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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命,你自问此举妥当?” “陛下,陛下!”柏虹当然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她当时的想法是以命相赔,杀了张昭,她愿以死谢罪。 “比起一个司马氏的余孽来,你对朕更重要。朕可以放着不除他,但朕不希望你为他偿命。”曹恒从来都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的曹恒却认真地告诉柏虹,比起一个张昭来,不,应该说是十个张昭都比不上一个柏虹。 柏虹这一生的温暖似乎都在曹家,第一给她活下去机会的人是曹盼,她早已立誓,这一生为曹盼死亦无悔,曹盼去了,柏虹以为,这个世上再没有那样的一个人了。 曹恒,曹恒是个冷心的人柏虹早就知道了,今日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柏虹是震惊的,她以为,曹恒是个合格的帝王,冷心冷肺得天生就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这样的一个人,在大魏并不缺能人学士的情况下,他们都是可有可无的。 可是啊,曹恒却告诉她,不,不是的,她们都不是可有可无的,在曹恒的心里,拿下那些余孽重要,却也不值得他们付出生命。 “妾虽未取得张昭性命,此事亦不能善了,张昭那样的聪明人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柏虹虽然为曹恒之言而感动,但是没了那一颗报仇之心,理智回笼,她更想到现在的情况,为人臣者,她已犯下了大罪,万万不能再让曹恒因她而得受张昭的威胁。 “你也说了,他是一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就会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曹恒幽幽地吐字,“此事朕会与郭夫人谈,张昭也知道,他但凡还想靠郭家的权势,就得听郭家的安排。” 郭家,郭家啊! 柏虹想着郭家,更是想着主事的那一个人,郭夫人! “臣谢陛下!”与曹恒一拜,柏虹知道曹恒是想要护着她,否则的话郭家不会将她将出来。 “最近几日你委屈委屈。”曹恒哪怕想要护着柏虹,戏也得做一做,张昭那里,曹恒是想着如何将柏虹护住,也试出张昭来。 “但听陛下吩咐!”柏虹一副都听曹恒的模样,曹恒站了起来。 端午节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至于这个端午节引发多少事,曹恒心里有数也不曾说破。 最重要的是处理柏虹的事,柏虹被看押起来,曹恒准备回洛阳城之后再行处置,然而没等曹恒想好,外面风言风语即起,道是柏夫人刺杀张昭,到了今日却没有听到任何曹恒要怎样处置柏虹的有关的消息,不知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曹恒得知消息泄露出来,眼中闪过一道冷意,都不必曹恒说什么,郭家里凡是有可能将话传出去的人,都叫郭夫人给处理了,郭夫人更是直接走到张昭的面前,冲着伤卧在榻的张昭问道:“你想怎么处理此事?” “我都听祖母的!”张昭连忙表态表示自己都听郭夫人的。 郭夫人道:“当日你将人交到你父亲的手里,你也跟他说过,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但是外面怎么会就你被柏氏所伤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目光直视张昭,等着张昭给她一个答案,张昭摇了摇头,“那并不是我往外传的,祖母。” 郭夫人道:“这件事,我再说一次,要么你自己去处理,你若要自己去处理,郭家一概不管,但既然你让郭家沾了手,就得按郭家的规矩的来。” “郭家的规矩是什么?”张昭似是听出郭夫人的意思,但还是挣扎着不肯退步,询问一句。 “陛下需要郭家做什么,郭家就要做什么。”话听起来一语双关,张昭再次盯着郭夫人看,满目都是诧异。 郭夫人道:“这一句你记住了,你想利用离家,也要有被郭家利用的觉悟,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做好你自己的事。” 张昭不由反驳一句,“祖母,是柏夫人欲对我不利。” “你与柏夫人素无交情,为何要见柏夫人?你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为何柏夫人能伤你?”郭夫人也不傻,不会由着张昭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个问题一丢出来,瞧瞧着,张昭已经赶紧地解释,“祖母,柏夫人是陛下的人,她要见昭,昭能不见?” “是吗?”郭夫人反问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满朝的臣子,你见过柏夫人和哪个臣子有所往来,又哪里见过柏夫人寻他们?要说她是陛下的人,你是从何得知的?” 问到这里啊,张昭带着几分不被人理解的愤怒,“祖母是在怀疑我?” “若说我怀疑你,那你是在怀疑谁?我也很奇怪,柏夫人为什么谁都不动,偏偏动你,更是存了与你鱼死网破的心思。”郭夫人试探时,目光从来没从张昭的身上移开过。 “祖母,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你该去问柏夫人,现在是她要我的性命,不是我要她的性命。”张昭颇是义愤地指出这一点,似乎他原是想要郭家为他讨回公道的,偏偏一切与他想的截然相反,他十分受伤。 郭夫人看着张昭道:“放心,我问完了你,自然也会去问柏夫人的。只是希望你瞒着我的事不要太多。” 这是一句警告,张昭听出来了,郭夫人并不让张昭多去思考,只是再次地道:“这件事,我再问你一句,你是要自己去处置,还是由郭家出在为你处置?” 张昭动了动唇,连忙地道:“有劳祖母。” “那你便记住我刚刚说过的话,不要再有任何的小动作,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记住了。”郭夫人冷声绝情地朝张昭放话,张昭怔怔地抬头看向郭夫人,不想郭夫人的目光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对,郭夫人的眼中只冷意,没有一丝的温度,叫张昭感觉到透骨的寒意,连忙地与郭夫人作一揖,“一切都听祖母的安排。” 郭夫人得到准话,便不打算再继续,只管离开,而张昭在看着她的背影时,目光尽是冷意。 从张昭的府里出来,郭夫人立刻进宫,曹恒已经在等着,柏虹也一并被叫了过来。 “柏夫人此举何意?”郭夫人虽说在张昭的面前语气不善,便对柏虹所为,郭夫人是不满的,但这份不满只面对柏虹时才显露出来。 被直问一句,柏虹出列道:“此妾之过也。” 一句解释都没有,只认错,郭夫人本来是怼着人的,结果听到这一句,总算是语气缓和了些,“先帝与陛下都极其克制的人,我们身为臣子的,既为陛下尽忠,也当思为陛下克制。为一己之私仇,罔顾律法,你为陛下近臣,借陛下的名誉行事,更将陛下置于无用之地,此乃你之过也。” 柏虹垂下头,“是,妾之过。” 郭夫人道:“张昭此人,陛下清楚他是别有用心者,然无证据,不能凭一己猜测而取人性命,陛下留着他有用,郭家留着他也是同样有