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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和曹恒赔罪去啊,好的吧,那就去赔罪吧,好像,似乎这件事真是他做得不对。 说做,必须得去做的,杨修第二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与曹恒恭敬地作一揖,“陛下,臣与陛下赔罪!” 昨天的事,曹恒已经知道了,杨修今日果真来赔罪,曹恒道:“中书令赔罪,朕收下了。” 杨修抬眼看了曹恒一眼,“请陛下惩处。” 对此,曹恒道:“朕就罚中书令给朕教导出一个,如中书令一般的人,哪怕不及中书令聪慧,一手好书法,朕之所喜也。” 拐弯的夸了杨修啊,杨修是高兴的,连忙与曹恒作一揖,“是,臣认罚!” 凡事说开了,培养接班人的事的,政事堂诸公也都默许了,瞧着曹恒弄进宫来的那些人,各自寻了自己认为可以接班的,都利落地将自己该教的东西教会了。 也是由此而始,政事堂诸公都是如此,每回应该怎么交接,怎么教人,每一代都一般传承下去,一如师道传授,这样是让曹恒十分高兴的,至少她也做到善始善终。 永明九年,中书令杨修病逝,永明十年三月,凤鸠逝,同年十二月,李严逝。 永明十二年,左仆射墨问,右仆射崔申,侍中秦无,中书令司马末皆以致辞。 曹盼一朝的政事堂时代,由此告结,开创大魏一朝的功臣们,皆得以善始善终,属于曹恒时代的人,都开始崛起,一个一个,都想要再现乾清一朝诸臣的风采。 永明十五年,曹承十五岁,曹衍十二岁,曹永乐九岁,大魏几位皇子公主都在长成了,首当其冲的就是曹承了,与之而来,一直没人敢提起的立太子一事,随着曹承议亲的事提到议程,也陆续让人冒着头试探地和曹恒提了。 “立太子,你们确定?”这么多年不是没人提过立太子之事,不过呢,就算他提又如何,曹恒一直都留中不发,任他们怎么提,她反倒是不提。 如今把话题提到了明面上,曹恒反问一句,怎么都透着不善,让下面的人听得都一紧,不确定自己是到底有没有听错! “陛下,立太子一事并非儿戏,臣等怎么敢与陛下戏言。”臣下们这般冲着日渐成熟的曹恒说,曹恒问道:“那你们想立谁为太子?” 哎哟,不容易啊,终于是听到曹恒问这一句了,一群人都激动了,“陛下,自然是大皇子,所谓立长立嫡,大皇子既是长,也是嫡,自然是不二人选。” 曹恒听着冷哼一声,“当初朕还是母皇唯一的子嗣,朕是怎么当上这太女的?” 即嫡即长就是不二人选了?曹恒当初更是独苗苗来着,可是她生来就定下太女之位了? 并没有好吧,所以曹恒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所谓的立嫡立长,理所当然之说。 “陛下之意?”是人都听出了曹恒话里的意思,但真是不太确定,曹恒道:“大魏的天下,从来不是由嫡长而定,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在朕看来,这个天下,非能者不能承之。朕不管哪个是嫡,哪个是长,朕要的是一个能担起大魏天下的人。” “陛下,这有违古制。”曹恒说得够明白了,一明白,他们就慌了,这不立嫡也不立长的,曹恒这是要改规矩? “古制,古制也是人定的。而大魏现在做的事,有多少在你们看来不是有违古制的?”曹恒这样的话一丢出来,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了,她做事,压根就不管什么古制不古制,真要按古制来,有曹恒现在过的日子? 绝对没有,既然没的,一个个都安分点,少说废话多做事。 “陛下!”一看曹恒完全不肯听人劝的模样,他们急了。 曹恒将手指点在唇上,让他们闭嘴的意思再直接不过了。 等曹恒出来见到一身是汗风风火火跑回来的曹承,满头都是水,见着曹恒连忙地道:“母皇!” “去哪儿了?”曹恒也算是明知故问了,曹承却是乐呵呵地答道:“去划船了,母皇,我想去扬州看看,都说扬州水军最是了不得,孩儿想去学学。” 自从看过划龙舟之后,曹承便一头扎进了龙舟里,后来再见识船,更听说大魏有水军,有船往外面去,更叫他欢喜雀跃,巴不得自己也能去玩。 曹恒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所谓去学学,其实是想去玩,可劲地玩,玩得不亦乐乎。 但是曹恒看着只念着去玩的曹承,上下打量了一圈,“想去不是不行。” 一听可以去,曹承眼睛都发光了,忙上前一步地追问道:“母皇有什么要求?” “带上衍儿一起去,不得暴露身份,想进水军也好,想去哪儿玩都行,不能让人知道你们两个是大魏的皇子,如何?”曹恒也是存了心要磨砺两个儿子。 曹承道:“孩儿当然是没问题,可是衍儿还读着书呢。” 曹衍小他三岁,曹承这会儿也差不多该从武校那里毕业,但是曹衍不一样,曹衍可是低他一阶。 “无事,你带上他一块去,你都能从武校毕业,你弟弟用不着你cao心。”委实不是一般的捅心,曹承却已经习惯,自家母皇又是第一次这样,所以,曹承捉了捉头,“只要衍儿肯跟我一块去,我当然是没问题的。” 曹恒道:“他当然会同意。” 作为男孩,外面的世界如此宽广,不亲眼去看看,一辈子困在一个小小洛阳,纵然生来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又有什么意思。 “母皇,那我们说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去了扬州,吃的用的,我都靠自己挣!”一听说可以出去,曹承只管把自己能做,似乎也是应该做的事全都先承诺。 曹恒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吃的用的自己挣?” “啊,是啊,吃的用的,我都自己挣。”曹承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只沉浸在可以去看外面世界的欢喜。 瞧着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的曹承,曹恒却点头道:“这样最好!” 曹承属于动物的直觉随着曹恒的话音落下,一下子顿住,拿眼看向曹恒,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只听到四个字而已。 可惜的是,曹恒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回去沐浴换洗了衣裳过来,有话要跟你们说。” 你们就不仅仅单指曹承了,曹承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曹恒是嫌弃的,咧嘴一笑道:“我这就回去洗洗!” 三两下的往外跑,跑到一半又想起什么,赶紧折回来,与曹恒作一揖,“孩儿与母皇告退。” “倒也知道自己没规矩!”曹恒并未喝斥,曹承却是知道曹恒是记着的人,得亏他折回来,否则…… “孩儿告退!”再次跟曹恒作上一揖,曹恒点了点头,曹承这才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曹恒转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