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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不知两个字,义成公主的心更是提了起来,“李昭不能死,她绝不能死,若是她死了一切都白费了。” 此话不假,纵是东突厥也会大乱。高句丽,打下的半个高句丽,都会守不住。 傅臻冷声地道:“不用你提醒,若是你不想一切白费便好好照顾你自己,你若是顾不好你自己,一尸两命,你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义成公主是个坚强的人,她比谁都要清楚现在的情况,她怀着孩子,一个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这个时候她若是心绪大变,绝对有可能一尸两命,她着急李昭的死活,她还得顾好自己的死活。 “我知道了。”义成公主让自己稳下来,李昭现在只是病重,并不是死了,人只要还活着就有可能,有希望,她也得活着。 傅臻将义成公主打发走,这时候一个女将行来,傅臻吩咐道:“让人严密守卫阿昭的大帐,不许人靠近,若有私下探听者,诛。” 女将一听立刻朝着傅臻应下一声诺,若是仔细看,早年追随李昭的人定会认得此人,苏凤兮。 苏凤兮这些年追随李昭几经战事,一步一步从小兵爬上将军的位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遇事只能求人的苏凤兮。 第152章 流逝 傅臻吩咐,苏凤兮知道李昭病了, 现在她们在行军路上, 若是李昭病重的消息传扬出去, 最终得利的只会是李昭的敌人。 苏凤兮选择追随李昭前来,那是打定主意往后也不会于回大唐。 她这辈子因李昭而变,她的父母兄妹都因李昭得救, 这样的恩情苏凤兮愿意一生追随李昭,一辈子为李昭出生入死。 李建成给苏烈传信, 苏烈在三天后终于赶回来, 不二话地直奔李昭的大账,紧张地追问傅致道:“先生, 李将军如何?” “她的病本不重,只是发热而已,我开的药也不是不对症, 可是药石无用, 在长安的时候远航道长说的话你还记得吧?”傅臻一贯直接, 此时关乎李昭的性命,更应该直接。 “先生有救人的办法?”苏烈只顾问傅臻是不是有办法, 远航的话苏烈一直都记得。 傅臻道:“我本不信这些所谓的命理,但是此事关乎阿昭的性命,我还是去见过远航一回, 阿昭为大唐出生入死,爱民如子,远航虽是李元吉的人, 却并非没有良心的人。他说过一个办法,不过不能确定这个办法可不可行。” “无论是否可行都要试试,现在关乎李将军的生死,请先生直言。”苏烈心急的催促。 傅臻沉吟许久才开口道:“夫妻本为一体,远航所能说的办法在你,最后究竟能不能做到只能看你。” 具体的傅臻也说不出来,远航道长当时仅这样说而已,她也没弄明白。 苏烈想问得仔细一些,已经昏迷几天的李昭咳嗽着醒来,苏烈顾不上再问,赶紧的上前追问李昭,“李将军?” 李昭显得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人倒是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都在?” 目光从苏烈、傅臻、李建成他们身上掠过,第一时间倒是问起义成公主,傅臻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我这是一病躺了几日了?”知道自己的事,李昭询问着他们,傅臻倒是没想瞒着地道:“六日。” “这么久怕是把人吓坏了,义成公主现在是最盼着我能长命百岁,千万别死的那一个吧。”李昭说到这里倒是笑了,笑得十分愉悦,苏烈道:“你醒了就会没事的,以后都会没事。” 李昭摇了摇头显得无奈地道:“醒了也不见得就好了,有些事我们心里有数,还要准备。” 这话说得李建成赶紧的开口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有傅先生在,傅先生医术高明,你不会有事的。” “先生医术再高明,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你们就当是天妒英才,要不是因为我太出色,可能还没有今天的事。”李昭都在这个时候了还能逗人,真是可以! “将军,不会有事的。”苏烈很是肯定地告诉李昭,李昭再次笑了,“对啊,没事的,你别担心。” 坦然受之,她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生死一事她早就看破了,将来的人生,并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若是我当真有事,往后东突厥还有高句丽就交给诸位了。”李昭感觉到身体的力气在流逝,轻声地叮嘱起来。 “李昭,你以为现在这样局面有谁能帮你稳住?”傅臻立刻出言相怼,怼得李昭一愣,随之又笑了。 “嗯,是啊,谁能帮我稳住呢,东突厥我交给玄霸,玄霸随我一起打下东突厥,若是连他都稳不住东突厥,再也没有人可以。至于高句丽,没能打下整个给到义成公主,半个高句丽,只要义成公主有心,将来再想拿下另外半个,凭现在的基础也可以。” “你未免想得太好,你以为义成公主现在的基础很好?难道那不是因为你,因为有你在,你帮她撑起,你若是不在,她可以和谁抗衡?你但凡出事,东突厥的兵马将不再为人所控,高句丽将会变成一座座血城,义成公主想控制这半个高句丽,一个无兵无权的人,她什么都做不了,所有人都得死。” 傅臻怼起人来毫不留情,而且血淋淋。 “你将大家置于如此境地,竟然就想撒手不管,李昭,你可是说过后半辈子养我的?我为你cao心半辈子,后半辈子你竟然不想担起养我的责任?何所谓命?你若是没有醒还罢了,你既然醒了就给我撑住,你心里清楚,所谓的命究竟是什么,不过是与天斗罢了,你又不是没有斗过,从前能斗,现在同样可以。” 傅臻相信李昭,她就是想让李昭和天斗,以前能斗赢,现在只要李昭不放弃她也可以赢的。 “先生骂人可真是能骂,句句扎在人的心上。”李昭感叹,倒是恢复了些力气,适才感叹既是无力,也是认命。 傅臻毫不觉得自己这般有什么不妥,“你是第一日认识我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从小被傅臻骂着长大,李昭这辈子挨的打几乎都是出自傅臻之手,更别说为了养她的身体给李昭各种各样的毒。 李昭道:“说来小时候先生下手下狠,一度让我想打退堂鼓,可是后来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退呢?先生教我不曾手下留情,可我在先生手上挨打还能确保性命无尤,若是与人相斗,旁人不是先生,万不会手下留情,彼时我的境地不是死也会是残。” “想明白之后我就咬牙坚持下来,一晃过去这些年。我要谢先生,若是没有先生一番苦心,断然没有李昭的今日。”谢傅臻谢得真心实意,将来,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谢她。 傅臻一眼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