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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见她失败,一张脸变得惊讶再变得害怕起来。 她不禁后怕,扫了一眼大厅,这偌大的容家,哪里是她小小何家能比的? 她又扫了一眼大厅中,那个穿着旗袍端庄高贵的容夫人,还有那个气势恢宏的容家老爷,容老爷虽然年过四十,可生得也是丰神俊朗,一身气度不比容明晖差。 当年她无意间瞥见了容老爷,还偷偷仰慕过,可惜那时她身份太低,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她回过头来,抓住自己闺女的手,突然想到了这个主意,她俯身在何素耳边悄悄道,“你想不想报复容明晖?” 何素惊讶,报复容明晖? 何素想到刚刚那个拒绝自己的男人,想到那几张相片,想到他狠狠扯开自己的手!她自己好歹也是何家二小姐,说情愿做姨太,情愿没名没份跟着他,可他还是不要自己! 如今还至自己何家陷入两难!想报复他吗?想的。可如何报复? 何夫人见自己闺女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又劝道,“你想不想报复他?有一个法子,可以保全何家,也能报复他!” “什么法子?” “做他小妈。”何夫人脸上露出诡异笑意。 当年她偷偷仰慕过的男人,偷偷得到的男人,如今,就让她的女儿去完成自己的心愿吧! “姆妈…这?我…他年龄比我大那么多……” “你跟我来。” 何夫人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拉着她往容老爷身侧走。 她们母女从偏僻角落走到厅之中,离的容老爷近了不少。 她握着自己闺女的手,示意何素仔细看看容老爷,何素抬起头去看清楚了容家家主,容家上一代接班人。 四十出头的容老爷,身子笔直,气质儒雅,风度翩翩,同样的燕尾服穿在他身上,毫不逊色,和容明晖有三分像。 何素望着这个和心意男子有三分像的男人,鬼使神差的下了决心。 容老爷好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着她看了一眼,她立马露出仰慕之情。 十六岁花季的少女,一双清澈无比的双眸,眼里对他全是仰慕,年轻鲜活,青春、天真气质,纯洁、清澈小脸,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那般美好。 何素脸上羞红,低下头去,又偷偷抬起头,望着那个男人。 她姆妈拉着她,越走越近,周身香味弥漫,她的心跳了起来,心里却狠狠的告诉自己!要报复容明晖,做他小妈,要成为容家一份子,去膈应他,去分他家财。 还要让他亲眼看着曾经对他表白的女人成为了他父亲的姨太太,她要在这容家晃荡,要在这容家留下身影。 十六岁的何素打着报复名头,义无反顾踏上容家这条路。 离伤-(十五) 容家后院,一脸汽车载着容大少爷往余家去,途中有人去通知医生往余家赶。 车子开到余家门口停下,司机扶着容明晖下来,守门的余家佣人看见是容大少爷,这可是未来的姑爷,赶紧请了进去。 容明晖往自己未婚妻院中走,走到院子中,直接闯进娴雅房中,娴雅听见声响放下手中书本,见是他,连忙站起身子指责他,“你来干什么?” 容明晖不应她,反手关上房门,往她床边走,一把把自己外衣扔在一旁绣凳上。 他倒在床上,低沉着声音道,“让我在你这躺会,我被下药了。” 他脸红红的,好像有些难受。 “下药?谁敢对你下药?”余娴雅瞥了他一眼。 “敢的人多了。” 容明晖无奈,看了她一眼,“你今日怎么不去参加宴会?” “不想去。”余娴雅皱着眉头。 “不想去就不去。” 他笑了笑,“你唤个男佣人送水来给我喝,你离我远点,医生还没来,我不能保住我一会,会不会兽性大发。” “你!无耻。” 这话还是个文化人说出的吗? 余娴雅脸红了起来。 不对,她就不该把他当作一个简单的文化人来看,他是个jian商。 “我无耻?我调侃我未婚妻怎么无耻了?我又没调戏外人。”他脸上挂着笑,盯着她生气的表情。 “谁是你未婚妻了?我们要退婚,我都和你说过了。” “可我还没有同意。”他一天不同意,婚约一天还未解除,她便还是他的未婚妻。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总之我要退婚,我不要嫁给你。”余娴雅一脸坚定。 容明晖侧着头见她眼神坚定,皱眉,“你真要退婚?” “对。”她点头。 “我最近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他有些无奈望着她。 见他这般说,她摇摇头,走到梳妆台前绣凳上坐下,一身细滑云锦修身淡粉色旗袍,外搭着白色薄绵坎肩,身材玲珑,气质如她的名字一般。 “你最近没有做什么事情让我不满。”可三年后,你会做。 “是我如今看你哪都不满。” 余娴雅回头看着他,语气平静,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用最平静语气说着伤他的话。 容明晖听清楚了她的话,心中突然闷闷的,他站起身子来,望着梳妆台前一脸淡定的她,幽幽开口。 “你说这样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 他心口更加闷了,她在乱说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他会难受吗? 他左手捏紧,轻轻呼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来,走到她身侧,耐心询问。 “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还是说我最近做了什么让你不满的?” 余娴雅摇头,抬起头,望着已经走到自己身前的他,“等医生来了,你就走吧,我这里让给你歇息一会,我看在咱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 世交的份上? “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未答。” 她站起身侧,比他矮上一个头来,神情冷漠,迈开步子往门外走,一步,一步,又一步,等走到了门口,她扶着门框,回头,望着他。 “从前是我爱错了,如今我幡然醒悟,从今以后,咱两再无瓜葛。”她一头乌黑秀发垂在脑后,容貌瑰丽,冷气横生。 说完她走出了房门,脚步很快,往其他院子走,晚间冷风刮在她脸上,有些凉意,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小脸,没有回头,也不会回头。 她走后,待在她房中的容明晖愣了半响,仿佛自己置身梦中,他慢慢伸手捂上自己胸口,这里,有些疼。 他动了动身子,坐在她刚刚坐的地方,看着她刚刚看过的书,头也痛了起来,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摸了摸镜子,这是一场梦吗? 那个曾经说喜爱他的女人,跟在他身后的女人,他去哪就去哪的女人?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女人,如今用着最平淡语气说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