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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汪平呆坐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把眼睛捂住。 这究竟算怎么回事儿…… 季走说喜欢自己,自己一个答复还没有,结果就……就这么丢脸。 但是…… 但是这么多年了,汪平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人谁喜欢过他,季走亲他的时候他才发现—— 他之前还嚷嚷着想要甜甜的恋爱,然而事实就是,汪平这个人,连什么叫“喜欢”都不清楚。 汪平松开捂住脸的手,把自己双膝抱起来,目光盯着瓷砖地,有点茫然。 这怎么办……真的是愁死个人了……。 · 汪平在瓷砖地上坐了一会儿,等到身体冷下来,感觉也冷静了,才把卫生间稍微收拾一下。 汪平还记得自己进来上厕所的设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按了按抽水马桶,洗洗手,整理好衣服,才走出去。 汪平刚一拉开门,就看见靠着墙壁站着的季走。 汪平:“……” 季走本来在看手机,听见门响,手机一收,看向汪平皱眉:“你怎么进去那么久。” 汪平和他同时:“你就一直在门口???” 两个人默契太好,问完都沉默了。 然后汪平又问:“你刚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刚才他在里面还是控制了自己的。 但是人都到那种状态了!!!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季走眉尾一挑,疑惑:“奇怪的声音是指……?” 汪平小心判断季走表情,松了口气——多半是没听到。 “就那个呗。”汪平一边说,一边往床走去,“肚子疼的声音,嗯,可能有点着凉,拉肚子。” 汪平走到床沿,也不管季走看不看他,直接拉开被子就裹进去。 但他在卫生间这段时间,季走也不在床上,热乎气儿早就散没有了。 汪平躺进被窝里面,被冷得一哆嗦,有点哀怨地揪枕头边——有没有点眼力见,还不过来抱自己。 汪平:“……” 你什么玩意儿!!!什么都想不明白就要季走抱,还能要点脸不! 汪平自己的反省才起了个头,一个温暖的怀抱就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汪平还没来得及舒服,就感觉一只手的指尖竖起,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季走轻轻探了探,在汪平耳边说:“是这里疼吗?我给你揉揉?” “……” 季走手才搭过来,汪平就感觉刚才才解决掉的暖流生生不息,又开始涌向他觉得尴尬的部位。 汪平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季走手腕,把他的手往后一丢。 “你别乱弄了!我要睡觉了!” · 汪平丢开季走爪子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至少得纠结几个小时才能睡着,或者要么去卫生间这件事情还得发生一遍。 但其实,就在他把季走手扔开的两分钟后,汪平眼睛就闭上了。 季走怀里暖,他一天舟车劳顿,困得不行,在暖烘烘的怀里,一夜好梦。 翌日,汪平睡到自然醒过来,下意识往身后拱了拱,却没拱进什么结实的怀抱里,而是把一个扁扁的东西压到了自己的身下。 汪平伸手一摸,抓出一只还有点烫手的热水袋。 刚刚睡醒的汪平正在和热水袋面面相觑地发呆,就听见自己房间的门“滴”了一下。 汪平抬起眼皮,看见季走提着一袋早餐走进来。 季走看见汪平时,微楞一笑,笑起来:“醒了?睡够了没有?” 汪平犹在梦中,并不清醒,但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怪,没说话,默默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上看季走。 季走将早餐放一边矮桌上,又拿起那个从四川转运回来的小桌板,支开放在汪平腿上,拿了漱口水和垃圾桶给他。 汪平接过漱口水漱口,看着季走取出早餐摆在小桌板上。 季走摆好早餐,把餐具收了,将筷子递给汪平:“外面冷,你先吃了再起床吧。” 汪平接过筷子稍微清醒了一点,低头看早餐,随口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汪平看了一圈早餐,也是够丰富的,有鸡蛋灌饼,有豆浆,还有包子,茶叶蛋,蔬菜粥和咸菜。 “嗯。”季走沉默了一下,道,“回去解决了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顺便买早餐回来。” 汪平最后选择了鸡蛋灌饼,他从豁口往里看,这个鸡蛋灌饼还挺豪华,加了火腿肠,土豆丝儿。 汪平很满足地举起鸡蛋灌饼咬了口,不知道是吃懵了还是睡懵了,他接着季走话茬随口问: “什么个人问题。” 季走喉结滚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汪平没等到答案,还不忘咬着鸡蛋灌饼,勤学好问:“你怎么不说话?” 季走微微叹了口气,捏起桌板上一个包子,在指尖颠了颠,抬起眼睛:“汪平哥觉得是什么个人问题?” 那我哪儿知道—— 汪平本想这么回答。 但他刚才吞那口鸡蛋灌饼把他吃通了,他忽然反应过来季走在说什么。 早上,男生,还能有什么个人问题???? 一条红从汪平的锁骨处开始往上,最后蔓延到额头,汪平缩被子里举着鸡蛋灌饼,直接红成了一只精美的波士顿龙虾。 “你!别说了!!!” 汪平慌乱地啃了一大口鸡蛋灌饼,他火腿肠没咬断,直接把一长根拖了出来。 含在嘴里,奇怪得要死!!!!! 汪平把鸡蛋灌饼撂下,换了碗蔬菜粥,彻底不吃了。 · 季走确认了汪平不吃鸡蛋灌饼,就把包子换给他了——结果那个包子刚才季走啃了一口,汪平无从下嘴,最后闭着眼睛把整个包子吃了。 一大早起来,氛围就怪怪的,汪平有点尴尬地跟着季走一路到化妆间,推门听见一片笑。 汪平化妆师抬头,看见汪平进来,笑道:“哎呀平平来啦,谢谢平平昨晚把房间让给我们,不让真的要冷死了。” “不用谢。”汪平说,“应该的。” “平平最好了。”化妆师起身推他进更衣间,“那先去换衣服,等会儿出来给你画帅气的妆。” 雪山基地的更衣间挺简陋,和化妆间就一帘之隔,进去后还能听见外面说话声——“陶老师也特别好,说抽签决定睡床还是睡哪儿,最后和我们挤地铺。” 这倒也并不是关键。 关键是,这边更衣间,只有一排一排的戏服,却没有一个隔开能够让人钻进去换衣服的地方! 季走一进来就被他的服装师拽走了,现在,他就和汪平隔几排衣架相望。 简直是——一览无余!!! “汪老师,早上好。”汪平的服装师过来。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