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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睁大了眼睛,“你说清楚,母皇和父后什么意思。” 伸手就要捉住曹永乐,他是确信曹永乐笑的一定是跟他有关,哪怕他不知道他们的意思,他却确定这是在笑的他。 “那位娘子有眼光,知道兄长不是什么值得依靠的人,所以我们才会说她有眼光,难道不对?”曹永乐被曹承拉着逼问,好啊,她就据实以告,反正曹恒和夏侯珉都是这个意思。 曹承被这么扎心地说破,不可置信地指着曹永乐,曹永乐赶紧给他指了指一旁的曹恒和夏侯珉。 欺软怕硬的曹承敢对曹恒呲牙,哪里敢对父母如此。可是,这是他的终身大事,天大的事,曹承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想娶那人为妻。 “母皇,父后,我,我想娶她为妻,请母皇父后成全。”曹承还是觉得应该向曹恒和夏侯珉表明自己的心思,他要娶那一个人,只想娶她。 “你想要强娶?”曹恒突然冒出这一问,曹承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想要强娶。那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话说曹承难道很有用?心里埋汰的想法一起,又都齐齐甩开。 “既然你不想强娶,你该让人点头的不是朕。朕说过,你们自己妻子自己选,想要娶哪一个,只要那位同意,他们家里同意,朕就让你娶。”曹恒十分开明地告诉他们,她是绝对不会阻拦他们的婚事的。但是,不能让人家点头同意这门亲事,曹恒也绝不会帮自己的儿子强娶于人。 “那,只要她愿意嫁给我,母皇就同意这门亲事了?”曹承好不容易得了曹恒一句准话,高兴得快要跳起来,睁大眼睛地继续追问。 “是。”曹恒都已经说出那样的话,也不介意再说多一些,让曹承更确定。 “多谢母皇,多谢母皇。”曹恒这算是同意了,曹承高兴地嘴都都合不拢了,想到他可以得偿所愿,他现在就想出宫去,去告诉他喜欢的女郎。 “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曹恒像是看破了曹承的心思,这般地吐了一句,曹承睁大眼睛,仔细一看曹恒完全没有说笑的样子,“孩儿告退,等我回来一定给母皇和父后带回好消息。” 说完就往外跑,还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等他一走,曹恒立刻转向曹衍,“你什么都不许做。” 曹衍被曹恒这样告诫,曹衍抿了唇道:“母皇,那既非世族女郎,又是一个再嫁之人,怎么配得上兄长。” 他是为曹承委屈,不愿意曹承竟然配这样的一个女人。 “你自己想做什么没人拦过你,同样旁人想做什么,你也不能使暗计,要使,要赢,你也得赢得光明正大。”曹恒便是不喜欢曹衍使阴谋。 “朕要教你一样,对待天下人,不必想着将天下掌握在手心,身为帝王,只要天下安定,百姓安乐,至于其他的事,怎么样的发展,怎么样的新生都不必你去多管,管得多了,只会适得其反。”曹恒岂能不了解自己的三个孩子,曹衍的性格是他们兄妹三人中最喜欢掌控的人,他不喜欢所有的事都脱离他的的掌控。 但是天下事何其多,怎么可能什么都牢牢地让他捉得住,捉得好。 “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年朕跟你说过的话。你的心。”曹恒指着曹衍的胸口,这样的的提醒让曹衍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一年曹承打了曹永乐嫁祸于他,他陪着曹承一道被曹恒赶出了皇宫的事。 当时曹恒就说过,他纵然目光远大,但心思太重,想得太多,顾忌的也太多,曹恒这么些年一直都想让曹衍的心变得明朗一些,不要总想着算计。 现在再次旧话重提,还是在曹恒告诫他之后! 曹衍脸上尽是凝重之色,唤了一声母皇。 “你为什么不喜欢齐司深?为什么最反对永乐和齐司深的事?就如同你现在在听到你的兄长喜欢的是那样的一个人时,第一反应想做的事。衍儿,你太看重这些虚名了,朕不同意永乐和齐司深的事,只能是因为朕还不确定齐司深会不会对永乐好,他将来又能不能陪着永乐走一辈子。”曹恒对自己的孩子一向坦诚相待,什么都能说,也什么都直说。 “母皇还没有见过兄长所谓喜欢的那个女的,也同意了这桩婚事?”曹衍指出曹恒在处理曹永乐和曹承的事情上的不同。 “因为朕会不同意承儿喜欢这个女郎,早就已经有人告诉他了,但是承儿还是怀抱希望。你说刚刚如果朕立刻反对这件事,承儿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循循引诱,曹恒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的原因点出来,让曹衍自己想。 曹衍想了想曹承的性格,“若是母皇不同意的话,兄长一定会跟母皇吵起来。” 曹恒点点头,“对,吵起来,然后朕也可能会第一时间下令将他看押起来,不许他再跟那个女人联系。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家这场戏算是唱起来了,看戏的人看到这些,他们会不会高兴?” “会!”曹衍十分肯定地回答这个问题,曹恒摊手道:“明知道有人想看戏,你还要唱给他们看?” 曹衍明白了,但是,“可是母后是一言九鼎的人,兄长如果真的让那一个人同意嫁给兄长,母皇也一定会同意这门亲事?” 曹恒目光坚定地道:“会,一定的会。”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曹恒从小教他们言而有信,又怎么会让自己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曹衍皱起眉头,因为没有见过曹承口中所说喜欢的那一个人,他很难相信那样的一个人会不会像曹承喜欢她那样的单纯喜欢曹承这个人,而不是曹承的身份。 如果这个人当真是旁人的棋子,可以想像这样的一个人嫁给了曹承,那对他们曹家是何等的打击。 吐了一口气,曹衍道:“母皇,万一她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这世上有什么人不是别有用心的?”曹恒已经截住了曹衍后面的话,“不过是图大或是图小罢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看着他们表演就是。你记住,只要他们不损于大魏,不损于天下百姓,你就不需要在意他们做什么。” 曹衍知道曹恒现在教他的是驭人之术,为帝王者的驭人之术。 曹恒道:“一个女人想要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因身份的悬殊,我们同意了反倒让果真存在的幕后之人害怕。当然也一定会警惕。我们越是不动,他们就越是害怕。人只要一怕就一定会露出破绽,与其让我们费尽心思去查,为什么不让承儿自己去发现?你的兄长虽然是傻了点,也没有傻到家,任人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 点出曹承算不得傻到头,曹衍道:“以兄长的品性,若是我们一开始就不同意,一开始就拦着不让他再去见那个女的,他一定会不乐意,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跟我们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