没被蛋黄噎着,他见她哽不下去,又迅速喂她好几口粥,一边喂一边轻抚她的背给她顺气。 —————————————————— 周一是例行不更日!下周又会很忙QAQ 媚色(3)【7800珠还债】 人来人往的大医院,宛秋倦怠地排在队伍后面,漫不经心地捧着自己的体检册。这阵子她总是倍感疲劳,明明也没干什么事,无端的很犯困。 抽完血之后黎昼去买早餐给她吃,她并不知道他其实去干别的。漫长的队伍像蜗牛一样挪动,但约莫五分钟过后,有护士走过来,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冲着宛秋,笑眯眯地问:“你是宛小姐对吗?” 宛秋还没点头,对方就笃定她是,还凑近低声说:“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楼上。” 她当然能猜到这是给自己开小灶,便不动声色地跟她“走后门”,才发现,原来有刷卡的专用电梯直达楼上,而且上去后人明显少多了,完全用不着排队。宛秋觉得,应该是黎昼帮自己要来的特殊待遇,虽然之前就知道他应该会有权势,没想到影响范围还能这么广。 护士也没有多问什么,把她带到医生的诊疗室,还有专人接待。对方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起来和蔼可亲,一来就递给宛秋一杯蜂蜜水,态度温和极了,让她坐下来细聊。 这次的体检跟宛秋想象中有点不一样,似乎更像是治病,这样面对面跟医生交流自己的状况。她说自己最近精神不好,容易犯困。后来,也不知聊了多久,宛秋感觉越来越困,然而这时,医生带她走出诊疗室,开始挨个做检查。 大概做到第三个,需要躺上去拍彩超。她委实低挡不住睡意的侵袭,上下眼皮子直打架,身下那软垫又太舒服,躺上去跟床似的,好困好困,最后,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宛小姐?”护士低声唤她,一声,两声,她都毫无回应,只余胸口一起一伏,气息悠长均匀。 于是,护士对年长的女医生使了个眼色,后者再瞥一眼,确认宛秋已经睡着,就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然后,没一会儿,黎昼过来了。 俩人大抵是早就熟悉,没有任何寒暄,女医生开门见山地问:“要做流产,那就现在吧,无痛的,事后她也很难察觉到,对她的伤害应该是最小的。” “很难察觉,”黎昼的神色冷静到有几分漠然,兀自咀嚼这个词,跟着反问,“也就是说,她还是有察觉的可能?” 女医生沉吟片刻,点点头,“嗯,如果她非常敏锐的话。” 护士笑着插一句:“看着不像多敏锐,怀孕快一个月自己还没发现,而且一躺上来没一会儿就睡着。” 黎昼并没有急着否定这番话,不吭声,深邃的眸光落在甜睡的宛秋身上。 他是个成年男人,绝大部分时刻都会理智到甚至有冷峻的嫌疑,不是没想过留下孩子,但那或许只是自己一时冲动的意愿。只要用强大的理智去分析,那这个孩子不该要。 彩超室里静默蔓延,另外两人都在等待黎昼的反应。 “多久了?”他终于开始发问。 “3周半,快一个月。” 好小啊,她肚子里的胚胎其实挺无辜的,就因为生不逢时要被剥夺生命的权力。 黎昼又沉默了,眼睑垂下,那一贯刚毅的侧脸此刻在外人看来或许有几分忧郁。 半晌,他又说:“我想看看。” 女医生顿了顿,建议道:“还是别看了。” 护士也跟着附和:“意外得来的孩子往往不会太健康,及时拿掉或许是个正确的选择。而且,她已有出血迹象,妇科检查也显示胎象不稳。” 尽管这样,但黎昼还是坚持要看一眼,不听两个女人的劝解,目光一径挪到彩超的显示屏上。 护士跟医生对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示意她做下去。 漆黑的显示屏重新亮起来,伴随着仪器在宛秋腹部移动,上面的画面又一点点清晰。 “喏,就是这个,”女医生抬手,指给黎昼看,“一个胚囊。” 顶尖的彩超让zigong里的状况清晰可见,那胚囊不到一个月,连隐约的人形轮廓都不甚明显。 但那一刻,黎昼还是感觉心脏被重击了一下,他不自觉地,竟然连呼吸都放缓。 这种反应真是前所未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难道是紧张忐忑吗? “流产有什么后遗症?”黎昼克制着情绪低声问。他没敢看向宛秋,至少问这话的时候,一眼都没。 “如果把她照顾好,没有什么后遗症,她年轻,以后还能生。不过,麻药效果过了,她会有些疼痛,后续可能会少量出血,但这些症状很快就会消失。” 黎昼微不可察地哽了哽,“刚刚说她有出血迹象,这意味着什么?” “胚囊不稳,有自然流产的概率。” 听完这句,又陷入沉默了,而且这次有点凝重,两个女人都察觉到,不好说什么,就看黎昼自己的决定。 有光线刺进眼皮子里,好亮,宛秋嘤咛一声翻了个身,轻薄的眼皮子终于动了动。 双眸太过干涩疲惫,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揉一揉,但胳膊才抬起来一点,就被牢牢握住,下一刻被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烟味,甘冽的尼古丁。鼻尖萦绕着男人熟悉的气味,那味道让她潜意识地感到安稳、安全,想窝在他怀里,不想醒过来。 小巧的后脑勺被男人的手掌抚摸着,很温柔,像在抚摸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宛秋像只刚破壳的崽,慢慢地,睁开眼睛。 “黎昼,几点?”刚醒来的缘故,她拖着可爱的鼻音。 “十一点。” “好渴……”她小声嗫喏,“想喝水。” 黎昼起身倒一杯温水过来,将她软绵绵的娇躯扶起,垫个枕头在她背后,再手把手喂她喝。 一靠在床头,身子软软地倾斜,她登时就感觉到自己下身淌出了什么东西,滑滑的凉凉的,正从自己私处的xue口一点点渗出来。 下面疑似在流血,可怕!那种不适和不安感令她瞬间清醒不少,赶紧挪了挪屁股,“好奇怪啊……”手探下去揪自己的裤子,好让内裤的裆部不要那么紧贴,感觉会弄湿。 黎昼把她的反应瞧在眼里,“别担心,只是妇科检查。” “嗯,我下面……”她忽然有种莫名的担忧和紧张,眉心紧蹙,“不知道在渗什么,我去卫生间看看。”她扶着他结实的小臂下床。 黎昼却一派无虞,“就在这里脱,除了我没有外人。” 宛秋犹豫一下,最后还是照做,在他面前脱掉裤子。 不是她原本设想的血渍,而是透明的黏液,太过清透并不像爱液,而且凉凉的。她顿时安定不少,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 黎昼低声问:“难受吗?” 她刚从紧张里缓过来,没留意到他声音超乎寻常的低柔,胡乱地摇头,“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