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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去,让他看威亚,“来,您来看看威亚,发现什么不一样没有?” 汪平和威亚设备打交道数次,已经很熟悉了,他走过去看新的钢丝,捏了捏原来腋下和腰部的保护垫,迅速发现了不一样。 “这个好像是比以前硬一些啊?”汪平捏着保护垫,“而且透度好像也更高。” “对,这个材料没以前柔软,但是它力学结构做得很特殊,卡上去后,能把更多的力分散出去。” 换言之,就是没以前那么疼,能更舒服地吊威亚了。 汪平惊喜地又捏了捏保护垫:“这么神奇。” “那必须神奇——你不知道,导演那天发好大的火,说自己没保护好演员。”张德年口无遮拦,“我们赶紧重新找设备,这个目前都没正式发售,小范围内做了几组在用,你猜怎么着?” 汪平愣愣道:“嗯,怎么着?” 张德年一拍双手,笑道:“嘿!好巧不巧横店那边空了三组,我们租了连夜给送过来的,昨晚才到。” “说你妈这些干什么呢。”副组长踹了张德年一脚。 “我又怎么了?”张德年摸不着头脑。 张德年没有邀功的意思,但是汪平听着心中却很感动——无论是导演要让他们更加保护演员,还是昨晚才到设备,今天就已经调试好了。 汪平看向张德年,他的眼下有大片青色,肯定是熬了大夜,没睡多久。 “怎么了汪老师,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张德年看着汪平不说话,突然有点慌。 “没。”汪平眨眨眼睛,忍住酸意,“就是觉得……太辛苦你们了。” “害!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啊,咱们一个战壕的战友!”张德年大大咧咧,甚至拍了拍汪平肩膀,“咱们能帮你做点事儿,心里都是开心的,是不?” 坐在威亚仪器后面的cao控小哥和副组长都笑起来。 是的,真的挺开心的。 毕竟很少碰到一个演员能够夜晚加班陪他们仪器试威亚设备后还请他们吃饭。 也很少碰到演员把他们也当人——汪平那天和季走说的那些话,有个后勤组的妹子听到了,然后大家互相传一传,这些天大家都知道了。 张德年笑着,把威亚的钢丝拽过来。 “您要不先试试看?”张德年殷切道,“正好几天没吊了,上去找找感觉?” “行。” 汪平马上配合地伸手伸脚,刚刚套好设备,张德年正准备喊人吊汪平上去,一回头,忽然看见了一个修长的影子走过来。 “哎呀。”张德年招呼道,“季影帝来了,赶紧来看看我们的新设备!” 季走一个“好”字还没出口,就听见汪平急吼吼地喊:“许叔,吊我试试看。” “好勒!” 下一刻,一个穿着白羽绒服,白色古装的人凌空飞起,翩然地擦着季走,飞上天空。 季走:“……” 季走抬头看空中那个白色的影子,咬牙:还说没躲着我!!! · 季走和汪平分开试了试威亚,才从威亚上面下来,就看见迎面走来的汤宏图——汤老虽然年事已高,还是准备自己亲自上威亚打戏。 这一点,两个小辈都很佩服,也没什么时间再想私人感情,抓紧时间进入拍摄状态。 一旦电影开机,汪平就会把百分之百的精力投入电影。 今日街道上,不少民间手艺人聚集两侧摆摊,叶明怀走在萧存灯前面边走边逛,一把剑背在身后歪歪扭扭,似乎随时剑都会脱离剑鞘,飞向地面。 叶明怀就这么背着他的剑,时而左边晃一下,看看河灯;然后又右边晃一下,瞧瞧梳子。 萧存灯跟在他身后,紧盯那把剑看得胆战心惊,下一刻,却看见不靠谱师兄拿了根花团锦簇的簪子向他转身。 叶明怀举着簪子,大笑:“师弟,你要这个不?” 萧存灯看着那上面的巨大牡丹花,脸都黑了:“不要!” “诶,怎么能不要呢?”叶明怀把簪子放回去,一张嘴还叭叭地,捂着胸口,“难得师兄想送你礼物,你却不要,太伤师兄的心了。” 萧存灯:“……” 萧存灯逼迫自己又看了一眼那簪子,最后还是狠不下心来伤害自己,去接受这种“礼物”。 叶明怀却已经把这事儿忘了,他悠闲地晃到前面一个摊位上头,扔了把铜钱给老板,拽了个剑穗,拿在手里把玩。 两个人且走且逛,一路走到河边,没有任何摊位,叶明怀才向萧存灯转身。 叶明怀扬起手,一把将剑穗扔给萧存灯;萧存灯抬手接下,打开手掌,发现——是一个剑穗。 “簪子不要。”叶明怀手垫着头,“这个总该要了吧?” 萧存灯看着自己手中天青色的剑穗,不觉露出一个笑容——他离开师门仓促,能忽然看见师门颜色的东西,还是觉得很亲切。 而师兄…… 萧存灯感激地看了一眼叶明怀。 师兄总是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看我干嘛。”叶明怀找了个石头,掸了掸灰,随便坐下去,曲起一只腿,“赶紧绑上吧。” “是!” 萧存灯迅速捆绑剑穗,就在他绑好的刹那,他忽然拔剑出鞘,天青色剑穗横飞空中,下一刹那,剑刃和另一个人的剑刃相抵。 萧存灯看向和他互砍那把剑的来人,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师父?!” 叶明怀本在看河,听到剑声与萧存灯这句时,也猛地转过头。 “师父?!”叶明怀按住自己的剑,从石头上站起来——师父追来了,说明他还是要杀师弟,自己武功不行,只能带着师弟先跑。 叶明怀刚准备过去拖着萧存灯就跑,却听见横剑的喻浚眸光冰凉,冷冷对萧存灯道:“你还挡在这贼人之子面前做什么?!闪开,我今天就要杀了他,为你父亲报仇。” 叶明怀往前的脚步顿住,他不明白——师父在说什么?! “师父。您在说什么?!”萧存灯刚准备收剑,闻言却全力抵抗,把喻浚压制在原地,“师兄他怎么会是——” “怎么不会是。”喻浚冷笑,“你当他为什么要逃出来?” “那是我们的生日愿望,游山玩水。”萧存灯咬牙——他手臂发麻,却不肯退让一步。 “我信我师兄!” 萧存灯说完,用内里把喻浚往后一推,又提剑上去,将他挡在离叶明怀更远的地方。 萧存灯回头,对叶明怀道:“师兄!你快逃,我挡住师父!” 萧存灯余光瞥见叶明怀跑了,且战且挡,打得相当吃力——他的武功其实远在喻浚之上,但他面前的是他师父,身为徒弟,他怎么能够下狠手击杀师父?! 喻浚却根本不与萧存灯颤抖,比划几招之后,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