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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断加长交汇。尤其在近代,这份名录被确认,草拟并最终得到各国的正式承认。 这份隐秘名录上所记载的物品,几乎每个都有一本书的故事,在漫长的世纪里,各个文明为了名录上的东西拼死争夺,不惜爆发战争,更迭王朝。这一整份名录,可以说,代表着整个人类文明史。” “003在这份名录上?”成凌只是需要钟哲的一个正式确认,他并不怀疑自己的推断,使他真正疑惑的是另一件事,“如果这份名录真的流传了上千年,又在历史上制造过如此多的腥风血雨,并在近代被重新修整和确认过。 从技术上来说,这份名录不被泄密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它不可能是现在这个状态,完全不被提及,甚至在组织内部,也始终得以保持最高机密。” 钟哲笑了笑,看着舷窗外掠过的浮云道:“那是因为,这是一份‘不存在’的名单。” 他试图从成凌的脸上看到类似惊讶的表情,可是没有,他没有显露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等着钟哲说下去。 “这份名录上记载的每一件宝藏,在所有的官方记录中,在世人的眼中,都是确实“不存在”的。因此即使有人将这份名录摆到你面前,你也绝不会相信它。 它以自身的不存在完好地保障了它的隐秘性。” “查无此物吗?古老而又最有效的掩盖方式。”成凌略一沉吟道。 “至于003……”钟哲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你听过‘河图洛书’吗?” 成凌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可置信,“你是说‘河出图,洛出书’的那个河图洛书?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图书?” “是的。是算得上神秘,但并不是传说中的河图洛书,河图和洛书都是真实存在的。事实是,真正的河图只有一件,而洛书则流传有多件,003就是河图。 如今各国所藏的这份名录,是按照宝藏发现的时间来记录的,中华文明作为最古老的文明之一,河图的发现被定为殷商时期,所以在编目时排为003。” 成凌盯着钟哲看了足足有几十秒,以确认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一两分钟后,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渴望了解更多,“关于这份名录,上面还有什么?如果殷商时的河图只能排到第三,那么第一和第二是什么?” “001是一份石刻的神秘星空图,里面有包括天海冥三王星的完整太阳系星图,属于人类最早的苏美尔文明。” “你是说天海冥?”成凌突然插话道,“我记得三王星都是最近几个世纪才发现的。” 钟哲抬了抬眉,“你说的不错。”他丝毫不在意成凌的质疑,只是用表情明晃晃地表达着——我早知道你不会全盘相信我说的。 他索性放开了讲,反正无论成凌接受与否,要寻回003,这些都是他要了解的背景。 “002原本是四十多卷的石刻经典,如今已不完整,这套古埃及早王朝时期的百科全书,在传说中被叫作,Thoth是古埃及的智慧之神,传说他将所有宇宙的秘密和智慧写入其中,留给符合资格的人去发现继承。” “010是传国玉玺;012是圣杯,西方文化最重要的圣物;013是所罗门王的黄金约柜,以色列文化的根基;再往后,032是,063是米开朗基罗的……随着时间迁移,自然或人为的毁坏,新的宝藏的诞生和加入,但不论如何增改删减,这份名录上记录的全部宝藏,人类文明的杰作从未满过百件。” 就在钟哲陈述这些的时候,成凌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无论这些话听起来多么天方夜谭,不可置信,即使以成凌最专业苛刻的标准来判断,也只能承认钟哲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所有这些被提及的宝物都如雷贯耳,却又都已失传,这就是“不存在”的名录。 震惊过后,成凌很快缓过神来,开始了对003河图失窃的思索。 “河图也好,这份名录上的其他宝藏也好,确实极其珍贵,各国愿意花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去维护寻找也都在情理之中。 但现在是21世纪了,不是为了争夺传国玉玺就会随便发兵,或者因为圣杯就能来一个十字军东征的年代。”成凌停顿了半刻,十分严肃道:“我不能向你详细透露这次任务的等级,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是失败就可以引起局部战争,甚至会引发全面战争的任务。” 他看着钟哲的眼睛道:“你来告诉我,即便是真的存在,为什么一个仅有文物意义的河图,会需要动用这样层级的力量来寻找?” “苏美尔人的星空图可以预知未来。 写有宇宙最精妙的法则和超越世俗的知识。 圣杯可以复活死者。 黄金约柜无需动用一兵一卒就能降一城。 而河图洛书,可以用时空‘改天换地’。” 钟哲松开双手,微微扯起嘴角,迎上成凌的目光道:“如果,这些传说都是真的呢?” “即便守护它的人并不相信这些,如果想要夺取它的人深信不疑呢? 这份名录里有大半的宝藏曾经确实仅属于人间帝王,是帝王们行使天授君权的象征。也许今天的国家并不会为了传国玉玺和圣杯发动战争,但如果抢夺它的人为此不惜发动战争呢? 在这些人的眼里,仅仅是抢夺这种象征就可以作为理由发动血战,成千上万的无辜民众被卷入毫无意义的杀戮。 不说那些久远的战争,相隔不过几十年前的纳粹就曾深信不疑,有大量未销毁的遗留文件显示,纳粹成立有专门的秘密部门抢夺和研究神秘宝藏带来的统治力量。 此外,历史上这些宝藏因各种原因离开诞生它的文明时,都发生了该文明被毁灭的事。也许这只是一种巧合,但我不认为任何一个文明会对这种可能性置之不理。” 成凌看着眼前这个神情专注,满面思索的男人引经据典,层层剖析,早不见了此前半点的漫不经心。他头一回彻底无视了钟哲外表带来的印象,眼前是一个全然的专家坐在他面前了。 钟哲说得口干舌燥,空乘早被赶到了备餐间里,以免听到他们的谈话。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很快茶水和小食端了上来。 成凌依然只拿了杯水。 “你除了水,我是说纯水,真的什么都不喝吗?” 从昨晚到今天,几次下来,钟哲对此实在是有些惊奇的,“包括气泡水?” “是。” “不会是所有干你们这行的都这样吧?” “不是。我需要保持感官的敏锐。”成凌难得多解释了一句,“味觉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