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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嘘!” 季走轻轻摇头,把手伸给汪平:“知道了。” “你伸手干嘛?”汪平困惑道。 “牵手。”季走耐心解释,“前面路不平,怕你摔。” “……我又不是小朋友了。”汪平抱紧花束,非常不满。 “你是。”季走说,“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小朋友。” 汪平:“……” 这又是什么意思来着? 这个人说话很奇怪。 但是看在刚才替他拿了花的份儿上,可能……应该……不是坏人。 汪平莫名其妙地挠挠头,最后还是伸出手,拿袖子包着指尖,然后才去牵季走的手掌。 “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汪平义正言辞,“不能随便和别人牵手。” 倒还挺讲规矩。 季走哭笑不得,却也只攥住汪平裹着衣服的那一点点,带着他往前走去。 汪平喝得实在是很醉,走了两步就要往前栽,四五步后,汪平站定,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好像更晕。 汪平瞄了一眼刚才帮他拿花的人,理不直,气也壮冲他伸出胳膊:“你扶我一下!” 牵手有问题,扶一下就没问题? 季走看着汪平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身,感觉也挺能理解汪平思路——反正身上穿着外套,等于说是没有任何接触。 醉成这样,逻辑倒还是很清楚的。 季走任劳任怨地过去扶着他,甚至主动优化自己的服务:“花我帮你拿着吧?不然不好走。” 什么意思!抢花?! 汪平警惕地看了季走一眼,又用混沌的大脑描摹一番刚才这个人的种种行为,最后还是把花交到了他的手中。 “那你拿!”汪平亮出自己两颗小虎牙,威胁地看季走,“不准给我弄散了!” “是是是。”季走道,“保证不会。” 从汪平手中交接了向日葵,又把汪平扶到怀里,不会时不时往地上跌倒,扶汪平回酒店的进度就快了很多。 汪平被季走带到房间门口,季走刚准备从他外套掏房卡,汪平就迅速地把外套一摁,往房间门口一挡。 汪平向季走伸出手,凶唧唧地瞪他:“我花呢,你把我花给我。” 季走把向日葵递给汪平。 汪平接过向日葵,低头检查了一番这个拿花的人没给他弄散,脸色瞬间就一变。 “你快走吧。”汪平挥挥手,不留情面地赶人。 季走:“……” 季走抬头看像个门神一样挡在门口,把过河拆桥玩得溜溜的汪平,叹了口气:“不让我进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汪平很警惕,根本不吃他这套。 “因为……我是送你花的人?”季走试图沟通。 汪平瞬间有点宕机,看看花,又看看季走,又看看花,还是没分辨出来他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汪平干巴巴地反驳:“你……你骗人。” “我没骗你。” “那你要怎么证明?你要给出证据才行!” 季走眉毛微挑,问:“比如说?” “比如说!”汪平重复了一句,也想不出来,他比如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比如说!四川杀青的时候,你送我什么了?” 汪平很自信,这个问题面前这个人肯定回答不出来——这件事情,汪平从来没怎么往外面宣扬过。 季走没有丝毫犹豫,流畅道:“你手机背后照片里那个小玉壶。” 汪平:“……” 还……还真的对了? “我回答得不对?”季走往前一步,逼问。 汪平摇了摇头,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片刻后,季走看见汪平提起了自己的外套角,把口袋抓起来,冲着季走阔口开。 “房卡。”汪平头晕晕的,“你自己拿吧。” · 季走有时候觉得——当初为什么给自己取个名字叫季走,取个名字叫季忍不是挺好的,或者叫季坐怀不乱,五个字,多么时尚。 季·坐怀不乱·走艰难地把汪平弄进去放到床边坐下,自己先去洗了个冷水脸,出来却端了一盆热水,准备给他家醉鬼擦擦。 季走出去时,醉鬼已经无师自通地把向日葵插进了花瓶里——除了做花瓶那个瓶子其实是电热水瓶外,他显得丝毫没醉。 汪平坐在床沿,盯着端着热水盆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季走,眼睛转来转去。 季走刚把热水盆放到他床头,手腕就被汪平一把攥住。 “季走。”汪平借着光,仔细看了看季走的脸,“你是季走对不对?” “酒醒了?” 汪平没说话,就固执揪着季走的手,盯着他看。 季走只能耐心道:“我是季走——你刚刚确认过了,是我,不是坏人,对不对?” 季走这么说,汪平却没有松开攥他的手腕。 汪平盯着他的脸,过了许久,才轻声说:“我想你了。” 舞台上,汪平其实已经声势浩大地说过一次这句话了,但是在这只有两个人的房间说,汪平垂着头,看上去有点可怜。 季走刚准备揉揉汪平的头发,汪平却又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 “所以你今天能过来,我真的很开心。” 汪平没给季走回答的机会,碎碎念叨。 “我……一直想让你看看我的舞台——我是不是表现得很好,跳舞很帅?”汪平说,“我最擅长跳舞了——他们,就是粉丝说,我跳舞比什么时候都好看。你觉得呢?” 汪平攥着季走的手腕在说话之间渐渐松了一点,似乎是不自信那样;眼看汪平的手指就要滑落,季走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很帅,超级帅。”季走认真道。 说完后,季走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很喜欢。” 汪平:“……” 季走的手劲很大,汪平感觉到一种无法逃脱的力度;而季走的目光澄澈又坚定,那句“喜欢”,有这样的眼神加持,看上去就实在是过于热烈。 汪平的酒气上来了,满脸通红,他和季走对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从季走手里挣开,蹦跳跃起。 “你过来住,有……有衣服吗?”汪平摇晃着往自己行李箱走,留给季走一个背影。 “没有。”季走也不逼他,只是回答。 “那……那我借给你!” 汪平总算是给自己找到了点事儿做,一把将行李箱扔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在认真翻行李箱那样,拉链发出巨大的声音。 汪平扯开箱子,在里面一通乱翻,把助理折好的衣服全部翻散架,也没能找到一件所谓要借给季走的衣服。 季走看着他肩胛骨活动,突然,汪平顿住。 “怎么了?”季走往汪平那边走了一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