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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可算送出去了。 倒不是赵忱他mama做的桂花糕有多难吃,往年赵忱也会带一些到队里分给大家吃,只不过前不久他们在春熙山上的桂花林里挖尸体,最臭的味道混着最香的味道,连解剖过几千具尸体的韩炀都吐过那么多次,何况他们这些人呢,所以从那儿以后谁都没碰过桂花味儿的东西,一闻到味道就想起桂花树下的尸体。 提起了赵忱的母亲,夏辞坐在工位上问赵忱:“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赵忱说道:“还是忘性大,老把我当成十来岁的孩子,上次回去连书包都给我准备好了,塞了满满一书包的零食,啧,我十来岁的时候嘴也没那么馋呐。” 楚行暮把桂花糕给了陈俞尧,回来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夏辞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出任务,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楚行暮正打算给闻缇洗杯子,夏辞把楚行暮拽到茶水间,问他:“你和李局谈的怎么样了?” 楚行暮边洗杯子边说:“我让他把师父的卷宗拿回来。” 夏辞一口气没提上来,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楚行暮拿枪怼着李耀民威胁他的画面,夏辞看了眼门口缩头缩脑的问:“你不会真让他还那一枪了吧?你是不是威胁李局了?” “我威胁他?他老早就等着我呢,答应的那么爽快,早就想好对策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刑侦队,不然我提出来这个要求的时候他还不得把我这身皮给扒了。”楚行暮的样子看起来也没多担心。 “那武川袭击你的那案子呢?” “都五六天了,是该出结果了。”楚行暮的手顿了顿,转头对夏辞说,“吴局要跟我冰释前嫌,我后来想了想,他也是听上头的命令办事,至于其他的不该我管我也不会往身上揽。” 夏辞听他的意思应该是有别的打算了,而且现在有什么事儿楚行暮也不找他商量了,夏辞怕他哪天真闹出什么事儿,但是又不好跟楚行暮直说,愁的他头发又掉了几根,夏辞见他一个杯子洗了三遍,疑惑道:“你喝个茶这么讲究?” 楚行暮拿起咖啡勺舀了两勺浓稠的梨膏放进杯子里,说道:“梨膏,给闻缇喝的,最近气温太低昨天半夜跟我跑了一会儿回去就咳嗽了,早上走得早没来得及。” 夏辞心想走得急还有时间把梨膏揣怀里带过来,“你们去哪了?” “宋方国的出租屋,詹妮弗捡到了两把钥匙,是他们出租屋上的。”楚行暮把梨膏搅开,“不跟你说了,我趁热给他端出去。” 难怪那次在拳馆里陈俞尧那么惊讶,夏辞也有点儿受不了他了,骂骂咧咧的说:“你收敛点儿,跟谁没谈过恋爱似的。” 坐在桌前看东西的闻缇看见夏辞一脸不屑的从茶水间里出来,楚行暮跟在他后边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走到了闻缇面前,他把杯子放在闻缇手边,“过会儿得去长青街,趁热喝了。” 闻缇问道:“副队怎么了?” 楚行暮说道:“他嫉妒我,你说我找个什么理由去李潇文的音乐室?” “你不直接去找李潇文吗?” 楚行暮神神秘秘的摇头:“不能打草惊蛇,再说你们楼上楼下还得见,我要是直接去找他那就认定他是嫌疑人了,宋闫给他装修过音乐室,他们有什么冲突和恩怨我们还不清楚,万一以后你们见了面也尴尬。” 闻缇哪想到楚行暮还想了那么远,李潇文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再说他还欠着闻缇的人情,两人又是朋友,虽说关系不近倒不至于因为他们说了盛长霄几句就翻脸不认人,闻缇问道:“吉他在车上吗?” “好像在,你要吉他做什么?” 闻缇微微笑说:“我们带江然去音乐室旁听。” 齐少承背着包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扶着门框说道:“你们怎么都来这么早?” 闻缇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楚行暮把考勤表拿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划考勤,“夏天你追太阳,冬天了你还等天亮?一个月迟到了十几次,你路上养娃娃鱼呢?” 齐少承理亏,只能由着楚行暮划考勤给警告,考勤表虽然是个摆设但楚行暮偶尔会拿出来吓吓他们,赵忱在旁边说风凉话:“老大,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涨不涨工资?我时间多的是,够用!” 齐少承推搡着赵忱往旁边走,骂道:“滚滚滚,养你的老去。” 提到养生这个话题赵忱就颇有心得,他笑呵呵的说:“等我以后老了就去住养老院,清净。” 闻缇抬头对赵忱说:“幼年不被抚养的去孤儿院,老年不被赡养的去养老院,没得选了才会去这两个地方。” 赵忱听闻缇的话多少有点儿感慨,嘴急问了一句:“小闻同志你才多大就考虑这些了?” 闲聊而已,闻缇也不避讳,“我在孤儿院待过一两个月,不过记不太清了,当时太小了。” 赵忱后面的话哽在喉头,闻缇小时候过的太不容易了,又是孤儿院又是精神病院,不知道是富二代难当还是闻家的富二代难当,怎么这年头当个富二代跟历劫似的。 楚行暮眼珠子一斜,赵忱装傻似的说:“小白收拾好了没?咱先去趟宋方国住的地方。” 白瑶戴好帽子跟着赵忱走了,楚行暮交代齐少承说:“宋闫的钱包先别给他爸,拿去技术科把上面的指纹提取出来。” 齐少承不解的问:“钱包的皮子留不住指纹,能提出来吗?” “那个钱包不出意外就只有两个人碰过,可里面少没少东西我们不知道。” 齐少承点头说道:“也对,不能光听宋方国的一面之词。” 现在想想宋方国的举动很奇怪,他没找过宋闫就一口咬定宋闫失踪了,连宋闫的家属都没通知,如果宋闫只是回家了呢?宋方国又是怎么断定宋闫失踪了的? 楚行暮拆了两份卷宗,闻缇拿着外套走了过去,说道:“我问过詹妮弗了,江然今天一整天都在画室,音乐室刚开课李潇文肯定会亲自上几天课。” 楚行暮站起来问道:“盛长霄最近还在音乐室?” “我不清楚。” “陈俞尧刚才跟我说秦晚那边的进展挺顺利的。”楚行暮和闻缇一起出去了。 陈俞尧跟楚行暮说进展挺顺利,但也说了秦晚是如何剑走偏锋的,他们要以许池的死因作为切入点,秦晚这几天来过市局好几次,只是楚行暮忙着查案没见到他,秦晚找韩炀借许池的尸检报告,还让韩炀告诉他尸检报告里没有写到的细节,韩炀和许池是好兄弟,许池的尸检过程的中断过好几次,就是因为韩炀下不去手。 医院里规定外科医生不能给亲属做手术,法医界虽然没有这类规定,但给战友和好兄弟做尸检比医生给亲属做手术残酷百倍,虽然韩炀平时爱跟楚行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