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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 若干分钟后,讹菜成功的汤宏图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还有吴光霁这号任务,回头问:“小吴,走吗?” “马上。” “汪平。”吴光霁走之前,才终于开了他的尊口,“导演……很对不起那你,我应该更关心演员的身体。” 汪平不知所措:“我……” “也正式道歉——我昨晚想到,以前还拿项杰和你试戏,那么试探你,我很内疚。” 汪平惊讶地看向吴光霁。 “跟汤老说的一样,你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赶紧好起来。”吴光霁站起来,拍了拍汪平肩膀,“咱们一起拍戏玩。” · 吴光霁和汤宏图虽然走了,但汪平坐在被子堆里,很久都平静不下来——一个名导,一个圈内的老戏骨,来到他面前说的这些话。 仿佛代表着——他的努力和敬业原来……真的没有白费。 汪平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把剧本拿起来,从笔筒里面抽了一支笔,开始边勾画边读。 季走没打扰他,也没管汪平往自己剧本上添了些鬼画桃符,将rou丢进锅里,不就后打捞出来丢掉,剩下一锅清汤。 天光渐暗,室内灯暖。 汪平读完一段,正在默念台词,忽然剧本就被人一把抽走。 季走把剧本放到一边,将一个盘子替换到汪平手中。 “拿着这个。”季走说。 “这是什么?” 汪平一边问,一边低头看盘子——盘子里面是一颗切得七零八落,看不出来形状的白菜。 “你把它放在桌子上。”季走说,“手别烫到了。” “哦。” 汪平听季走的话,把那一盘白菜轻轻放到桌面上。 季走把清汤装进一只小茶壶里面提过来,稍微举高,往白菜的菜心里面浇灌。 “这是!!”汪平惊叹。 只见热水倾泻而下,浇淋在白菜上面,在一片雾气之中,刚才还看不出形状的白菜缓缓绽开,变成了一朵花的样子。 就好像仙境里面骤然绽开的莲花。 汪平惊喜地看向季走。 “这是送给你的花。”季走放下小茶壶,把一把刀叉递给汪平,“希望你的病快点好,我们一起去拍电影玩。” · 开水白菜虽然是一道大菜,但是清淡好消化,味道也很好。 季走认真严格执行某种养猪政策,汪平吃了晚餐后,收拾了一下,也不准他洗澡,直接裹好被子睡觉。 季走小心翼翼地维护一天的养病成果,然而到了晚上十点多,汪平的发烧还是开始反复,又高了一度。 所幸高了一度也只是中度的发烧,汪平难受,却还是勉强睡着了;但今天可能是因为在流汗,汪平有点热,不断地把手取出来。 季走坐在地板上,腿边躺着几个冰袋,他还是按昨天晚上的方法帮汪平降温——不过今天,一边降温一边还得不断给他压被子,季走非常费力。 几轮之后。 汪平在床上翻了翻,掀开被子,扯开自己的衣服,粉红的喉结和锁骨暴露在空气的之中。 季走翻身爬上床,一把将被子揪到汪平的下巴颏压好,然后伸手,紧紧地把他抱进怀里。 汪平刚才侧过身,季走是用一个背后抱的方式抱着汪平,把手贴在他额头上。 一开始,汪平好像还觉得很舒服,但过了几分钟,他就忍不住在被子里面动了动,好像想换个姿势。 季走以为他是要再把手拿出来,举起手去摸冰袋,准备一会儿再抱他。 但下一刻,汪平整个转了过来,正对季走,直接将脑袋埋进了季走的肩颈。 汪平guntang的额头抵住季走的锁骨,他倒是怡然自得,好像终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着不动了。 季走扬起来的手僵硬在空中,感觉被子下面,汪平和自己贴得很近很近。 近到他,甚至有点…… 季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把手放下,将汪平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替他把背盖好。 “也就是仗着自己生病……” 季走伸出手,轻拍汪平后脑勺。 “快一点好起来。” “我才能对你做什么。” · 汪平好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汪平感觉——什么身体酸痛头晕目眩都没有了,病来如山倒,病去也如山倒。 清晨还有小鸟轻盈的歌声,飘在窗外,非常悦耳。 就是自己额头抵住的枕头有点硬。 …… 汪平猛地睁开眼睛,横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什么有点硬的枕头,而是他家学弟,被压红了的。 锁骨。 作者有话要说: 经此一役,木头也该开点儿花儿了。 第32章 chapter。32 季走本来就是冷白皮, 锁骨被压了一晚上, 早就变了颜色——中间一小片深红,往外蔓延开浅红,层层叠叠,甚至很有层次感。 其实, 季走锁骨上红的是非常大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可能造成什么不应该的联想。 但是汪平还是异乎寻常的尴尬。 汪平小心翼翼地往离季走远的床铺那边退了一点。 汪平动作并不大, 只是稍微扯到了一点床单与季走胳膊下压着的被子,然而即使是这么小心的动作, 也瞬间吵醒了季走。 季走下意识摸旁边, 摸到一手空,睁开眼睛, 看见汪平, 才缓缓松了口气。 “醒了?”季走轻声问。 汪平:“……” 这尼玛的, 什么场景!!! 清晨,阳光透过纱帘窗户进来, 室内光线像加了小清新滤镜。 季走清晨刚醒, 睁开的眼睛虽然强装清醒, 却还满是朦胧的睡意,他看向汪平那边时, 头发柔软披下,很有柔弱的美感,再配合上锁骨上那一片红…… 竟然有诱人的意味——个大头鬼啊!!!! 汪平觉得自己简直过分得要死了—— 怎么回事儿啊???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破事啊???? 把学弟的锁骨给靠靠靠红了还还还点评学弟很诱人! Xsao扰,这是Xsao扰啊汪平!!! 汪平心中惊涛骇浪, 然而表面上,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季走。 季走看着汪平久久不讲话,轻蹙眉毛——是发烧还没好? 季走抬起手,就像这几天发生过无数次那样,准备抚摸汪平额头。 就在季走的指尖刚刚挨到汪平额头的刹那。 汪平一把掀开被子,从床铺上一个弹跳起身,跨过他身边的季走,以一种惊人的敏捷度蹦下了床。 “我!”汪平慌了,“我那个——对!我感觉我可以回房间洗个澡。” “你自己躺会儿吧!!”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