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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道:“承儿。” 这是不让曹承说话的意思,曹承纵然不解为何,却也不敢多言,只好重新闭上嘴。 曹永乐道:“我也说一个关于皇祖母的故事,不过不是登基之后的故事,而是登基之前。就讲赤壁之战。当年皇祖母才尚且年幼,与我差不多,随武帝一同出征赤壁,武帝派遣她前往江东招降,江东多豪杰,彼时江东之周公瑾,蜀汉后来的诸葛丞相均在江东,身为汉使的祖母才到的江东当然引得他们严阵以待,就怕皇祖母将江东本就倒曹的士人之心,更搅得天翻地覆……” 赤壁之战,听说的人太多,那也是曹盼于战场上第一次崭露头角,一代女帝,由此崛起,锐不可挡。 “江东一行,虽未改变赤壁大败的结局,但也保住了彼时曹氏的兵力,让曹家有再与孙氏还有刘氏争夺天下的兵力。这一战于武帝为大败,于祖母却是大胜。”曹永乐将故事讲完了,总结之后,曹永乐正要开口,曹承道:“永乐,我们说着正事,你讲什么故事?” 曹衍没能忍住地唤了一声,“兄长莫急。” 曹永乐才讲完故事,下一步要做什么总会说出来的,曹承不必着急成这样。 “故事讲完了,将这场戏演出来如何?”曹永乐不负曹衍所望,果然道破了自己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何在。 “公主殿下只讲了一遍,恕妾演不出这场戏来。”女子本来以为曹永乐是要找她麻烦的,没想到不是,反而要给她讲新戏。 但是只讲一遍,女子皱着眉头为难地拒绝了,曹永乐勾起一抹笑容,“如此,要你演出这场戏,我要如何?” “不知能否请公主殿下指导我们排演,对白和场景,都需殿下指点一二。”女子是一个生意人,走南闯北演戏的人,自是看出了曹永乐说的这场戏有多少看头,迫不及待的希望能演上。 曹永乐听完之后猛地抬眼盯着女子,女子叫曹永乐那一个眼神给吓着,打了一个激灵,不由反退了几步,唤了一声殿下。 “瞧,你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故事我刚刚说得很详细了,虽然比起祖母登基那一段是要复杂一点,但是,你根本连一丁点都记不住。”曹永乐这时候才算是真正道破自己说那一个故事的目的何在,女子也意识到自己中了曹永乐的计,想要解释的,曹永乐道:“如果你到现在依然不肯说出是谁把这段故事告诉你的,怕是你今天出不了宫了。” “永乐。”曹承不满地唤了一声,不想曹永乐同时看向曹承,“兄长,母皇还什么话都不说,你急着喝斥我做什么?” 曹恒不说话何尝不是默许,曹永乐是在提醒曹承,曹承抿住了唇,转头唤了母皇。 “你急什么?”曹恒是不满曹承这样的表现的,曹承已经跪下了,“母皇,皇祖母登基的事是孩儿告诉琴娘的。” 什么叫打脸,曹承就是当着天下人的面,狠狠地抽了一记曹恒的脸,就为了一个女人。 “兄长,那不如你将母皇与山阳公的对话,复述一遍?”兄妹之间,谁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情况不成,曹永乐笑眯眯地指出这一点,曹承差点被呛到。 他,他就算是学过,哪里会记得住那么长的对话,再次唤了一声母皇。眼下做主的是曹恒,别管曹永乐是怎么怼的他,还是得曹恒发话。 “今日是朕的生辰。”曹恒没有听进曹承的话,反倒是提了一句,曹承脸立刻僵了,“孩儿并非要惹母皇动怒,但琴娘是孩儿请伯父带进宫来的,孩儿也要护她周全的离开。” 听听这话,旁人得夸他一句重情重义,守诺吧。 曹恒却冷哼一声,“说清楚她该说的话,朕自然会让她平平安安的离开,若不然……” 闪过一道狠戾,莫不是曹承以为,曹恒这个皇帝当的是摆设,什么都不敢做? “母皇。孩儿说了,皇祖母登基的故事是孩儿与琴娘说的,母皇若要责罚就责罚孩儿,孩儿绝无二话。” 曹承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瞧瞧这急急表态,非要护着那位叫琴娘的女子,曹恒直盯着他,不发一言。然而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的冷洌,女帝陛下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这是要冻死人不偿命。 “兄长,母皇只是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又不会伤害这位女郎,你何需心急。”曹衍眼看曹承傻乎乎的要跟曹恒扛上,心下暗叹,还是出面劝着曹承。 “就算如此,她什么都不说,母皇也别强迫于她。”曹承哪里像是能听进曹衍劝告的意思,他现在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将人平平安安地带出宫去,绝对不能让人落到曹恒的手上。 “殿下,慎言。”这个时候出言的是崔云,刑部尚书崔云。 “殿下或许该去刑部看看什么样的强迫才是真正的强迫。”崔云道出自己提醒曹承的原因何在,身为刑部尚书,见多了世上各种各样jian诈的人,强迫于人,那是旁人会做的事,绝不是曹恒会做的事。 曹承顿住了,而萧平也在这个时候出声,“此人所演的戏,关乎先帝,而且似是亲眼目睹当年的事情一样,陛下依例询问,殿下,陛下非强迫于人,殿下慎言。” 言行不当,一下子将曹恒当成了一个残暴的君王,想想曹恒一直以来的所做所为,哪里曾经强迫过人。 “孩儿失言,还请母皇恕罪。”曹承一想也是觉得自己太急了,说的话不对,赶紧给曹恒赔罪。 曹恒道:“带下去。” 曹承没反应过来曹恒话里的意思,赤心明白啊,立刻让女部上前,即要将那叫琴娘的女子带下去,曹承是大惊,琴娘却道:“陛下刚刚都说了,不禁人言,为何又出耳反耳?” “大魏是不禁人言,但是此间之事牵扯重大,我们总要知道是什么人将这段往事说出去,你不足为患,你身后的人就未必了。”曹永乐代为回答。 琴娘冷笑地道:“说得无如冠冕堂皇,不过都是借口。” “如此满朝文武俱在,且看看,你说出来之后,我们还会不会留你在宫。”曹永乐是见招拆招。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清楚那究竟是谁。”琴娘想为自己解释,曹永乐摇了摇头,“一场戏练得如此熟稔,你也说了需要人指点。在这指点期间,你告诉我说,你对那位指点你的人来历从来不问,从来不管,这是你个混于市井多年,却安然无恙的人会做的事?” 嗤笑一声,曹永乐走近那位琴娘,“这样的话若是换了我来说,你能信?” 绝对不能信!琴娘心里想都没想地回答了,但在面上,琴娘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起来,你真不像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曹永乐很认真地承认这个事实,琴娘冷哼一声,“大魏不以无罪而判人,不过是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