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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令要得急，这些都是扑上了所有人力，24小时没停过，整出来的。”

    成凌翻了翻几个文件头，他第一要找的003，却根本不见踪影。

    “没有003的资料？”

    代号“黄酒”的中年人摇了摇头，“003的资料是绝密的，如果不是这次被盗，你我这个层级根本都不会听说。”黄酒撇了撇嘴，“除了此次任务的直接参与者，所有人员没有接触权限。上面指示，等你见到了专家，有关003 的一切问题直接向那位专家咨询。活着的人里找不出几个比那位更了解003了。”

    成凌点了点头。

    他转而便找出了关于专家的那叠文件，黄酒继续在旁道：“这位专家就住在半岛，为了方便接触，我们给你安排了同一间酒店。”

    资料已经翻开，占满整页的高清人像毫无预警地跳了出来。

    成凌看着照片上那个夺目的漂亮男人，沉默了。

    黄酒瞧着他的反应，笑道：“你也没想到专家长这样吧，这长相也太不利于低调开展工作了。哎，上头大概是真的找不出别的选择了。”

    成凌不置可否，将钟哲的正式履历和家世，个人经历等一目十行的记于脑中。

    所有今日他看过的资料都不会被留下，黄酒会按程序带回分部销毁。

    完所有资料，成凌再次进入主题，“你们安排的是如何接触？”

    黄酒慎重道：“这次任务紧迫，没有时间埋线来做常规自然接触。目前这个形势下，对方的眼睛一定会牢牢盯着我方举动，钟哲是研究003的专家，对方的眼线肯定会留意他身边的动态。非常时期，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用了非常规方法切入，如果一切顺利，今晚就能见面。”

    “那，我的身份是？”

    “当一阵钟哲的临时工。”

    这说法太过笼统，成凌等着黄酒往下解释。

    “目前正值收藏界的秋拍季，各方交易活跃。钟哲在求购常玉的画，由我出面作为藏家，向佳士得递拍卖画作的消息，目前这一步在后方小组的协助下已圆满完成，现在我以资深常玉藏家的身份已经在拍卖行挂上了号。

    你公开的身份是我的侄子，通过我引荐给钟哲。钟氏有一个业内闻名的艺术基金会，作为我的子侄，为了将来能更好地帮衬家族事业，管理家族的收藏和私人博物馆，希望看在私下成交常玉的画的份上，将你送去他那里工作培养。”

    “通过迂回间接接触，由拍卖行做中间人，走交易关系入职，确实，这么短时间里已经是很周密的安排了。”成凌沉吟了一下，对计划还有些质疑，“如何能够保证钟哲一定会满意我们提供的画？”

    这是身份掩饰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只有钟哲满意画作，黄酒才能名正言顺地接触到对方。为了不引起任何未知势力的怀疑，在正式接触前，所有的一切都要做真，甚至要把钟哲也瞒在鼓里。

    “这点你放心。”说到这儿，黄酒似乎颇为感慨，“我司向来抠门，没想到这次肯为任务花这样大的血本。得了国内研究常玉的权威口风，从一位爱国华侨那儿连夜用天价谈了幅从未展出过的珍品下来，随时能运过来。”

    抠门出了名的后勤部竟能用天价换回一幅常玉的作品，还只是为了掩饰身份所用，这个神秘的003到底是个什么。至此，连一心只记挂任务的成凌，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第4章

    同日的午后，钟哲接到了拍卖行的来电，当代艺术部的董事兴奋地告知，一幅罕见的常玉珍品正有卖家想要出售。

    “照片和卖家提供的简介已经发到您基金会的邮箱，卖家有意和您促成私下成交。”董事边说边笑，“对方想和您交个朋友，所以愿意不作公开拍卖。”

    这样的事拍卖行见得多了，以钟家在业内的声望地位，抱着各种需求，想要搭上钟哲关系的藏家，能绕着外滩排个来回。

    “希望您能尽快看一眼，给我们一个回音。”

    钟哲明白董事的意思，秋拍在即，如果他无意这幅画，那么拍卖行就要赶着日子公开拍卖。这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没有自个不要，拖着挡人财路的事。

    他挂了电话，打开电脑，跃入眼帘的是一头粉色的小象，正欢快地奔跑在无垠的天地间。

    钟哲一看就知道，这是常玉“粉色时期”的画作，然而他从未在任何公开资料上见过这幅画，但从发来的超高清原图上就能看出，这笔触是常玉无疑。

    那是常玉在巴黎最好的时光，青春年少，他仍无忧无虑地学着画，做着他的贵公子。

    钟哲当即就给董事回了电话，“鉴定后没有问题的话，我很乐意和那位卖家交个朋友。”

    董事笑着满口答应，他早就料到钟哲会喜欢这幅画，虽然拍卖行少了一次公开拍卖的机会，但这点佣金造成的短期损失和能让两位大客户满意的长期利益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

    临近傍晚的时候，董事又打来电话，语气有些歉意道：“卖家非常高兴您能答应。他这几日就在上海，很快就要有事离开，想询问，能否今晚就来拜访。”

    如果不是因为那幅画实在是太合钟哲的心意，以他的做派是不肯如此着急的。

    鉴于是私下成交，有些事总要双方先有个商议，才好方便拍卖行后头行事。既然对方不日就要离开，急着见就见吧。

    “可以。不过你知道的，我不赴头一回见面的人的饭局。”

    “钟先生放心，我早和那边说清楚了。您看想要约到哪里？”

    钟哲转身，看了看他过百平的豪华江景套房，“不用另找地方了，就约在我的房间好了。”

    时针指到8，门外准时响起了门铃声。

    钟哲起身开门，走道上的两位，年纪较大的穿得老派庸俗，年轻的则穿着便服。这可是头一回登门拜访，钟哲脸上不显，第一印象却算不上好。

    收藏这个圈子里，各有各的来路做派，眼前这样的藏家不是没有，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买卖可以，朋友大抵是做不成的。

    “钟先生，你好。我是黄建国。幸会幸会！”对方满面笑容地伸出手来，又顺势介绍起身后的人，“这是我的侄子。”

    走廊的灯光并不明亮，自侧后探来，落下斜斜的阴影。

    钟哲最初的印象是这个男人颇为高大，比近一米八的自己还高出了大半个头，奇怪地是在他出声前，甚至能将存在感彻底隐没。

    那是一张英俊而干净的脸，像大师手中的线条那样干净利落臻于极致。

    握手时，对方踏前一步，从明暗阴影里走了出来，眼眸里的光炯炯好似火苗燃烧着。

    有一霎的错觉，让钟哲莫名想起了大卫像。

    他好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