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
的木质结构发出的吱呀挤错声,酸涩倒牙,战术手电晃动间,所有的梁柱好似下一秒就要坍塌下来。 黑暗更是无限放大了这种声音和恐惧,众人受惊差点又要退回洞券去。 钟哲忙道:“别慌!出路就在前殿,绝不会在正殿。” 高叔快速接上:“我们进来的是北边,祭台在南,出口不是东边就是西边。” “我想起来了!”钟哲急道,“青铜盘里的鱼游的路线是震卦,刚才最后的金属破裂声是模拟震声。帝出乎震!没错,走东边!” 所有的手电齐齐打向东侧墙面,竟真的照出一个券门连着窄窄的石砌通道通往殿外。 石头二话不说,不顾伤势就要背起已经力竭的钟可,肖娜抢上去,背了钟可就往东门跑,时间紧迫,来不及任何废话。 张宇另背了重伤员,两个轻伤员则紧跟在后,石头转而拖着高叔奋力往前奔,钟哲和成凌落在了队伍最后。 高叔跑着跑着,突然大喊起来:“不对,不对!帝后都从东华门出!这是阴门啊!” 阴门即死人走的门,高叔此时所说的“出”,并非“帝出乎震”的出,而是指帝后出殡的惯例。 队伍中的人,除了钟哲,没一个听得懂他的话。只听喊不对,所有人步子都慢了下来。 钟哲跑上前,推着高叔就往前跑,“是,是,但咱们这是在祭祀亡灵!死门即生门,跟着亡灵出才有活路!” 不由分说,钟哲奋力挥手,招呼所有人拼命往前跑。 果然没几步,石砌的通道开始往上有了坡度,众人欣喜若狂,这显然是向着地面出去的路,看到了希望,明明累极,人人却是越跑越有劲。 身后不知何时有隆隆声传来,随即真正地动山摇——享殿塌了。 钟哲回头,望见落在队伍最后的成凌,再往后是尘土夺路席卷而来! 眼看着享殿要一路崩塌过来。 快!快!快! 所有人拼尽力气,跑在最前头的肖娜已经明显感觉到通道里有风吹来,快到出口了。 通道却变得越来越窄小,到末尾竟已经要爬行,等探进洞去,抬头就被山石土方堵住了出路,爬在第一的肖娜不由愣住。 至此,队伍已经缩紧在一块,前后不过差了几步,前头的人腾出空隙,钟哲勉强挪到最前,朝后头喊:“铲子!” 很快有人递了工兵铲过来,钟哲迅速挖了两锹,通道的右壁塌出一个横洞来,他摸了摸泥土,湿的,洞内更有潮湿之气。 因通道建造得狭窄,且从前殿的东门出来全为石砌,虽然享殿已经倒塌,通道一时半会儿倒还撑得住。 只是也已经在不停噗噗落灰,一如之前在洞券时。 钟哲默念,撑住撑住。 他向紧跟在他身后的成凌道:“有暗井。” 成凌完全不懂墓葬或是这地下享殿,但他对地下工事和矿井等却是熟知的,一听暗井就明白了钟哲的意思。 有暗井,就有并行出去的通道。 他上前接过钟哲手里的工兵铲,利索地几下就打通了横洞。 暗井果然显露出来。 “肖娜,你走第一个,让钟可跟在你身后。高叔和钟哲跟上,张宇背着伤患走第四。”成凌快速下了命令。 后头的顺序依次是石头第五,再是两个轻伤,成凌走在最后。 这不是争辩的时候,钟哲无法,只好跟在高叔后头爬进了暗井。 所有人手脚并用,磨破了双手裤子仍不停向前爬,肖娜暗井还没爬到头,后面再次传来轰隆隆的坍塌声。 下一秒,灰石毫不客气扑进洞来,弥漫过整个空间,众人猛咳起来,人人心知是之前的石砌通道塌了。 “咳咳……快!快!别回头!”最有经验的高叔着急喊。 众人这回已经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往前爬了,肖娜第一个穿出暗井,原来与石砌通道并行的,是一条天然的地下河。 钟可,高叔,钟哲……依次翻入水中。 当成凌跳下时,暗井亦发出了闷塌声,噗噗噗,从远至近,灰土扑出来,淹没了暗井的出口。 众人再接再厉顺着地下河游出去,才漂出一小段,闷雷似的声响从身后传来,众人转身,用来连通地下河的暗井彻底被压塌了。 过了好一阵,所有人才发出彻底的喘息声。 天地万物复归宁静,只有流水静淌。 地下河冰凉,钟哲仰躺在河面上,任水流将他缓缓送出山体,终于全身渐渐松弛下来,过度紧张后袭来的掏空的疲惫感,让他差点沉入水去。 成凌游到他身边,此时,水流已悄然汇入露天的河道,满天星光点点滴滴洒向两人。 钟哲深深呼出口气,他毫无征兆地从水里抬起半身,揪紧身侧人的领口,翻上去咬住了成凌的双唇。 他扑腾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啃噬品尝着那张干裂的唇,身前人牢牢托住他的颈脖,以免他沉落下去,一径地任由他放肆。 周身是冰凉彻骨,唇间心头却燃着火。 随后,钟哲彻底放开了眼前人,他松手,力竭,沉了下去,心却是无比安定,果然成凌很快稳稳托住了他,将他重新带出水面。 前头的人听到后头传来的动静颇大,两个轻伤员转过身来,询问成凌是否需要帮忙。 “不用,我来带他。”他的话近乎命令。 前面的人渐渐远去,成凌重又看向钟哲,他知道他浑身脱力,可那双望着他的眼眸却亮如星辰。 成凌笑起来,低头轻轻啄吻浅尝。 河水冰凉淌过钟哲的四肢,他仰躺着感受满天繁星无尽地坠入眼帘,劫后余生,心中一片安暖。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预收,可点专栏收藏,其他预收和完结文也在。 只有我们睁眼醒来的时候,黎明才到来。 ——梭罗 唐泽明醒来的时候,全世界都当他死了。 他用死摸到了惊天巨案的一角,如今身有残缺,从里到外都不再是过去那个人,顶多是具吊着血的温冷行尸。 答应继续和任开共事是因为这样才能最快查明真相,也只是为了——真相。 至于任开, 共事三年,告白前夜,甚至为两人的未来申请了调岗,却亲眼看着唐泽明死于车祸。 不到一年,调来个阴郁沉默的瘟神。 如果任开曾有多要命喜欢他的搭档,现在就有多入骨厌恶他的搭档。 眼前的瘟神没有半点及得上故人,却越来越让他想唐泽明想到发狂,任开以为那是极致的厌恶引来的极致思念…… 以为爱人惨死,疯狂不驯什么都敢干的任开(攻);和死过一次,半残沉郁惜命如金的唐泽明(又名温冷)(受) 美剧风,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