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8
查。”曹衍看出县令的害怕,毕竟这件事涉及的还有曾会的祖父,那一位在六部任侍郎的人。 “可是,案子牵涉太广,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权限,但是若是告到刺使府去,长史那天偏向曾家的样子郎君也是看到的。”县令慢慢地理了思绪,想着怎么把话说得曹衍能够听得懂。 曹衍是明白的,“县令的意思衍明白了。长史能帮着曾家,焉知刺使就不会?若以县令的官阶,想告一个侍郎,需得层层上递,还得保证他们不会压下你的折子,让你的折子能送入政事堂。” 县令听着曹衍说得明白,对大魏的制度那叫一个清楚的,连连点头,“正是,夏郎君果然明白。” “县令是不是忘了,陛下于各州县内设的匣子。”曹恒当年就意识到自己居于洛阳之中,就算是有暗卫,也并不能都听到大魏每处的声音。 为了不让百姓有冤无处诉,曹恒设了匣子,一个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吏,但有冤屈皆可投入匣中的状匣,那是可以直达天听的工具。 “对,对,对,夏郎君不提我都忘了,这个匣子那是极好,极好的。每隔三日朝中便派人前来取匣子中的信件,自设立以来从不间歇,我若将这份东西投入匣子,便能直达圣听。” 叫曹衍一提醒,县令是一下子想起来了,从前他是几乎忘了这个的东西,他这治下其实还算不错,没什么大的命案,不过没想到在这平静之下,竟然藏了那么多的污秽。 “那便有劳县令了。”曹衍笑眯眯地与县令作一揖,这样的东西曹衍有一千种办法送到曹恒的面前,他却按一般人的办法,把东西交到县令的手里,就是想看看这位县令是不是真是一个好官,好在他并没有让他失望。 “也要谢过夏郎君,若非夏郎君提醒,死者蒙冤,我这投告无门,还不知该如何的是好。”县令轻声地说,是真心实意的谢曹衍的。 “县令心系百姓,正好也借这件事升迁。”曹衍此时才把这句话丢出来,县令听得倒是呆住了,连连摆手,“可不敢想,可不敢想。” 曹衍见他满脸的诚惶诚恐,是真没这样的心,曹衍却轻声地道:“大魏提拔官吏自来不拘一格,县令大人一心为民,这份心意想必朝中的陛下与诸位大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那,那就借夏郎君的铁口一断了。”县令虽然有一颗为民之心,同样也有上进之心。 为官者没有不想升官的,能做好事又能升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县令将曹衍查到的那些事全都一股脑塞进了匣子里,曹恒让在各州各县设的匣子,锁是工部研制出来,任是谁都打不开的。 锁封得如此严密,就是为了保证匣子里的东西除了曹恒派出来拿着钥匙来开的人,旁的人绝拿不到里面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这匣子还是有不少的用处,但却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以至于就连身为朝廷命官的县令,最直接可以受利的人,也将这东西忘得七七八八。 而曹恒在得知齐司深的出现成了曹衍和曹永乐的贵人,又是给钱又是护卫的,嘴角抽了抽。 至于齐司深也是个乖觉的,很快去信曹恒,将要教曹永乐剑法的事与曹恒明说,也顺便解释了一下他是又借钱又护卫的事。 曹恒看着是哭笑不得,这位想找个合心意的徒弟都想疯了,曹永乐能入他的眼,也算是曹永乐的运气。 只是想想这些年虽然让曹永乐学剑,但还是没有让她把所有都学了,曹永乐落到齐司深手里,这将来一准是个剑客,优秀的剑客。 随后县令投入匣子的东西呈到曹恒的面前,曹衍查出来的东西虽然没有暗卫查得那么细,大事上是一点都没落下,曹恒看着那些东西却没有立刻发火,而是在早朝之上,听着下面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提议该让曹承他们从南阳回来了,攒着的火,爆发了! 要说这些人忧心也不奇怪。南阳,人进了南阳之后曹承他们再无消息,这不少人都去打探消息了,就是一无所获,急得他们都上窜下跳,就想让曹恒松口把曹承他们调回洛阳。 “你们一天到晚除了关心将来谁承继朕的位子外,能不能做点实事?”他们的关心太热切,对百姓却没有这样的热切,叫曹恒听着他们口若悬河地说了半天,皱起眉头冷问一句。 “朕还在你们就想立从龙之功,怎么,巴不得朕死?”继续丢出质问,甚是诛心。 “陛下,臣等绝无此心,绝无。”盼皇帝死,就算你真有这样的心思,你也绝对不能说出来,刚刚说了一通皇嗣关系天下,关系社稷安定的人叫曹恒吓得一下子跪下了。 曹恒也不管他,直接将一堆的东西从案前往下一扔,落在那跪着的人面前,“看看这是什么?” 连连告罪的人看到女帝陛下扔下来的东西,顿了半响,最后还是听话地拿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 “看完了,有什么想法?”曹恒等着那人翻完了手里的那份东西才问,倒是给足了时间。 “陛下,这杀人偿命。”那人连想都没有多想,结结巴巴地把话说了出来。 曹恒道:“这世上含冤而死的人不知凡之,吃不饱喝不足的百姓不知凡之,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抚民爱民,只想着将来谁成为朕的太子。天下若是都乱了,要什么太子?从今往后,都给朕记住了,你们教儿子朕不管,反之,朕怎么教的儿子,你们也同样别管,否则,想帮别人教儿子的,回家教自己儿子去。” 一通话丢下来,下面一个个都成鹌鹑,曹恒忍了许久这回是终于把话说得够清楚,够明白的了。 曹叡是真想笑,曹恒一下子注意到了,“睿王,你对朕刚刚说的话有什么看法?” “陛下,绝无。”曹叡赶紧澄清,曹恒道:“那么睿王刚刚是在笑什么?” “回陛下,臣是在想臣教的儿子是教好了还是没教好了。思量着是该进谏陛下找个理由可以回家教儿子,还是不要。故而发笑。”曹叡一番话丢出来,一片死寂 。 “睿王想好了?”曹恒反问一句。 “想好了,教儿子的事,臣自问做不好,那就还是算了,别回去把孩子越教越不好。”曹叡一本正经地承认自己不会教儿子。 曹恒道:“那倒也好,若是府上的郎君都学得如睿王一般,太夫人该cao心了。” ……就算是事实,陛下也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次重申啊。曹叡抬眼看了曹恒一眼,透露出这样信息来。 “睿王瞧瞧下面的东西。”曹恒不接他的话茬,而是转到了正事上。 曹叡作一揖听话地随手捡起一本,这看着看着,“曾家如此草菅人命,当按律惩处,绝不能轻饶。” 曾之一字,立刻引得朝中那些姓曾的人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