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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老宅内倒是已不见半点烟火气。 “是盗贼的。”钟哲当即回答,“不知道怎么的,大概是逃跑的时候弄炸了。” 两位警长互看一眼,没有再提那辆车明明是车头朝着进入庄园的方向。 主人家摆明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既然主人无事,警长们也没有意思硬要讨个没趣,不过是职责所在,问总是要问的。 “您确定不需要我们进屋取证?帮助立案。” 为首的警长做了最后一次努力。 钟哲点了点头,也不想多为难两位警长,他再次声明,“没有财物损失,也没有看到盗贼的面目。” 英国警方守则,凡损失低于50英镑,以及无法辨认犯罪嫌疑人的偷窃案,不予立案。 “先生们,非常感谢你们的出警,有你们这样负责的警方,让本郡居民实在感到莫大的安全感。今晚我和我的朋友都累了,就暂且这样吧。我们会保护好现场,明天再仔细清点一下财物。如果有超过金额的损失,我会来正式报案,到时再请你们来处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钟家本又是郡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警长们自然是听得懂的,就此打住,告辞。 警长们前脚才走,两人后脚就马不停蹄忙了起来,成凌回屋重新接通了电灯,钟哲跑去地窖把钟老和阿金mama接出来。 两位老人家一个上帝保佑,一个佛祖保佑地念叨起来,跟着回窝的还有一群查理王小猎犬,欢蹦得像是要去狩猎。 再回到老宅时,依旧只剩了钟哲一个,“我让阿金mama开车送钟老去医生那儿了。” 成凌略皱了眉问:“那人可靠吗?” 无论公私医所,枪伤都是需要上报的。 “他是钟老的侄子,当年我祖父资助才念完了医学院,一直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 成凌点头,钟哲正准备和他同回小楼,他示意再等片刻。 成凌领着钟哲重又回到宴会厅,将密室里的人拖了出来。 辉煌的水晶灯下,钟哲这才发现,那一箭并没有射中要害,人没有死,只是彻底昏了过去。 “你在箭头上涂了什么?”钟哲疑惑道。 “一种瞬间能使人肌rou松弛,神经麻醉的药物。”成凌蹲下身,终于有时间查看下此人的具体情况了。 钟哲看着这个活口,意识到为了追查河图的下落,几天来多次冒险,守株等待多时的那只兔子,终于被他们给逮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收藏差了口气,下周榜单轮空了,幸好还有小天使们的支持冒泡。 第19章 “我还以为你会在箭头上涂,呃,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药?”危机过去,钟哲这话半是调侃半带几分真心的询问。 成凌已排查完俘虏身上的线索和伤势,站起身来看向他。 “如果用剧毒的药,使用的人本身要受过严格的训练,才不会误伤自己或旁人。” 确实,这和实验室cao作极度危险品没什么两样,钟哲颇为赞同的点头,他没有料到的是成凌接下来的话。 “我没准备让你沾血,人命这种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钟哲看着他,水晶灯下的男人冰冷凌厉,就像收藏室里的那把唐刀,射灯拢住明光,灯下,刀身泛着洁净光芒,显得无垢已极。你绝对不会想到它曾割开过多少头颅,身没浸浴于多少敌血中。 这样一把从血中捞出的刀,原就该比任何它物都更懂得和在意每一滴鲜血,也许正因为这样,它才能如此洁净无垢,不染尘埃。 可钟哲没有被这光彩摄住,仍想要挑一挑这把刀。 “你可是看着我挑的佐轮枪,今晚我也打完了全部六发子弹。要是时间再拖得长点,再填装一回,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不想他沾血,完全可以开始就不让他拿枪。 成凌抬抬眉,“那枪不是用来杀人的,给你防身用的。” 钟哲恍然,“怪不得你叫我守宴会厅门口那条道,都没让我去后门那儿。自动射击装置才是你真正的武器,你压根没想过靠我。” “是。” 钟哲多少有点气恼,“我就这么不济?再说后来混战中,你就不怕我还是会打死人。” 成凌勾了勾嘴角,语气却是极为认真的,“钟哲,你那样的枪法打不死人。这不是狩猎,这是杀人,你的同类。没有受过训练,手上没经过人命的人,下手时会下意识避开人体要害。” 成凌压根没想过让钟哲手上沾血,他甚至做好了准备,万一钟哲真的因为自卫而开枪误杀了某个敌人,他也会迅速补上一枪,务必让他以为那是他干的。 这世上有些事,从一到数不清,是一条笔直向下的悬崖;而从零到一,是跃下悬崖的那刻。 他自个肩负使命守在崖底,并不等于愿意见到有人轻易从崖上跳下,那些未受训练,毫无准备的人里,尤其不该有钟哲。 成凌已经将地上的家伙扛起,示意钟哲往宴会厅外走。 关灯回看满目狼藉的大厅时,钟哲忍不住道:“等这事过去了,我要好好办场舞会,去去晦气。” 成凌莞尔,和钟哲在中庭分开,往地下室去。 他将人锁到了酒窖里。那儿恒温恒湿不怕冻坏,同时全密封需要指纹出入,是个关人的好地方。 明天,他要好好审一审这个家伙。 成凌回到小楼先进浴室清理干净,等沐浴完,又处理了身上的小伤口,人再出来,屋子里已不见了钟哲。 有那么片刻,他心里竟会生出一丝紧张。 沿着灯光下楼,通道尽头,小餐厅连着厨房处透出光来。 等成凌走近了些,钟哲正背对着他,不甚熟悉地拿锅煮水,煤气灶点了三四回都没能着,好不容易烧上了水,他又起身往橱柜去,不知在翻找些什么。 成凌静静出现在他身后,敲了敲敞开的门。 钟哲回过头来,惊讶里透着轻松,“我可想弄好了叫你。” “你在干什么?”成凌大致猜到点,又有点不太置信。 “煮水烧饭。”钟哲肯定了成凌的猜想,“我想找点泡面之类的东西,今晚情况特殊,听说那个一烧就能吃。” “你确定?”根据成凌多日来的观察,他很怀疑钟哲能接受那样的食物。 钟哲点了点头,“偶尔我不拒绝新鲜事物。” 成凌听明白了,他压根没吃过泡面这东西。 他走近钟哲的身边,整排的橱柜延伸到高处,成凌站在钟哲身后,两人上下寻找了半天,橱柜里就没有任何不健康的预制食物,甚至连半成品都没有。 如果阿金mama在这儿,她一定会自豪地说,怎么能吃那些防腐剂,厨房的菜色必须都是每天新鲜采购。 钟哲找着找着,话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