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死了?
士可杀不可辱! 萧珏的眼中闪过一抹沉痛,随后他的表情变得毅然决绝。 萧珏清楚兄弟俩的实力,唯一的出路被顾鸿鸣堵着,他心知自己已是无路可退,难逃被辱的命运,除非...... 若放手一搏尚且不能脱困…… 电光石火间,萧珏一脚踢中顾鸿升的要害,趁着对方的力道松弛的瞬间,他将对方踹开,翻身站了起来。 顾鸿升被踢中子孙根,整个人痛得蜷缩在地,直冒冷汗。 “鸿升!” “二哥!”被顾鸿升的痛呼吸引过来的顾熙瑶见状心疼不已。 “大哥,杀,杀了他,他看见了......” 原本就怒火中烧的顾鸿鸣闻言眼神陡地变得狠厉,目光中是毫无遮掩的泼天杀意。 没有丝毫犹豫,顾鸿鸣的脚步飞快,转眼便和萧珏剩下两步之遥。 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间,萧珏纵身跳下断崖。 清风苑,余娇娘被萧珹压在桌上。 萧珹喜欢调教女人,让女人臣服于他,因此他床帏间的手段十分高明。 萧珹左臂横在余娇娘的颈上,只要余娇娘一动,他就施加压力,勒得她面红耳赤,几近气绝。 余娇娘的力气不算小,她双手被缚,萧珹的压制使她不得动弹。 口被堵住,她的眼里满是绝望。 小少爷不在,二乙被夫人叫人遣了去,如今,无人能救她。 余娇娘的清白,今日恐休矣。 她缓缓闭上双眼,珠串不断从她眼角滑落,一直不停乱蹬的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无力回天地停止了挣扎。 萧珹的手像一条滑溜的泥鳅,隔着衣物在她的腰侧游来游去。 看到她闭上眼,萧珹嗤笑一声。 泥鳅往上滑,来到余娇娘的衣襟处,见缝插针地钻了进去。 余娇娘倒吸一口冷气,最后没绷住,哭出了声,她身体颤抖,泪水簌簌落下。 萧珹的手法高超,余娇娘未经人事,她什么也不懂,心里只有抗拒和恶心。 余娇娘的小衣乃粗布所制,隔着布料,萧珹担心会弄伤她娇嫩的肌肤,正想再进一步。 门处传来猛烈的拍打声。 萧珹大怒,“什么人,给爷滚!” 二乙丝毫不再畏惧,他哭着猛拍门,“大少爷,小少爷出大事了!夫人让你立马过去!” 萧珹愣了下,心想萧珏和顾家的人去玩,能出什么大事,难不成是二乙这小子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是他说娘找他,这种借口不堪一击,二乙也没那么大的胆子,难不成,真的出事了? 他思索着,心里俨然信了八成,忍不住直起身,他提起脚步往外走,猛地拉开门。 贴在门上哭的二乙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往前一扑,整个人倒在萧珹的胸前。 萧珹不耐烦地拉开二乙,面色沉峻,他率先往外走,同时喝到:“还不跟上!” 二乙抹了把泪,跌了两步,随后快速跟上去,脚步随着前方的人不断加快,几乎是要跑起来。 危机解除的余娇娘心有余悸地软倒在地上,她自然也听到二乙说的话,“小少爷出事了?” 余娇娘的心顿时紧张,“不是去爬山,怎么就出事了?” 山中可能发生的意外太多,余娇娘想象不到萧珏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心里干着急,恨不得眼睛耳朵随二乙飞去。 她借助桌子慢慢爬起,轻轻地跺了跺脚,感觉没那么软后,她朝门外走去。 余娇娘刚走到夫人的院外,只见萧珹面色冷凝,身后跟着二乙和秀兰姑姑。 送走大少爷,满脸悲伤的秀兰姑姑注意到鹌鹑一样瑟缩在旁的余娇娘。 她有些欣慰,“你是听闻小少爷出事过来的?” 余娇娘点了点头,“秀兰姑姑,小少爷他出什么事了?” “小少爷……”秀兰的眼睛再次湿润,“掉下山崖,生死不明……” 余娇娘闻言十分震惊,“怎会如此……” 余娇娘惋惜,一想到萧珏未及弱冠,若是真的…… 余娇娘忍不住下泪,心里充满牵挂。 虽然小少爷总是嫌她丑,但是每次都救她于水火之中,尽管都是无意,可余娇娘却无法忽视他的恩情。 如今他遭遇不测,余娇娘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挫败着她。 她只能祈祷,愿小少爷逢凶化吉,性命无虞。 萧珹兵分二路,让管家带着人到断崖下寻人,他则奉娘亲之命登上了山。 他靠近崖边,发现崖边尽是大小不一光滑的岩石,全然看不出有人失足滑落的迹象,他探头一看,却见到一片熟悉的碎布挂在一棵树上。 “大少爷,是公子的衣服!那些布料是公子衣服上的!”二乙激动地拽住萧珹的袖子,激动地嚷嚷,“啊,鬼兰,还有鬼兰!” 萧珹细细望去,在更深处的枝丫上发现了同样的碎布,而那些树枝都有被折断的新痕。 他心里一沉,照此看来,这里就是他弟弟掉落的地方了。 他以此为起点寻找蛛丝马迹,却没有发现任何古怪的地方,仿佛正如顾家兄妹三人所说,萧珏是为了采鬼兰失足掉下断崖。 可他却觉得蹊跷。 虽然萧珹很讨厌他弟弟,但是萧珏是个事无巨细的人,他习惯采兰之前做足万全准备,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尤其是这样的悬崖绝岭。 况且,他娘信誓旦旦,言之凿凿断定萧珏的死和顾家兄妹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萧珹心里疑云重重。 他带着家丁下了山,此时天色近晚,山谷中传来狼嚎,受惊的鸟儿从树上飞散。 找到管家的时候,对方一干人等衣衫脏乱,管家的脸色沉重。 无需多问,萧珹一颗心沉到谷底。 不见生人,难不成连尸首都要保不住吗? “继续找,就算只剩一把头发,也要给我找着!” 等萧珹回到家,天色已经全黑。 看着母亲殷盼得眼神,萧珹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祖母呢?” “老夫人受不住刺激,昏过去了。”秀兰姑姑扶着夫人,心情同样的难过。 “我去看看她老人家,秀兰姑姑,请你照顾好我娘。” “哎!”秀兰应道,望着萧珹的双眼染上几分心疼与担忧。 大少爷的性情一日之内竟变化如此之大,他的脚步不再轻浮,平日吊儿郎当的背影此刻像山一样稳重,从背后,已能看出老爷的风范。 祸福相依,都说祸福相依...... 只是这祸的代价未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